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进场。
二楼这个角落没人,她趴在船舱特有的密封式小窗里后面,一眼就能看到楼下的梁岂别。
周遭来来往往的全是些油光水滑的资产阶级,唯独梁岂别是资产阶级里的一股清流。
——长相英俊高大,每天都拿不耐烦的吊梢三白眼看人,一言不合就会从鼻腔里喷出一股黑烟来的巨龙。
呐,他又刻薄的嘶了一声,准是在骂她了。
林知梁隔着窗户,拧着眉做教导主任状怒瞪着楼下的男人,用手指隔着小窗使劲点他的脑袋。
看了他一会儿,她又收回了眼睛,克制着自己低下头去看手机去了。
现在船还没有离岸,还能正常连上网络,林知梁拿手机尽量搜索张裕德的资料,包括他身边走得近的、重用的人,还有他的松柏集团。
这种事是林知梁最常做的工作,她经常接待贵宾,之前一定会尽可能的先了解对方,不说别的,起码你得知道人家长什么模样吧,不能来一大堆人你把司机认成了市长啊。
毕竟张凯欣经常办那种没谱的事,让知梁去接某董事,然后扔给她一张三年前的宣传册,说上面一堆人中间围着的那个就是他。关键那人还是背着身脸都看不见的啊,全靠知梁自己去查照片。
而且人一有钱了,事就奇多无比,迷。信和忌讳一大堆,张凯欣就忌讳航班和红酒生产日期里不能带3.
既然要去见张裕德,不说去投其所好,起码不能戳中人家的忌讳吧。
船九点离岸,八点四十五的时候,张裕德一众人终于到了。
为首的中年男人非常高大,腰背挺直,意气风发,甚至他身上的英俊还没有被时间消磨光,很有气度。
林知梁一眼就能认出他就是张裕德,而他身边跟着的那个就是他的儿子张扬。
林知梁撑着栏杆从窗台上跳了下来,整理一下裙子,准备要下去了。
虽然等场子热度疲乏一点再过去为好,但没时间了,她必须要赶在梁岂别他们跟张裕德正面对上,把事情搞得针尖对麦芒之前先见到他。
果然知梁下去的时候,张裕德恰好准备上楼了。
他带着一个老仆,刚跟一群人一同端了杯酒,说了两句话就离开了,看来是身份使然,已经不耐烦应付太多人,要避去私厅。
林知梁心说好险,他应该就是要去四楼那个会议室了,幸亏赶在那之前。
随手从旁边的长桌上取了一杯香槟,林知梁迎着他们走了过去。
“张老师,没想到在这里有幸与您见面了!”林知梁站在楼梯拐角旁边,一双白嫩到看不见血管的脚乖巧的并着,竟然像出现了个不合时宜的学生妹。
张裕德正要上楼,一抬头见她不禁一愣,可知梁拿出她乖巧惹人爱长辈通杀的乖乖牌面貌来,并未引起他的反感。
他的老仆本意要帮他挡下林知梁,可张裕德却不yu跟一个晚辈计较,挺宽容的笑道:“不知道你是?”
林知梁脸上带笑,年轻的脸上并不显局促,眼里倒有不加掩饰的崇拜,“我叫林知梁,就是陪同别人过来当舞伴的,没什么值得您记住的身份,但您是我的偶像,您的讲堂我全都存在手机里呢。”
她摸了摸裙子,不好意思道:“就是今天不碰巧,没有纸笔,不然真想求得您的签名。”
张裕德笑了笑,从西装前袋里抽出了一只钢笔,“笔我有,走吧,给你找一张纸去。”
林知梁忙点头,亦步亦趋的跟着这两人朝楼上走。
不过找纸就不必了,这三两步的时间里林知梁就必须要留住他。
林知梁笑道:“张老师,我本来就在猜今天晚上您会不会过来,您果真出席了,我特别高兴,您这次跟梁家合作,一定能化险为夷。”
这话一出,气氛突兀起来,张裕德上楼梯的脚步顿时一住,回过头再看,那长相漂亮的小丫头不由得怪异起来。
明明容貌过人,开口却像个不自知的孩子,此时又卖弄起玄虚来了。
他凝视着林知梁,“化险为夷?这个‘险’是指的什么?”
林知梁一愣,开口直愣愣的脱出:“您天额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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