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用。
面对他的示好,尤霓霓不为所动。
她已经下定决心不理他,因此,当感受到后脑勺传来一股熟悉的力度后,整个人果断往座位外面移了移,想要躲开他的碰触。
陈淮望倒也没有强求她说话,一只手拿着手机,从她的肩膀后方绕到她的眼前。
对于突然出现的物体,尤霓霓没有心理准备,下意识瑟缩了一下,不明所以,盯着屏幕看。
上面正在播放的是她昨天的英语话剧视频,也不知道是谁录的。
然后呢?
打算夸她昨天表演得好,以此让她消气吗?
哪有这么容易!
本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尤霓霓还是不出声儿,直到视频播放完毕,听他说:“昨天的保证你好像没有做到,所以,我可以提要求了吗。”
昨天的保证?
她回忆了一下,一段对话声重新回dàng在耳边。
——我保证,一下台我就立马穿上外套!
——如果没做到呢。
——没做到的话,你想怎么样怎么样!
……
她昨天确实没有一下台就穿上外套,因为有同学穿错了,她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
问题是,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情和她计较这种事?
而且,他来找她,就是为了这个吗?
原本尤霓霓已经有点心软,做好了他再多说几句就原谅他的打算,却没想到等来这个结果。
这下她忍不下去了,猛地直起身子,却忘了陈淮望放在她身后的手还没有收回,不仅顺势搭在她的肩膀上,而且还变成勾着她的脖子。
她没有防备,在这股无意形成的力道作用下,整个人往旁边栽去。
最后,倒在他的身上。
陈淮望低头看她,眉梢微挑,声音隐约有些哑,意有所指:“你可真会挑位置啊,大小姐。”
……
意识到自己躺在了他的什么部位上后,尤霓霓脸一红,瞪了他一眼,挣扎着坐起来,在椅子上重新坐好。
她一边理了理头发,一边把话题拉回到刚才的问题上,怒道:“说吧!你的要求是什么!”
尽管很不想认这笔账,可话的的确确是她说的,又不能反悔,只能任他宰割。
被她碰过的地方还没有平静。
陈淮望垂眸,盖住眼底暗涌的情潮,沉默了半瞬,低声说:“别生气了。”
语气像是在讨好她。
?
尤霓霓愣住,头顶的怒火瞬顿时熄灭一半。
这个回答完全不在她的预料范围内,因为她还以为陈淮望一定会趁机想出各种法子折磨她。
忽然有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内疚感。
或许是因为第一次看见他这样放低姿态和人说话,又或许是因为他的样子看上去让人心疼,尤霓霓不太坚定的决心再次出现动摇。
一阵权衡后,她决定给他一次机会,说道:“那你说,你今天是不是做错了!”
“嗯。”
“错在哪里。”
陈淮望少有的听话,一板一眼,认真认错:“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是我不对,以后不会了。”
这还差不多。
看来是真的知道错了。
见他态度诚恳,尤霓霓终于消了点气。
但是,在彻底原谅他之前,她打算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小小以公谋私一下,开出让她完全消气的条件。
“那你以后得听我的话。”
“嗯。”
“不能动不动就生我的气。”
“嗯。”
“要是我哪里惹你不高兴了,你要和我说,不能憋在心里,和我冷战。”
“嗯。”
哇,太听话了吧。
对于他一系列的良好表现,尤霓霓十分满意,最后再提一个要求,便准备收工。
“那你待会儿去帮我问问我哥哥,我今天哭的样子是不是很丑,他会不会不喜欢我了。”
谁知听完这话,陈淮望不“嗯”了,冷睨了她一眼,而后一言不发地起身离开。
“……”
尤霓霓还坐在座位上,反应过来后,站起来,手撑在课桌上,提醒着快要走出教室的人:说好的不能动不动就生我的气呢!”
没反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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