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意头却十分中他的意。这点心,也只有活人吃下去,才有那个意义。
倒是也能打发下人去买,但关系到她,陈博衍还是想亲力亲为。
虽然明知道买糕等待,或许会误了御书房的面圣,他也没放在心上。
原因无他,只是不值。
逢初一、十五、三十,年满十四的皇子要到御书房面圣,随同皇帝,参议国政,以为日后的历练,这是大周建朝以来的规矩。
但时到如今,这御书房里的面圣,成了太子陈恒远向皇帝溜须拍马,逢迎媚上的功课时间,有时候甚而还会碰见那个妖妃胡欣儿,听她的腻腻歪歪。
上一世,陈博衍在这御书房之中,同陈恒远没少起冲突,御前争执无数,只想令身为一国之主的父亲重新变回当年那个勤于治国的明君。
然而到了现下,他早已明白过来,一个人从根上都烂掉了,就怎样都不中用了。
周朝腐朽已久,要想改变这一现状,只能来一场彻头彻尾的洗牌。
然yu如此,唯有当上这一国之君。
上一世他被迫离京,在外联合了那些农民义军,夺下龙庭。
今生,他不能再离开京城,只能另辟途径。这个途径,却并不包括和陈恒远的争衡。
无论是陈恒远还是他背后的那个妖妃胡欣儿,都根本不配当他的对手。
皇帝等了半日,不见他的回音,心中微微有些讶异,暗道今日这个老四倒是改了xing子,没有再跟太子明刀明qiāng的你来我往了。
他出声问道:“老四,果有此事么?”
陈博衍回神,淡淡答道:“太子所言非虚,确有此事。”一语未休,他唇边漾起了一抹讥讽的笑意,随口又添了一句:“原来太子竟有这等兴致,日日打发人留意臣的行踪,连臣出门买个琐碎物件儿,也要盯着。”
陈恒远听出他这话中的讥刺之意,双眸顿时一阵紧缩,那张原本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扭曲。
陈博衍这手四两拨千斤,令他有些措手不及。
他原本是想当着皇帝的面,指摘陈博衍竟为了蝇头小事,而误了入御书房议政。陈博衍若是再狡辩不认,他甚而可指出其是几时几刻前往,又是何样穿戴,他便再也不能抵赖。
然而,谁料陈博衍竟然当面认了,他将此事轻轻揭过,转而讥讽自己派人盯梢于他。
毕竟,这迟了议政,还只能说怠惰。但堂堂太子,竟然派人跟踪盯梢自己的兄弟,品行胸襟都让人诟病。
果然,皇帝面色微沉,看向陈恒远,问了一句:“太子,这是何故?”
自己的孩子手足相残,却是为人父母最不愿看见的。何况,陈博衍是淑妃的独子,淑妃算得上是皇帝身边的老人了,盛宠多年,即便如今胡欣儿独宠专房,皇帝对她的情分也还在,由母及子,对陈博衍自然也算青眼有加。
陈博衍是皇帝的第四个儿子,上不上下不下,颇有几分尴尬。他既没有为皇帝带来初为人父的惊喜,也不是老来得子,能多些舐犊之情,他只是夹在中间的那个。
然而,陈博衍却是所有皇室子弟之中,资质最好的那个,他容貌俊俏,聪慧过人,自幼便彰显出了超脱于兄弟姊妹的才能。太上皇还在世时,甚而当着一众子孙的面,夸奖陈博衍这孙儿真乃上天钟灵毓秀之作。
这固然是祖辈对于儿孙的溺爱,但也能彰显了,陈博衍是这一辈皇室子弟的翘楚。
皇帝为了这层缘故,对陈博衍倒也算青眼有加。
但所谓木秀于林而风必摧之,陈博衍如此受上喜爱,其母淑妃又是高位嫔妃,自然就分外惹人红眼了。而这其中最甚的,便是太子陈恒远了。
陈恒远没想到陈博衍竟然耍了个调头回马qiāng,眼看这事的走向就要超出自己的预期,他赶忙答道:“父皇,是孩儿府中的下人出门买菜碰见了四弟,回来告知于我,我这才知晓。”
陈博衍嘴角那抹讥刺的笑意越发深了,他淡淡说道:“太子当真是惦记着臣下,连底下人出门买个菜,碰见了臣下,都要特意到太子面前絮叨絮叨。”
陈恒远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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