淡无光,他不懂为何突然长公主的态度变了,他似有所查的发觉到长公主有些惧怕自己,可是不知道这惧怕是因何而来,他是叛贼之后,但是不过是个小孩子,是长公主做主留下来的孩子,为什么她会感到恐惧?
容焕退出了房间,正yu离去,却看见不远处的树下石桌旁坐着的男子。
听到关门的声音,男子闻声回头,再看见容焕的时候目光变得微妙难言,容焕看了他一眼,便朝南苑去。
“容公子。”
容焕脚步顿住,看着景行止,眼前缓缓走来的男子即便是他身为男子也会感叹他世间仅有的好相貌,再加上当时称赞的才学,容焕别开眼,做出一副冷傲的模样,却因为年纪尚小,不lun不类,反而像是个任xing的孩子在发脾气。
“一别多年,未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景行止含着笑容,但是那笑容分明达不到心尖,目光明澈而无波。
“先生这是何意?容焕从未见过你。”
“建武十一年,我曾在法场上见过公子···杭元杭公子。”
他豁然睁大眼睛,看着眼前温和如春的男子。
没有记错···
建武十一年将他从地牢中抱出来的人,就是眼前的男子。
他暗自压抑住心中的郁气,面对着昔日的恩人,做了深深地一个揖。他不愿意将眼前这个男子摆到和长公主对等的位置上,却又清楚的明白,如果没有眼前这个男子,他必不能住进长公主府。
“你长大了许多,”景行止清润的声音淡淡的响起,似是漫不经心的说:“xing子却似乎没有变。”
容焕的面色黑得一如化不开的夜色,他抬眼狠狠的看着眼前的男子,那种不被放在平等的位置上的羞辱感深深的让他觉得难堪,但是男子又分明没有说错,这些年他除了日渐长的身量,似乎没有任何改变。
“我若是你,便去从军,从何处跌倒,便从何处站起。”
容焕心中像堵着一块巨石,看着景行止的目光却突然瞟见挂在树上的方简,脸色顿时灰白,学着大人甩着袖子大步离去。
然而他并未发现,在他的身后,景行止看着他的目光,是那样的幽深晦涩,如同一个势力相当的敌人,而他再三权衡之后,却依旧没有办法将他除去,最终只能选贼将他支使得远远的,不成为拦路虎。
是虎而非一块木讷的拦路石,只要景行止稍有不备,便会被那个男子吃的骨头不剩。
这一日午后,萧元喝了yào躺在窗下读书,轻盈轻轻走进来,禀奏说:“殿下,寿王世子前来求见。”
“说本宫病了,不见外客。”
轻盈迟疑了一下,又道:“世子是来告辞的。”
“请进来吧。”
萧元待客素来喜欢在花厅中,不仅可展示自家花园中的各色繁华,若是遇见了无趣的人,也可以借着赏花,打发时间。
“轻盈说,你要回封地去了?”
梁双泓拿着茶杯,呐呐的点头。
“怎么了?结结巴巴的?”
萧元笑,问道。
少年红着脸看了一下萧元,犹豫了片刻,问:“你喜欢那颗珠子吗?”
萧元闻言,垂下手从身上的荷包中取出那颗通体透明的珠子,点了点头,捏在指尖把玩。
“臣可能要出海去,殿下如果喜欢,臣会从海上再寻些好玩的东西来。”
萧元想起前世梁双泓在他成亲后随一个海上的女子离去,心中有了好奇心,问道:“海上可有人居住?”
梁双泓笑着点头,抛开了先前的局促,眉飞色舞的答道:“自然有,那些海岛上住着许多人,与我们南国不同,民风相异,语言不通。”
“你可见过异域的公主或者海中的鲛人?”
梁双泓眼神有些闪烁,“见过无垠岛上的姑娘们?”
“长着鱼尾巴吗?”
孟光长公主稚气的言语将少年逗笑,他看着少女明媚如花的脸庞,开心的说:“长着,他们所有人都有一条长长的鱼尾。”
孟光长公主也笑了,支着下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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