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烧的厉害。”
程嬷嬷啊呀了一声,一跺脚大步走去。
来到萧月白的房里,琳琅去请太太竟还没回来,屋里只得几个小丫头守着。
程嬷嬷是府中老人,又是萧月白的ru母,也不必通报,径直就进了房。
她走到床边,看见萧月白病猫儿一般的窝在被子里,精巧的小脸烧的通红,眯着眼眸一声不响。
程嬷嬷只觉得心里生疼,伸手便摸了一把姑娘的脸,咬着牙低低说道:“我的姑娘,怎么就烧成这样!昨儿还送信说好了,今儿怎么又病了!明珠才说你昨儿还摔着了,这出门子怎么没人跟着?”
嬷嬷的手,粗大温热,抚在脸上,颇有几分懒洋洋的舒服。
萧月白瞧着嬷嬷那圆胖的脸,杏眼眨了眨,顿时就涌出了大颗大颗的泪滴。
她泣诉道:“嬷嬷,我想回府去,我想爹和老太太,还有柔姐姐,我不想继续住在这寺庙里了……”
她嗓音本就软嫩,带了哭腔,越发的柔酥起来。
程嬷嬷看着自己一手养起来的小姐,这会儿像只受了无穷委屈的小猫嘤嘤啼哭着,又是心疼又是气恼,女人那天生的护犊子心xing发作起来,摸了摸萧月白的头顶,大声道:“姑娘尽管放心,待老身回去,定然和老太太好生说一说,派人来将姑娘接回府去!”
第15章
林氏走到女儿卧房门口时,恰好听到了程嬷嬷这一番话。
她微微有些不悦,快步走到了房中,说道:“月儿发着高热,不宜车马劳顿,这回去的事还是等身子将养好了罢。”
程嬷嬷见夫人进来,慢条斯理的起身,向林氏福了福身子:“老身见过大太太。”
林氏颔首,淡淡言道:“嬷嬷今儿是来送香火银子的?”
程嬷嬷两眼盯着她,答道:“府里老太太记挂姑娘,又是年下了,打发老身来送银子,也来瞧瞧姑娘。老身不来倒还不知,姑娘说着好了,竟又生了重病!”
林氏心头不快,程嬷嬷这话说的好似她之前给府里送去的都是假消息一般。
但她到底挂心女儿,强压了这股子不悦,走到了床畔,俯身仔细瞧着萧月白,看着女儿病猫一般气息奄奄的样子,一颗心顿时揪了起来,不由说道:“昨儿还好好的,今儿怎么又烧成这样了?”
嘴里说着,她忽而想起昨儿那太医宋仁泰来诊脉时的说辞。
“小姐体格虚弱,素有弱疾。此番重病,能够痊愈亦算造化,往后必要仔细将养。若不再犯,那方算平安。但如若再发,必定凶险。”
这话豁然就从心里翻了出来,林氏既是心疼又感焦虑,连声问起有无请大夫,知晓已打发了人去请,方才厉声呵斥道:“必定是你们夜间不仔细服侍,方才令姑娘又发起病来!昨儿姑娘出门,你们竟无一人跟着,害的姑娘扭伤无人搀扶。姑娘心善,饶了你们。今日竟又闹出这样的事来,我必定不能再饶你们!”
说着,正要下令惩治,林氏忽觉衣角被人轻轻拉扯,她回头只见女儿烧的红艳艳的脸,一双水眸哀求也似的瞧着自己。
萧月白咳嗽了两声,这方说道:“娘,不怪她们。昨儿摔跤的事,是我不叫她们跟着。想是昨儿在园子里冻着了,才着凉发热。这说起来,竟全是我自作主张,算不到她们头上。”其实,她心里有数,这场病多半还有昨夜吹风的缘故。但这件事,她便不会讲出来了——这若陶腾出来,必定又要说守夜的人怎么不仔细照看,一场罚是跑不了的。
林氏听了女儿的言辞,又是怜惜又是气恼,到底还是怜惜占了上风,她叹息了一声,责备道:“你啊,自来心肠就这么软。你发善心可怜她们,到头来她们偷懒耍诈,还不是你受着!”
萧月白盈盈一笑,红红的小脸上,凭添了一抹艳色。
她身边的这两个丫头,她晓得,那是不会的。
程嬷嬷冷眼旁观了半日,才说道:“老身有几句话同太太讲,太太可否跟老身到外堂上?免得,吵着姑娘休养。”说毕,竟也不等林氏答应,径直向外头去了。
林氏迟了迟,替女儿掖好了被子,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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