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时,都是孤家寡人,我还记得我说你跟我一样,一身清净。”他的语气淡淡的,五官掩在yin影里,“可你也说过,你以前也是有娘的。”
“妙妙,我不是生来就一个人,我也……有过亲人。”
苏妙眼神变了变。这些东西司辰以前从没跟她讲过,小时候,她总觉得司辰是从天上下凡来救她的神仙,一个人住在山上的草屋里,什么都会。大了才知道这想法站不住脚,可那时司辰已经不在了。
“所以那枚玉佩……”
“是我母亲的。”
司辰回答的很淡然,“我父亲曾经亲手雕的玉佩,亲手送给她。以前,他们也是很恩爱的一对神仙眷侣。”
苏妙屏住呼吸,问:“后来呢?”
“我是凡人,会的本事自然也是别人所教,教我的人便是他们。他们……很厉害,特别是我母亲。”司辰摇了摇头,笑了,“即便跟父亲在一起,她也总是勤于修炼,不像父亲,整日游山玩水,想法子逗她开心。”
“她是那么痴迷于修炼,以至于心绪紊乱时,为了提高修为,亲手送掉他xing命。”
苏妙猛然抬起了头。
“我那时还小,从门外看见这一幕。她双手染着血,抱我哭得伤心,说她爱我父亲,可她更怕,怕分心太多,父亲阻碍了她的修行。”
他的语气仍是淡淡的,“那之后她就再也没哭过,如她所愿,作为她心魔的父亲消失了,她可以一门心思扑在修炼上,追寻大道。”
苏妙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对司辰的怨气已经被暂时抛到脑后,她身子往前倾,轻轻抱住了他。
手轻轻在他背后拍了拍,这次换她用这种笨拙的方式安慰他。
这种事情……他是怎么用这么平淡的语气讲出来的呢。都是至亲,就算过去这么多年,应该也忘不掉吧。
苏妙抱着他,感觉到他的头垂了下来,虚虚搭在她肩膀上。
肩膀上好像有点凉,有点湿。
他的声音却冷漠的可怕:“长大后我离开了她,很多年没再见过,再见是你十八岁。”
苏妙几乎听见自己的心跳停了一瞬。
“她更强了,在山上几天,我竟然没发现。那天你睡了,她出现,让我离开……我没理会她。”
母亲,让他离开自己的小徒弟。
现在想想,有过杀夫证道前科的她经过几天的观察,也许早就意识到了什么。她不愿看到自己儿子修炼的道路上有牵绊。
苏妙在她眼里像个定时zhà弹。
她已经疯了。
因为之前的经历,司辰怕她做出什么疯狂的事,便威胁只要苏妙出事,就废掉自己修为。
在她眼里,废掉修为简直比死还难以接受,没有再强迫他,但那天晚上,就把他骗出去,关到了一个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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