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丝的媚意。他的心,因而更加欢快起来。
不比之前皇室子弟自恃身份,陈博衍流落民间并在义军行伍之中待的有些年头,经过了世面见过了无数的人,那脸皮可要比之前厚上了许多。
他慵懒一笑“别哪样咱们将来是要做夫妻的,你该惯了才好。”
萧月白没有言语,她好像又发起了高热,脸上连带着身子都滚烫不已。
倒也,不是不高兴。
然而陈博衍这一反常态的举止,令她惶恐不安。她原本的打算,陈博衍应当是不喜欢她的,那么她可以去求爹爹,提出退掉这门亲事。娘和淑妃姨妈虽说起初不会答应,但陈博衍该会同意,那么两位长辈就不会再坚持了。
他现下忽然如此,令她竟不知如何是好了。
陈博衍看着她默不作声的样子,狭长的眸子不由轻轻眯了起来。他两世为人,又是领过兵掌过权的,观察入微,心细如发,哪里察觉不出她的不对劲来萧月白以往也安静寡言,但显然眼前的她心事重重。
他问道“月白,你在想什么”
萧月白看了他一眼,却不知如何开口,难道她要径直说她在考虑怎么退亲陈博衍看她不说话,便不悦起来。他是她将来的男人,她有什么事情不能告诉他正当这静默时候,明珠忽然从外头快步进来,才打起棉门帘子,她便张口道“姑娘,出大事了呀”
她没料到这两人在屋里腻在了一起,也还是个没嫁人的姑娘家,顿时只觉得脸上热辣辣的,拿手将双眼一捂,就要向外跑。
萧月白慌忙自陈博衍的怀里挣脱了出来,陈博衍看有人在,便也没有拦她。
她下了地,扬声问道“什么事”
明珠这才立住,转回来低低说道“姑娘,外头乱起来了,说是咱们府上二房里的二爷”说到这儿,她忽然看了陈博衍一眼,便就收了声。
陈博衍晓得这怕是安国公府的家务事了,虽则自己是人家的准女婿,有些事还是不便去听,便也起身,说“我到母亲那儿去瞧瞧,明儿得了空再去国公府瞧你。”言罢,便要出门。
临走时,他瞧见她手腕子上戴着的八宝碎金明珠手钏,上面的珠子圆润光泽,衬着底下的腕子皓白如玉。
陈博衍心念微动,但也没再说什么,径自出门去了。
到得门外,走了几步,他便将跟手的小太监元宝招来,低低吩咐道“去,打探打探什么事宜。”
元宝会意,点头便向外跑去。一路跑着,他心里便嘀咕着,这四爷还把萧姑娘娶回去,就这等上心了,大事小情都要盯着。府里放了人还不够,出来了也不省心。这将来等把人娶了回去,还不知要怎么样放心坎上疼哩陈博衍却思虑着,这若是旁的事情,倒也罢了。但安国公府的二房,他却不得不防备着。
毕竟,上一世萧月白的xing命便是他们亲手葬送的。
待陈博衍出去,明珠方才低声说道“咱们府上的二爷,被人拿住和这南安寺里的慧心师傅在香雪海里私会。”
萧月白一听这消息,也是吃了一惊,不由问道“这消息可做准么”
明珠连连点头“怎么不准这会儿,他们两个已经被拿到主持跟前了,水月大师可着恼了呢,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这会子,国公爷、大太太、二太太都去了。二太太又哭又嚷了半天,定要说是慧心勾搭二爷,正在那边闹呢。”
萧月白静下心来,反倒能想明白一些事情了。
那天在香雪海,她听见的那对男女,只怕就是慧心同她的堂哥萧可为。只是那日,萧可为说话刻意含糊了声音,她竟没听出来。
慧心同萧可为有私,那日被她一诈,做贼心虚之下,便使人通信,将萧可为找了来,商议对策。
他们勾搭已久,自然有往来的渠道,只是慌张之下,做事必定不机密,这就走漏了行藏,方才在今日被人拿住。
萧月白想起她这堂哥的为人,心中颇有几分厌恶。萧可为为人yin郁,天生一副小肚鸡肠,文不成武不就,偏生一副自高自大的xing格,不将世间所有人放在眼中。以往,二叔打着她爹爹安国公的旗号,在步兵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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