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看。
邵子霖对着白芷珊露出一个嘲讽的笑。
等两人走出众人视线才有议论声响起,而后白芷珊就看到嘴角带伤的程煜从厕所里走出来,他身上的黑色衬衣褶皱不堪还有斑驳的液体印记,胸口处少了两颗纽扣,黑色的丝线在空气中微微荡动,她脸色一下变的煞白。
程煜像个没事人一样走到她的身边:“吃好了吗?吃好就回去吧。”
他说完就掠过人往店外走。
白芷珊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眼里淬毒呆了数秒转头哪还有程煜的影子,她急忙追出去。
等两人上了车相对无言,白芷珊一直在等他主动开口,可什么都没有,没有解释也没有辩解,她程家少奶奶的名头就好像一个虚设。
她陡然间意识到程煜早就不是从前的程煜,现在的程煜根本不在乎她的情绪如何,哪怕看到了也当作没看到。
别跟情妇谈感情(H,NP)萧睿此人
萧睿此人
程煜将副驾驶的座位调低,萧依依整个人窝在座位上任由程煜替她盖毯子系安全带。
一路上车子开得很平稳,等红灯的时候邵子霖看了眼旁边闭目养神的萧依依,他不知道在男厕所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会让她变成这样,他恨程煜更恨自己。
要是自己陪她去厕所或者在她说换家餐厅的时候应允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些事。
他没有带萧依依回程煜买的公寓而是去了他们从前一起住的房子。
哪怕邵子霖公司现在前景良好他也没有搬走,卧室里还有几件萧依依当初没来得及带走的衣服。
邵子霖在浴缸内放满温水才小心翼翼脱去她身上的衣服,她的伤处不止手腕,乳晕也被程煜隔着衣服咬出牙印,白色的内裤上是精液跟血迹的混合物,碰到温水时她波澜不惊的瞳孔才有点反应。
太久未开口她的唇很干声音很哑:“你可以出去吗,我想自己洗。”
邵子霖站起身,手掌上的水顺着指尖滴落在瓷砖上,他捧住萧依依的脸,额间相抵:“那我出去,你有什么事情喊我。”
“嗯。”
邵子霖站在厕所外,里面陆陆续续是水不断浇在身上的声音,他站了好一会才拿上钥匙出门,时间已经不早了索性小区附近有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他买了一根药膏。
邵子霖回到家的时候萧依依已经钻进他的被窝,睡颜安稳像个孩子。
他小心翼翼将人抱进怀里,掀起睡衣动作轻柔的替她擦药,等擦完药邵子霖关了卧室的灯悄无声息的坐在客厅沙发上。
无力感好似夜色一般笼罩着他的心。
#
C市,一处古色古香的院落。
男人手上握着半个玻璃杯,鲜红的血液沿着杯壁滴落在木板地上。
碎发挡住了一双偏细长的眼睛,单论五官他是那种翩翩公子,只是长久的黑暗令他整个人阴郁,连笑容都让人觉得可怖。
若说程煜是不羁的公子哥,邵子霖是善于伪装的狐狸,陈旭阳是朝气蓬勃的青年,那么他——萧睿,无疑是从地狱死尸中爬出来的恶魔。
门口有几个手下站着,面面相觑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萧睿手底下的头号马仔周健在院落外来回踱步,直到远处车灯靠近他才松口气。
等车停下颇有些狗腿的上前几步替人开门。
靳砚书有严重的洁癖,这是萧睿身边的手下都知道的,周健替他开了车门就自觉闪到一边。
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他跨出车门看了看手表。
周健心明眼亮:“实在对不住啊靳医生,这不是爷状况实在不太好嘛,不然咱也不能大半夜这么打搅您。”
靳砚书从风衣的口袋中掏出一双一次性的手套戴上,口吻一如既往:“没关系,诊金双倍。”
周健哈腰点头:“那是自然。”
屋子内只有淡淡的月光,萧睿就保持着这样的动作,早前想要替他包扎伤口的佣人都被他赶走了,没有人敢再靠近毕竟这样的杀神稍一不慎就会让人坠入万劫不复。
周健是个忠心的,他所能想到唯一的救星就是靳砚书。
黑暗会让人的五官变得敏感,空气中有着一股酒香还有似有若无的血腥味。
靳砚书踏进屋子就熟练的按下了门口的开关,周健甚至来不及阻止,古风的客厅内一瞬间便灯火通明,萧睿没有任何反应,黑色的瞳孔熬的有些泛红,周遭的一切被他隔绝在外,他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头疼的看着狼藉一片的地板,对着旁边的周健道:“让佣人把地板收拾下,真脏。”
周健左右为难:“这…萧爷不让啊。”
“说吧,你们萧爷心尖尖上的人出什么事了?”
靳砚书认识萧睿数载,这种男人你拿刀捅他他眼都不带眨的,唯独遇到关于萧依依的事情会狂暴不安。
周健讪笑两声:“底下的人传消息回来说依依小姐晚上跟人出门吃饭,回去的时候情况有点不大好。”
ps:
断更我有罪,主要是昨天写了好多不是很满意就删掉了,最近有点艰辛,因为接下来转折点要开始感情戏了,我大概可能也许需要去恶补几部关于甜甜爱情的电视剧?
别跟情妇谈感情(H,NP)濒死之人的心中安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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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砚书意味深长:“所以你们爷就自残了?”
周健:“爷拿了枪就要去杀人,底下人拦着没敢让爷出去。”
靳砚书的目光幽深,他本质上是另一个萧睿,像周健这样手染鲜血的人在他面前都觉得无所遁形。
周健擦了擦汗:“听说是因为程氏的大少爷,换做别人不用爷吩咐我们肯定将人带回来了,可程家的影响力摆在那儿,贸贸然动了人只怕我们也讨不了好。”
“你先出去吧。”
靳砚书心下了然,周健没说假话,一个再理智不过的人遇到软肋都会失了智。
萧睿手底下的人只知道有萧依依这号人,却不知道两人其实是血脉相连的姐弟,诚然两人都姓萧,可谁家弟弟会像他这样,明明在乎的要死却只敢远远观望。
再者两人实在没有相像的地方,所以极少有人想到这层关系上。
靳砚书出生在医学世家,家中长辈多半是医学界的中流砥柱,他算是一个例外,因为严重的洁癖哪怕他理论实践都是顶尖也不妨碍他在动完手术后看到满手套血液的那种反感,所以他选择成为一名心理医生。
人的心理多变远比那些病理更让他觉得有趣。
他认识萧睿的时候还在念大学,十六岁入狱的阴沉少年,当庭认罪可是并无悔意,他承认自己杀人却坚持不为自己辩驳,他太倔,死的是一个坏事做尽的黑老大,法官哪怕有心想要轻判也需要他的真诚悔改。
就像现在这样,漆黑的眼里没有一丝光,他并不热爱这个世界,甚至可以说他痛恨世界。
靳砚书小心的避开地上的碎玻璃跟液体走到藤椅旁。
从口袋中取出消毒喷剂跟手帕慢条斯理的擦拭椅子。
萧睿神色未改:“嫌脏就少来这里。”
靳砚书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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