啜了一口。
一旁的蒋氏看着她,瞪圆了双眼,不知道这四姑娘今儿是哪根筋不对了。
她清了清喉咙,说道:“四姑娘,这等事情,你一个没出阁的大姑娘,不好过问的。有你母亲和你婶娘在,你还怕这事儿说不清楚么?大可把心放在肚子里,回去歇着吧。明儿老太太就要打发人来接你,你这病若是再重了,老太太责问起来,哎哟哟,我们可承担不起。”
萧月白看着她,笑意冰冷:“二婶,这是在撵我回去?才说过,这是长房的事情,我是长房的女儿,自然有权过问。再则,既然说要在回府之前将这事处置了,那当然要问个清楚明白。不然,这事也忒荒唐便宜了。往后,府里人但凡想跳高枝儿的,都有样学样起来,那可怎生是好?”
蒋氏被她噎了这一下,顿时有几分尴尬。
不管怎样,她也是家中的长辈,膝下也有一个成年的儿子,现下被一个小辈问的下不来台,这滋味儿无论如何也不好受。
偏偏,她还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林氏就在一边坐着,她敢斥责萧月白一句,那难听的话怕就是在后面候着了。何况,老太太甄母偏心长房也不是一日一两日,萧月白更是甄母捧在心坎上疼宠的小孙女。她今儿在这儿仗着长辈身份训斥了萧月白不打紧,怕是回到府中,老太太就要仗着婆婆的身份来训斥她了。
蒋氏真是想不明白,原本这趟过来是捏准了长房的xing子——林氏心高气傲,这股怒火一直就没下去,见了这个丫头,自己再从旁说上几句,将水搅浑了,林氏气冲上头之下,说不准就咬死了不回府去了。如此一来,甄母必定要恼怒她不顾大局,更不知体恤女儿,即便她日后回去了,府中的地位也再不会如以往那样牢固。
至于萧月白,在她往常的印象里,那就是个会走路的泥人儿,比那戏台子上的提线木偶也就多一口气儿,压根就不必放在心上。
谁知来了这里,林氏还没怎样,这四姑娘倒跟吃了zhà子儿一般,说话夹qiāng带棒,一句不合心意就要呛人。
今儿,还真是出了鬼了!
蒋氏低声喃喃说道:“这种事,都被老太太亲眼瞧见了,还能有什么说的?四姑娘你不明白,这天下男人都一个样儿,偷了腥的猫哪有不擦嘴的,他们当然抵死不认了。”
萧月白眯细了眼睛,浅浅一笑,厉声问道:“怎么着二婶,你亲眼瞧见啦?”
蒋氏老脸一红,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林氏到了此刻,心中怒火已然平息了些许,听了女儿的言语,再看这蒋氏的鬼祟行径,也逐渐狐疑起来。
原本,依着她的心智不该如此莽撞,但事关萧覃,所谓关心则乱,便也只顾着赌气,想不到那么多了。
现下听女儿提起,她方才想起来,那夜只见着两人躺在一张石床上,到底有没有事,谁也没瞧见啊。
这可真是所谓的灯下黑了。
正当此时,底下一道细小的声音传来:“……那晚上……是成了的……”
这声音极细极低,临到最末竟是细如蚊蝇,几不可闻。
林氏脸色顿时一片惨白,她看着地下跪着的纨素,低声质问:“你何以为凭?!”
纵然同丈夫怄气,但她心底里是不肯相信丈夫同这个丫头真正有染的。如若没有真凭实据,她绝然不信。
纨素的脸红到了发烫,这等事要她怎么拿证据?
萧月白笑了笑,没有言语。母亲能明白过来,那就不必她再多费口舌了。她一个没出阁的姑娘,有些话实在不方便说。
她将茶碗往一旁略推了推,今儿堂上预备的是茉莉花,不合她的口味。
纨素忽然哭了起来,呜呜咽咽,语不成声:“婢子晓得婢子是个卑贱之身,万不敢有非分之想。只是国公爷同大太太为婢子不和,婢子心中不安,所以今儿才斗胆来见大太太。大太太若是生气,便当没有这回事。一应事责,婢子一人担下,往后绝不提起,令太太放心。只是求太太能回府去,同国公爷和好,府里安泰和顺,婢子便知足了。”说着,便磕了下头去。
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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