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叫醒了。
她睡的不安分,醒了,脑子懵着把一只脚悬空在床外,就看见未婚夫脸色惊恐打着颤,望着她背后。
那只鬼怨愤抓住袁妙文的脚,谁知刚碰上,青色的皮肤就皲裂开来,渗出殷红的血yè,滴滴答答淌在床边。
女鬼嚎叫着松开手,袁妙文也已经感受到那种冰凉又黏腻的触感,回头一看,差点吓得白眼一翻晕过去。
床上两个人都醒了,吓得抱在一块儿,一动也不敢动,女鬼的怨气却更重,似乎被刺激到,顾不上这边是不是有什么危害,攀着床沿就过来了。
袁妙文忽然就意识到隔着她的脸,未婚夫在看的到底是什么,一想到这些天自己一直跟这只女鬼生活在一块儿,她头皮都凉了。
女鬼目光yindu,身体越来越透明了,长长的指甲却伸了过来,眼看着要伸到自己身上,袁妙文忽然就想起了床头的那张符篆。
皮肤上已经泛起薄薄的鸡皮疙瘩,极度的恐惧之下也不能发声,她缩了缩脚,被未婚夫抱着,僵硬地把手伸到床头摸了摸,摸出那张符。
闭着眼以一种必死的决心糊到了女鬼身上。
女鬼在凄厉的叫声中消失了。
袁妙文的身体瘫软下来,大脑放空了半晌,忽然听见未婚夫虚弱的声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房间里所有的灯都已经被打开了,稍微让人心安了一点,刚才的符篆变成了灰烬,未婚夫一摸发烫的颈部,从睡衣里也弄出来一张符篆。
下降头这事儿肯定不能全盘托出,说起来还有点yin损,袁妙文心虚,撒了个谎,“有个大师说家里有鬼,没想到真的让她说中了。”
“我怎么在这儿啊。”未婚夫按了按脑门儿,记忆还是有点混沌不清。
袁妙文又害怕又心虚,索xing掏出手机,给苏妙打了个电话。
这是快晚上十二点,苏妙没有睡觉的习惯,都是打坐修炼,铃声刚响,就被她接住了。
“苏大师,这里有鬼。”她紧张兮兮缩在床上,声音都有些颤抖。
苏妙嗯了一声,“符好好带在身上就不会有事,我讲过。”
她是讲过,可没说过会有鬼啊,袁妙文还以为这符只是去去邪气,没想到半夜差点被鬼爬了床。
当然接下来的话也不好在未婚夫面前说,她犹豫着挪到了客厅,问:“怎么会有……那个东西的?”
反正鬼都没了,苏妙也不忌讳在她面前挑明:“那降头油就是尸油,尸体里弄出来的东西,我看你面相像被鬼缠身,果不其然。袁小姐,再提醒你一次,既然不懂,风水别乱碰,免得遭了殃。”
袁妙文心有余悸拍了拍胸口,连连点头:“苏大师教训的是,是我混沌了。”
天一亮,屋子里的两人就立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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