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喘,就更别提回嘴了。他手忙脚乱,来回闪躲,片刻功夫便已气喘吁吁。
二房里的丫鬟婆子,听说大少爷正在cāo练二少爷,都出来围着看热闹,见了萧可为那副狼狈样,再想想他平日里耀武扬威的样子,都忍不住的掩口偷笑。
萧逸安又大声呵斥道“不读书不习武,文不成武不就,牢sāo倒是一肚子不知上进,倒会窝在家里欺负妹妹,你也算是个男人”他每一句便递出一记,起初尚有相让之意,那萧可为勉强还能支撑,然而逐渐舞发了xing子,那棍子便如雨点一般的落了下去,萧可为一个不利索,桐木棒子便重重打在他右腿弯上。
萧可为膝上吃痛,挨忍不住,当即跪地,那棍子却不曾停,一下下重打在他腰臀上。
萧可为被打翻在地,剧痛难忍,一面打滚闪躲一面鬼哭狼嚎起来。
然而,萧逸安是在军中历练出来的,这两年来无有一日不勤学精修,临阵对敌的经验亦也丰富,无论萧可为如何翻滚,那棍子总是不离他屁股。
这般闹了半日,萧可为只觉得自己就像是家中厨子做的那肉饼里的馅儿,全身上下都拍酥了,萧逸安这才停手。
萧逸安立在一旁,额角也微微沁了些汗出来,他将木棒一转,指向萧可为的面门,正色道“二弟,你必须跟我去军中。大哥,绝不会放任你在家中这般萎靡不振不去”
这个时候,萧月白正在荣安堂陪着老太太甄母吃早饭。
萧柔昨儿晚上一气跑了,本是个极要强的姑娘,被堂哥当着一家人的面拿着终身之事来耻笑,直哭到后半夜,今日便有些精神不济,没来吃饭。
甄母也被昨晚上萧可为的行径做派给气坏了,躺了半宿不曾合眼。
她所思虑,却并不是小辈顶撞于她这等小事了。萧可为是二房的孙子,一样也是萧家的子孙,如今竟成了这幅样子,若不能严加管教,令他走回正道,往后也就是他老子那个情形了。
甄母是个强势暴躁的xing子,但她心中对于自己这三个孩子是一般的看待疼爱的。
次子萧潼,并非她亲自抚养长大,作为母亲心中本就有愧,故而往日见他行径荒唐,也未曾严格约束,直至弄成如今这般样子,竟是不可收拾。
于此,甄母心中悔不当初,当然不肯让萧可为这个孙子,再走上他爹的老路。
她思量了半夜,倒觉得去军中是个可行之法。
萧可为在京里,毕竟上有他爹,自己这个做祖母的,虽说是长辈,到底隔了一层。屡次惩治,也几无成效。昨儿萧月白才提了一句,她心中便动了这个念头。
军营纪律森严,又是西北前沿,军情紧张,即便是权贵子弟,也绝无纵容娇惯之理。别处兴许还有贵胄子嗣混日子凑资历的,但西北这地方绝无可能。不说西北军不容许,仅是那危险的局势,便没人肯把孩子送那儿去混日子。
这亦是当初萧逸安奏请前往西北之时,甄母未加阻拦的原因。
甄母到了如今还在后悔,当初她就应该把萧潼也一道带去西北,这将孩子留在富贵窝里,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萧可为若能跟着萧逸安到西北锤炼几年,兴许就改回来了。
萧月白替祖母盛了一碗笋子野鸡粥,说道“老太太,这粥的汤底是拿今年的冬笋炖了嫩嫩的野鸡崽子熬成的,又鲜美又不腻口,您尝尝。”
甄母回了神,便吃了一口,笑道“汤鲜,米炖的也烂,适合我这老太婆的口味。咱们府上这厨子,越发知道人心了。前儿才打发人说他们,菜做的烂些,今儿就知道改了。”
这话才出口,一屋子人便都笑了。
一旁侍奉的喜鹊便笑道“老太太,这可不是厨房做的。这道粥啊,是四姑娘一大早到厨房,花了一个多时辰特特儿的为老太太炖的。”
甄母闻说,心里便觉得高兴,一张脸顿时笑的菊纹绽开,向萧月白说道“好孩子,你有孝心当然是好,但你身子骨弱,又才生了病,该多歇歇才是,费这个力气做什么”说着,又向众人说道“你们不晓得,这粥看着容易,其实不好做呢。这野鸡不比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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