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出了这样的事,还不知上头要怎么震怒?
萧月白现下虽是随着母亲林氏住在这南安寺中,安国公府里却是每日都要打发人来探望。纸里包不住火,这消息怕是眨眼就要传到府中去了。
一屋子的丫头,齐刷刷的跪在了地下,求姑娘发落。
陈博衍没有看她们一眼,抱着萧月白穿堂过室,径直走到了萧月白的卧房之中。
他大步走到床畔,将萧月白放在了床上,直起身子,侧首冷冷的道了一声:“明珠!”
明珠不防四爷突然唤她,打了个寒噤,慌忙走进内室,问道:“四爷什么吩咐?”
陈博衍声音沉沉砸下:“傻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拿yào酒来!”
明珠这方如梦初醒,慌慌张张的去取了红花麝香油来。这yào油是宫里御医调配的,于跌打损伤效验极好。
她取了yào油过来,正想上前替萧月白擦抹,陈博衍却自她手中将yào瓶拿了过去,头也不回的道了一句:“出去。”
明珠愣了愣,旋即醒悟过来,看了一眼萧月白,见自家姑娘并没什么吩咐,便依言退了出去。
萧月白坐在床畔,却早已傻了,若不是陈博衍和她是打小就相识的,她竟要认不出眼前这男人是谁了。
他今日言行,皆是破天荒来头一次!
陈博衍在床前俯身,沉声问道:“是右脚?”
萧月白没回过神来,下意识的就应了一声。
陈博衍更没多问,抬手握住了她的右腿,就要脱她的鞋袜。
萧月白的脸顿时红过了耳畔,慌忙去拉扯他,制止道:“不、不必这么麻烦你,叫明珠来就好。”
陈博衍头也没抬,利索的脱去了她足上的小靴,言道:“你我之间,客气什么?”
萧月白不由自主的咬住了下唇,这不是客气的事呀!
她阻止不了陈博衍,只能看着他将自己的靴子脱掉,继而连着罗袜也一并脱了,露出娇柔可爱的小脚来。
足上的肌肤细腻白净,五个指头圆圆的,杏色的指甲在日头里泛出些微的光泽,干净而秀气。
陈博衍却并未多心,萧月白的右脚踝上果然有些红肿,他倒了些yào油在自己掌心,按在上面,仔细揉搓起来。
yào气在空气中四下弥漫,萧月白低头看着那替自己擦yào的男人,目光逐渐迷离起来。
陈博衍生的极俊,满京城的贵胄子弟之中,也是数一数二的。饶是自幼一起长大的萧月白,也时常为他的俊容所迷。
他神情专注,仔细的揉搓着她的足踝,冷硬的眉眼似是柔和了些许,日头斜斜的洒了过来,在他高挺的鼻梁上镀了一层金。
这个男人,是她未来的夫婿。
想到这里,萧月白只觉得一阵心悸。
粗擦的手掌,揉搓着细嫩的肌肤,却不知怎的,令萧月白想起了那场怪梦。梦中,也是这只手,游走在她身上。
那怪异的感觉,竟然在眼下,真切起来。
萧月白忍不住低低呻//吟了一声,陈博衍眉头轻皱,抬头问道:“我弄疼你了?”
萧月白不敢看他,轻轻别过了头去,小声说道:“没有,只是劳烦四爷了。”
陈博衍眉宇一凝,直起身来,仔细的打量起了眼前的女人。
她从来不会这样喊他,自小她是一口一声的“博衍哥哥”叫到大的。
今日,她是怎么了?
第9章
萧月白轻轻的侧过脸去,避开了陈博衍的视线。
陈博衍的目光炽热滚烫,弄得她全身上下都不自在起来,她说不出来这是一种什么感觉,有时父亲看母亲也会这个样子。
今日的陈博衍很奇怪,总会令她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场梦。
那被她视作上天警告的梦,梦中的一切她都相信是将要发生的事,但唯有那一件,她不能理解。
然而今日的陈博衍,和梦中的男人,似乎重叠了起来。
萧月白只觉的脸有些热,她将目光停在了窗棂上,静静的出神。
陈博衍看着她,目光之中满是探究。
她坐在床畔,静默无声,鬓边的一绺黑发上沾了些雪,进屋遇热便就化了,此刻正向下滴着水珠。
安静美丽,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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