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站不起来。让她这样一个骄傲自恋的大小姐在床上自行解决,简直比丢掉xing命还令人抓狂。
苏妙指了指她旁边厉鬼:“我尊重人权,这段时间他是你的私人保姆,一切跟他讲。”
“他是男的!”张千凝声音一高,背后伤口牵引,疼得呲牙咧嘴。
“厉鬼已经没有自我意识了,人都死了还分男女,麻烦。”苏妙抿抿唇,把手里报纸搁下,换一只女鬼给她:“抱她去卫生间。”
令牌里男鬼比例大多数,随便捡一只出来就有可能是男的,她绝对没有故意。
她发誓。
女鬼两手一捞,把张千凝塞进怀里,踢开了卫生间的门,把她裤子拉下,放到马桶上。然后盯着她,严格执行苏妙指令。
再也憋不住,哗哗的尿声响起,张千凝极力忽视女鬼惨白的脸和绿油油的目光,心里骂了苏妙祖宗十八代。
第一天张天睿没有来,苏妙晚上住在天门事务所——由于只有一间阁楼一张床,张千凝晚上会被女鬼抱到地上打地铺,苏妙在床上打坐。
第二天,张天睿没来,张千凝脸色惨白,疼的。修为没了,又受了这么重的伤,再不治疗,只怕命就要丢掉。
苏妙摸了脉,还给她算清楚:“倒计时最后一天,你父亲不来,刚好不用活了。”
张千凝气得吐血。
到了第三天,张天睿竟然还是没来。
一大早张千凝就跟回光返照了一样瞪着眼往楼下看,眼珠子眨也不眨,死死瞪着。苏妙也不急,洗洗漱漱淡定得很,整理完照常上学,晚上回来,还打包了三个小菜——
照她说的,这叫给张千凝饯行,希望她在黄泉路上吃饱点,免得当个饿死鬼。
张千凝没工夫再恨她,整个人面无表情,像灵魂出窍,仍旧死死盯着楼梯口。
苏妙不管她,自己一个人吃,吃完还给她剩了一半。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张千凝感觉自己的生命在流逝,眼皮渐渐撑不住了。可她不信,她不信父亲真的放弃了她。她是张家最受宠的小公主,她现在,快要死了啊……
身子软倒在地上,透过余光,能看见墙上时钟指针悠哉走着,不慌不乱。
离这天结束只剩最后一小时的时候,张千凝终于再次听见苏妙说话的声音——
“什么地方……不去,大半夜的,没道理让我再折腾……天门事务所,最后一个小时,爱来不来。”
挂断张家人的电话,苏妙笑了:“看来你爸还惦记着你啊,大半夜跑青市来给我搞个鸿门宴,找了校领导作陪,还想请我过去,真是荣幸。”
“可惜我老胳膊老腿儿的,懒怠跑。”
张千凝把头低低垂到地上,发着愣,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心里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再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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