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翻了出来,难免不叫人多想一些。”
陈博衍唇边泛起了一抹笑意“月儿倒是心细如发,这么快就寻到纰漏了。”
萧月白却有些愕然“莫非这事真有什么蹊跷”
陈博衍说道“眼下却还不知,但我也和你一样的心思,这件事怪异。”说着,他看了萧柔一眼,又道“你们暂且放心,官府审案不会这样快,我也会私下派人查探。如若当真有鬼,我定会搭救阿满。”
萧柔一向刚强,眼下却没了主意,听陈博衍如此说来,连忙俯身下拜“那便多谢四皇子了。”
陈博衍向旁微微让开,莞尔“柔姑娘是阿满的什么人,竟要替他来谢这个礼,还是等将来再受罢。”
萧柔也是急了,忘了忌讳,听了陈博衍这意有所指的话,才想起自己此举到底有多鲁莽,当即脸上一红。
但她是个xing格爽利的女子,并无那些羞赧忸怩之态,直起了身子,说道“那就承四皇子的吉言了。”
陈博衍看着眼前这个娇丽女子,心中颇有几分赞赏,萧柔是个难得一见的奇女子,前世安国公府遭难,周枫也离开了京城,她也被征召入宫。
对着灭门的仇人,萧柔倒是没哭没闹,更没寻死,而是忍辱负重,在宫中活了下来。
待后来义军起事,探子进京打探情报,通过人脉渠道找到了她,萧柔便借着皇妃的身份,不断的往外传递军情消息。
直至京城城破,萧柔才被人供了出来,陈恒远便勒死了她。
这样的屈辱和隐忍,便是寻常男人也难以承受,更难以想象她一个女子之身是怎么忍耐下来的。
陈博衍称帝之后,清肃后宫之际,萧柔身侧的心腹婢女方才供出,她长年私下服食避孕yào物,所以才承宠良多却并无生下一子半女。
萧柔和萧月白不同,萧月白是让人想捧在心头呵护的,而萧柔却令人打心底里的敬佩。
然而无论是谁,萧家姑娘的秉xing,却都是一样的。
陈博衍将这些旧事按下,点头说道“你放心,我一定搭救于他。”
说着话,守门的丫鬟忽然道“大少爷来了。”
话音落,只见萧逸安已迈步进门。
陈博衍见萧逸安穿着红布劲装,头缠绣带,两颊微红,额上有汗,便晓得他是才练了武进来,莞尔道“逸安到家了,也不忘习练功夫。大年下,也未免过于用功了。”
萧逸安笑道“身为军人,守家卫国,一刻也不敢松懈。倒是你,趁着我父亲不在家,偷跑进来私会我妹妹,什么道理认真起来,就该将你叉出去”说着,便朗笑上前,在陈博衍肩上捶了一拳。
陈博衍比萧月白略大几岁,同萧逸安倒真可谓是一道长大,萧逸安还曾是他的书房伴读,两人的jiāo情好之又好。
他亦笑着受了这一拳,方才说道“是月儿叫我来的,为了阿满的事。”
萧逸安浓眉一皱,说道“我也听说了,还不及去牢中看他。他那脾气,和人动手我信,但总不至于闹出人命来。再说,这王昭霖也未免过于不近情理,阿满又不会跑,家中只有一个老母,倒硬将他下在牢中。”
陈博衍笑意一收,心里正有些事情要同萧逸安商议,便说道“逸安,我有件事需得向你请教。”
萧逸安笑道“什么事,只管讲来就是,你我之间又何须客套。”
陈博衍道“是关于西北军务。”
萧逸安一听,顿时正了神色,道“你同我到书房里去。”
说罢,两个男人便一道往外去了。
男人去商议正事,女人当然不会阻拦,萧月白便叫丫头来收拾茶碗,见萧柔坐在一旁失魂落魄,便宽慰道“柔姐姐,无论好坏,横竖咱们也算知道大致情形了。我不信周大哥会打死人,他是个粗中有细的人,和人动手也从来有分寸。胡府怎么说就是怎么样么再说,宫里那位胡昭仪近来坏了事,只怕就要一栽到底,爬不起来了。这件事,兴许就是有惊无险呢。”
萧柔眉头依旧蹙着,却笑了笑,看了她一眼,低声道“月儿,好妹妹,我晓得你是在宽我的心。我没事,你放心吧。我只是在想,我还能够做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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