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
他自带粉红滤镜,见尤霓霓坐着不说话,理所当然地认为她是太喜欢这个惊喜,骄傲道:“小学妹,你别喜极而泣啊。下次我再给你搞个大的!”
喜……喜极而泣?
真不愧是她哥哥的发小,用词就是讲究,竟然完全看不出来她是真的想哭呢。
尤霓霓被“生活好难我好烦”七字真言安排得明明白白。
毕竟在她幻想过的无数种和丛涵搭话的方式里,绝对没有眼下这种。没机会和他表明真实属xing就算了,甚至连最简单的正常聊天都做不到。
唯一的好处大概只有“暂时不用面对陈淮望”吧。
这么一想,尤霓霓稍感安慰,不知所措的视线名正言顺移到他身上,疑惑道:“搞什么大的?”
还能是什么。
丛涵当她不好意思,本着“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的原则,俯身凑到她的耳边,低声道:“你不是在追他吗。放心,有我在,绝对给你稳稳的幸福!”
……没必要搞这么大吧!
尤霓霓急红了脸,连忙摆手澄清:“你误会了!我和他都不熟,怎么可能追他!”
这一次,她没再一口咬定不认识陈淮望,但急于撇清关系的样子和那晚差不了多少。
不熟还拿他发誓?
对于这种矛盾的说辞,丛涵只想得到一种可能xing,直起身子,把矛头指向一直没说话的人,数落道:“你看看你,又做了什么好事,气得人小学妹都不认你了。”
哈?
这是什么神仙脑回路?
尤霓霓小小的脑袋里装满大大的困惑,见误会越来越深,也顾不上考虑时机合不合适,决定就此坦白自己喜欢江舟池的事实。
谁知这时,头顶上方毫无预警飘来一句淡嘲,如同一颗消魂钉,专扎人的脊梁骨。
“一个扫把星能做什么。”
“……”
嘲讽或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幸好现实教会尤霓霓成长。
她暗自下定决心,无论今天陈淮望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她都通通不作回应。反正只要不理他,她就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傻傻地掉进他挖的坑里。
于是,尤霓霓一直望着丛涵,和他说话,从头到尾没再看过讨厌鬼一眼。
最后,这一策略取得明显效果。
没一会儿,对她侧脸没兴趣的人便耗尽耐心,面无表情地离开,只留下一阵薄荷味的风。
丛涵没在意,还沉浸在乱点鸳鸯谱的快乐里无法自拔,直到陈淮望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他才察觉一丝不对劲。
怎么这人看上去好像真的在不爽什么?
考虑到项上狗头的珍贵xing,丛涵不再打嘴pào,丢下一句“下次再聊啊小学妹,我先去帮你收拾那小子”便匆匆离开。
尤霓霓愣愣地“哦”了两声。
这就走了?
她不敢相信,伸长脖子,往走廊上左看看右看看。
确认不会再突然冒出人后,她立马扑进以透明人状态围观完全程的苏糊怀里,趁热告状。
“糊涂虫,你现在能理解我刚才为什么要说那些话了吧!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摊上他这个恐怖分子,还让丛涵学长误会我在追他……我再也不是从前那个被老天爷眷顾的幸运儿了呜呜呜……”
这番活力十足的控诉听上去可不太像受到伤害的样子。
苏糊好笑地拍拍她的后背,先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是啊,你怎么就摊上他了呢。”
陈淮望确实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
这一点她在修车那晚就知道了,所以不是什么新鲜事,反倒是刚才的事,让她对他有了新认识。
比如。
“可是,这么恐怖的一个人,居然没和你计较你骂他的事,说不定他没你想得那么糟糕?”
尤霓霓一听,顿时停下假哭,抬头看她,脸上流露出“还有这种解题思路”的惊奇表情。
意料之中的反应。
苏糊知道她对陈淮望早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多说也无益,于是又捏捏她的脸,给她想了一个实际点的解决办法。
“好啦好啦,别气了。如果你真的不想再和他接触,以后绕着走就好,没必要为这事儿烦心,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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