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又拉着萧柔细细的问,如周枫待她怎样,婆母可好相处。
萧柔想起这两日同周枫的温柔时光,脸上有些热,但看着堂妹那明亮的眼睛,还是忍了羞意,一点点的告诉了她“婆婆很是疼我,隔日一早,我甚至还未起身,竟就遣了丫鬟来送汤水。至于他,那是、那是不必多讲了。”
萧月白看萧柔这幅羞中带喜的样子,便晓得她和周枫必然是甜甜蜜蜜的,但不知那汤水是什么意思,遂问道“姐姐,这一大清早的还没起床,伯母送什么汤水啊”
萧柔没想到她会问这个,一时语塞。
这碗汤水,其实是红糖红枣合着些滋补yào材一道熬煮的,有些镇痛补血的效力。新fu适人,隔日一早便喝上一碗,好收拾了去给公婆敬茶磕头。
这是本朝特有的一道风俗,然则寻常来说,都是新fu自娘家带来的nǎi母嬷嬷cāo持这些事,婆婆亲自过问的,还真是罕见。
萧月白是个未嫁的姑娘,不知有什么一回事,萧柔也不晓得该如何跟她讲解。
静了一会儿,萧柔看着堂妹那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忽然拧了她一下,低声道“死丫头,等你跟四爷成亲的时候,就知道了”
萧月白便晓得,必是有什么羞人的缘故,亦红了脸不再问。
两人说笑了几句,萧月白便将之前一直挂在心头的事问了出来“柔姐姐,再过六日,姐夫就要启程去西北了,你那里那里”话到此处,却又讲不下去了。
萧柔脸上笑意微淡,唇角上扬,淡淡说道“我们俩才成亲,这些事尚且不及着手。过了今儿的回门,我就替他收拾着。”
萧月白心头酸涩,轻轻问道“可是姐姐,你舍得么”
萧柔叹息了一声,轻拍着她的手背,新染的蔻丹红艳艳的,闪着微微的光泽。
她浅笑道“我哪里舍得然而,舍不得又要怎样”说着,她看萧月白似要说些什么,便又笑道“我晓得,你跟四爷说想为枫哥在京里找个前程,好不去西北。”
萧月白有些不好意思“原来姐姐都知道了。”
萧柔说道“枫哥都告诉我了,我们两口子很是感谢你的这番好心。但事情,不能这样办。西北固然凶险,但前沿重地,如若不能将外族挡住,中原腹地便要遭战火荼du,那是咱们谁也不愿见到的。所以这事,总要有人去做。”
萧月白只觉得如鲠在喉,静静不语。
萧柔又说道“我知道你在为我可惜,但无妨的,我们已是夫妻了,夫fu本当一体同心。枫哥上前线,我便在家替他奉养母亲,照顾家里,总不要叫他有后顾之忧。”
萧月白不由道“但姐姐,你们才刚成婚啊”
刚成婚,正是蜜里调油、如胶似漆的时候,还没享受多久,就猛地要拆开,这会有多难受前世,她和陈博衍一夜缠绵,就此各自天涯,那份折磨真是磨骨刻心。但那时他们是无可选择,萧柔如今其实还有退路,为何定要如此呢萧柔笑了笑,握住了她的小手,绵软如无骨,是备受疼爱的象征。
她一字一句的说道“月儿啊,这男女婚配不仅仅只是为了欢乐,更有一份责任。我既心甘情愿当了枫哥的妻子,这样的正事总不能拖他的后腿。”
萧月白定定的看着她,只是三天,萧柔却仿佛成熟了许多,那个昨日尚在母亲膝下撒娇的姑娘顷刻间就不见了,如今在眼前的是一个坚韧的fu人。
她忽而笑了,心中那个结顿时散开,只觉得眼前一片开阔。
萧柔回门,安国公府迎新姑爷,自有一番礼遇。
周枫与安国公府的长辈们并不生疏,同萧逸安更是私jiāo甚笃,如今成了一家人更觉得亲近,半日的欢聚与天lun自是不在话下。
午间家宴上,阖家团聚,言笑晏晏。
正在欢乐之时,萧覃忽然起身,举杯竟向儿子与侄女婿道“距你们前往西北已无有几日,此次离别又不知何日相见,离家甚苦,尤其是侄婿,新婚便要离别,更为苦楚。但家国天下国为上,好男儿更当担起这卫国之责。你们此去西北,必定努力杀敌,奋勇向前,勿以家中为念。我已老朽,非青年可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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