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她收拾下来。嫁妆,当然也都打点装箱,原封不动的还给人家。咱们萧家,不干那占人便宜的下作事。她既说往后没有依靠,得了那些东西,也算傍身之物了。”
萧潼听了这话,心中惊异不已,母亲这话竟是毫无转圜余地,是铁了心要将蒋氏休出去了。
硬说起来,萧潼跟蒋氏到了这把子年纪,也没什么男女情爱了,然而到底也算是一路过来的人,又都不招这家母亲兄长的待见,可谓是同病相怜。如今忽然要被拆散,他心里也是酸楚。
他抬头,正想说些什么,然而触上母亲那森冷如电的目光,身上不由自主打了个寒噤,余下的话便都咽了下去。
甄母淡淡说道“成了,今儿就到这儿罢。我乏了,还有旁的事,都明日再说罢,我要歇着去了。”
她将这话撂出来,旁人再说不得什么。
林氏与李氏两个儿媳,就要上前扶婆母回房。甄母却摆手道“你们也都去歇着罢,成日的忙碌,不必再来伺候了。余下的事,有丫鬟们呢。”
听她这样说,众人方才罢了,又看甄母委实不高兴,也不敢强留下,便都告退去了。
顷刻的功夫,荣安堂便散了个干净。
萧潼看着空空dàngdàng的大堂,怔怔的出神。
蒋氏伏在地下,哀声痛哭。
只是,没人来理会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 初二发财,今天谁是第二个
第39章
出了荣安堂,只见那天上如柳絮般的纷纷扬扬的飘着雪花。
萧月白扬起了头,看着晶莹剔透的六瓣雪花落在自己的鼻尖上,大红的昭君套也沾了些雪,显得分外艳丽。
她深吸了一口气,清冷的空气令人精神为之一畅。
想起适才堂上的蒋氏,萧月白只觉得心头一阵松快。
她心里也明白,二房的这一对公母,不过是人家手里的棋子,充当马前卒的人罢了。然而,眼见着蒋氏的惨状,她依然感到痛快。
萧月白是个温柔的脾气,但这并不意味着她不知道恨。
萧柔走了过来,拉了她一下,说道“月儿,时候还早,到我那儿去坐会儿罢”
李氏亦在一旁笑说“是呢,三婶儿这儿有新糟下的鹿筋鸭掌,你们姊妹两个说话,晚上再吃一盅小酒,这天又正好下雪呢。”言语着,遂又劝林氏。
林氏同李氏倒是向来jiāo好,眼看当下无事又有几桩事同她商议,便答应下来。
当下,四人逶迤朝林氏的住处行去。
一路行至林氏那同春馆,进门就见廊下的一排红梅开的极艳。
萧月白便笑说“这红梅开得有趣,衬着雪天,格外的好看。难怪婶子这院子叫做同春馆,外头开着花,屋里烧着地龙,暖和亲香,可不是四季同春”
萧柔便也说道“小时候,我还不知道这三个字什么意思,是父亲拉着我的手,站在那院门外头,指着匾额上的字,一个一个的教给我念,我方才知道。”说到这里,她忽然失了声儿。
萧月白晓得她这是想起了自己的父亲,便握了她的手,轻轻说道“柔姐姐,三叔是为国捐躯的,他是英雄。”
萧柔捏了捏她柔软的手心,浅浅一笑“咱们进去。”
李氏看在眼里,心中也是酸楚,然而当着人前当然也不好现出来,便连忙将人都让了进去。
这同春馆,原本是老国公爷晚年将养之所,地下埋着地龙,窗上明瓦光净,一应家具也都是上好的木头所造,倒是个惬意的住所。
后来老国公爷过世,萧劲娶妻之后,便同李氏住在这里。
蒋氏还曾眼红,同萧潼咬了好一顿耳朵,终是没能争了这地方过去,还挨了甄母一顿训斥。
蒋氏同三房的这段子过节,从那时候起就埋下来了。萧劲还在世,尚且不敢过来肆扰,等三房没了男人,就蓄意挑起事端来。
这次,这同春馆次间的一处明瓦破损了,需得修补。
李氏使了人去跟蒋氏说了几次,蒋氏当面答应的倒是好,却总不见人来修。那冷风不住的灌,将萧柔几乎吹病,李氏无法只好亲自去找蒋氏,蒋氏却说“你们那同春馆是个暖和的好地方,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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