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可就不划算了,也当是日行一善吧。
禁军领命,便上前去助阵,那是光武帝的征天军团中选拔出来的,精悍得力,虽然惯着禁军的名头,却全都不是禁军可以比拟的。
这次出来的,随行的禁军统领叫做方简,他的兄长便是萧元手中那支五万征天军团的大统领方碍。
兄弟二人一人领军在山中训练,一人留在了萧元身边就近侍奉,光武帝的用心可谓良苦。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功夫,骤然安静下来,只听见整齐的脚步声。
“臣见过孟光长公主,愿殿下长安千秋。”
这句长安千秋源自长安城里的两座主要宫殿,帝后所居的长安宫,以及太后太妃居住的千秋宫。
南国人,素来这般请安,旨在南国长安,南国国祚千秋万代。
外间的一众侍女拉起绛红色门帘,萧元轻轻抬起眉眼。
马车前有无数的侍女,容色温软秀丽,石榴色的裙摆在清凉夜风中飘摇,素白如雪绡的手持着一盏盏橙黄色的精致宫灯,轻轻折下腰,温柔旖旎。
而这样迤逦的景致外围,则是器宇轩昂的少年郎,他们身穿着南国最高等的盔甲,面色肃穆庄严,坚强有力的长臂中握着腰间的佩剑,随时随刻都可以为马车中的少女赴汤蹈火。
梁双泓跪在最中间,正对着马车上的萧元,显得有些狼狈,锦质华服上面是血污泥污,甚至衣摆一角被刀剑划破。
萧元抿着樱色薄唇,难得的轻松笑了,“世子请起吧,怎这般狼狈?”
她知道梁双泓此时一定觉得大失颜面,却故意挑人伤疤,不可不谓坏心眼。然梁双泓涨红了面颊,有些羞赧,又有些欢喜的说:“是臣庸碌,不过万幸,没有损坏进献给殿下的礼物。”
萧元此时一愣,原先要戏弄他的话却不好说出口了。
倒有些感叹这人的心意难得,不知是真的痴爱孟光长公主怎么的,这般的死心眼。
她玉手指着洁白如羊脂的下巴,声音十分友好的道:“世子可受伤了?”
梁双泓从未被孟光长公主这样温柔的对待,还带着伤口的脸上止不住的傻笑,看的萧元直皱眉,真是个傻气的人。
“只是小伤,谢殿下垂询。”
他回答的声音高亢激动,引得一众侍女眼中都是笑意,却又不敢真正笑出声,孟光长公主是极为严厉的人,在她身边侍奉的侍女都知道分寸,不敢逾越半步,即便是长公主身边自幼服侍的轻盈侍女长,那也是每日端着脑袋在做事。 梁双泓一共带了五辆马车来长安,在山贼作乱的时候,有一辆马车被毁坏,正是他自己所坐的那一驾车,而他千里迢迢要带给孟光长公主的东西,全都装在另一辆车上,被他保护都很周到,没有一件损坏的。
萧元微微笑着,让轻盈收拾出一辆马车,这样的举动无疑让梁双泓感激到几乎落泪,他何时受到过孟光长公主这样体贴的待遇,可见铁树也是会开花的。
在一夜的行路之后,天*明时,他们这一行被太子接到了。
萧元倚靠在车壁侧,看着身旁的英武男子,略略失笑道:“哥哥怎么这时候来了?”
姜永夜接过轻盈奉上来的茶水,一口喝净才缓了一口气说道:“那厮怎么知道你的行踪的,这手都伸到长安来了,这次非得让他三个月下不来床。”
萧元被他的话弄得茫然,过了片刻,姜永夜看着萧元蹙眉道:“元儿?”
“哥哥在说什么?我一句都没听懂。”
姜永夜尴尬一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说:“元儿不记得了,那姓梁的,以前总是纠缠不清,你过去很厌恶他。”
寿王世子钟情孟光长公主,只可惜襄王有梦,神女无心。世子锲而不舍的情意非但没有感动长公主的铁心,反而激怒了太子,处处为难,时时捉弄。
孟光长公主也是默许的,甚至连见都不愿意见梁双泓,只要梁双泓一出现在孟光长公主视线之处,太子殿下势必出手将世子撵得远远地。
“只是凑巧遇见的,哥哥,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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