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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一切都还挺顺利。以沫想了想,于是给大家发了短信:“接下来每天中午午休的时间咱就辛苦一点,在体育馆的空地上排练!”
    刚开始几天人都到得很齐,排得都挺好。随着月考的一天天临近,各班都加大了学习强度,班主任对学生午休的限制也渐渐加强,所以每天都会有好几个人说午间班主任不让下来。以沫深知不可能以杨夕那次跑出教室的勇气去要求大家,但是人不齐这个问题又着实影响到排练的进度,所以很发愁。
    夏丛熠说排练最讲究的是循序渐进人心不散。但是今天这个没来明天那个没来这样下去就没法排了。大家的情绪都有点低落,结果不像样地排了排就各自回教室上课去了,顿时气氛降到极点!
    “真搞不懂那些人,不来的话一开始就别报名!夏丛熠你是怎么组织的?!算啦,爱咋咋的!”杨夕心情不爽极了。
    回到教室坐下,老师都开始上课了,以沫心里还在琢磨演出这事儿。地理老师盯着她看了好几回,最后点名叫她站起来回答问题,一站起来以沫就蒙了,这季风吹啊吹都吹到哪儿去了呢……地理老师很不高兴。
    以沫坐下的时候刚好对上第二排丁落转过头来的眼神,别提有多别扭了。
    “我就搞不懂了,这样的队形站起来好看个屁啊!”杨夕像是吃完了几吨的菠萝蜜后终于再无法忍受了。
    “这样的队形是最好看的,在学生会里面专业的老师都是让这样排的呀!”陈术嘉忙活了这么久也终于忍受不了杨夕了。
    “既然话都说到这分上了,那我就要问你了,这活动到底是人家夏丛熠组织的还是你组织的?既然是夏丛熠组织你就别一个劲儿地安排!”
    “我也只是想帮忙啊,再说多一些主意多一些尝试总是好的嘛!”陈术嘉突然也提高了音量。
    “那我谢谢你哦,这是我们文学社内部的事情,不用闲杂人插手!”杨夕终于说出了一直憋在心里的话,痛快!
    “杨夕!别这样!没有谁是闲杂人,大家都是文学社的一分子!”夏丛熠终于发挥组织者的作用了,站在一旁的徐画静静地看着。
    最后不欢而散。
    晚上以沫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满脑子想的还是这件事。南北大道的那头开始躁动起来,紧跟着阵阵喧哗,直逼高三的那栋寝室楼。每每这个时候就刚好十点了,高三比高一高二晚四十分钟的晚自修结束了。听着窗外的脚步声、说话声、笑声、打闹声,以沫努力地寻找让自己心跳的那一个声源。这一定是比得了新概念一等奖还要狂喜的吧,在那面前,什么困难好像都无所畏惧啦。
    可是快一个学期了,一次都没有找到。
    “组织活动本来就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再说你是第一次,所以现在遇到一些问题都是正常的,但是记住还有我会帮你。早点休息,别胡思乱想啦。”
    夏丛熠的短信赶在以沫关机的前一秒发来。
    好像是久违了的温暖,却又熟悉得很。
    只是,远得像两个世界。
    第二天干脆不发短信了,也没叫上陈术嘉,以沫一个人直接跑遍了每个排练人员的班级,说到口水都快干了才终于把事儿给办妥了。
    中午人全到齐了。大家情绪都挺高,草婴说前半部分朗诵的词句写得太文绉绉念着不顺溜,于是大家马上就集思广益把词给改了。高二的伙伴们唱歌时要的衣服等道具也在那个中午都一并打电话托人给办妥了。《光荣》这首歌不是只有三两句歌词重复来重复去的那种,歌词写得很动人,在记忆上会有点困难。高二的几个果然都是高手,整首唱下来居然顺得很,这让大家都兴奋不已。
    气温一点点地逼近零度,体育馆里排练的人也越来越多。象城二中的课排得都很满,一天里唯一的空闲时间也就是中午,所以每天中午都要轮流着跑去抢地方。
    周二晚上在综合楼改文章,丁落挨着以沫小声地问“节目排得还顺利吗”,以沫只是轻描淡写地应了声“还好”,就又低头继续改了。
    以沫好像不想看见她那一刻的表情,原因不明。
    阳光很好。
    夏丛熠占了一个靠近落地窗的位置,大家正唱得很投入的时候,一个尖嘴猴腮的男的走了过来问:“你们是哪个班的啊?班主任是谁?”
    排练被打断是大忌。杨夕没好气地说没“班主任”。那男的顿时就火了,“没班主任算怎么回事啊?”
    杨夕生气地把手里的本子摔在地上,说:“没班主任就是没班主任!你是谁啊?”
    这时夏丛熠和陈术嘉过来跟那个男的解释这是社团节目,所以没有班主任。
    那老师不依不饶,“哪个社团啊?指导老师是谁啊?”以沫和陈术嘉拼命地给夏丛熠使眼色不让讲。
    理科班的强哥笑着走到那个男的旁边,说:“今天中午食堂的菜很丰盛,每个菜都有治疗秃顶的生姜,您快去吃吧,待会儿凉了就不好吃啦!”
    那人气急败坏地说:“你们不用排了,都回去该干吗干吗!没一点学生样!还反了还!”
    他气呼呼地走了,留下以沫一帮人大眼对小眼。这时候草婴起来说:“咱们该排练还得排,不就这么个破人嘛,还想把我们吓跑?!”
    大家都点点头,继续排了起来。以沫和陈术嘉的戏份虽说也不少,但是没有要记词儿啊练嗓子的东西,所以就一边蹲,充当导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