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头的白霄往后看了一眼,“太太,沈总真没事吧?”
“就是喝多了。”闻意道把窗子摇下来一些,外面吹着的风,散了一些闷热。
“和他聊得开心吗?”靠在座椅上的沈温庭突然来了这么一句,闻意扭头看过去,“谁?”
“贺逢君。”沈温庭道,声音低沉而缓,像是没有醉一样。
闻意摸不清这男人了,要是说喝醉了的话,未免也清醒得有些异常。
“挺不错的,贺学长很健谈。”闻意随口道。
沈温庭又不说话了,薄唇抿得很紧,面色冷了一些。闻意凑近他瞧了瞧,心里有个念头冒出来,“沈温庭,你吃醋了?”
“没有。”沈温庭别开眼,没理会她。
闻意:“……”可你现在跟吃醋闹别扭的小孩有什么区别!
“噢,那就好。”闻意假装没看到沈温庭郁闷的脸色,故意道,“贺学长还约了我过几天一起吃饭,我还怕你吃醋给拒绝了,现在我后悔应该还来得及。”
闻意说着就要拿出手机,沈温庭却一杯抢过手机。
“沈……”带着浓浓酒味的吻压了下来,舌尖撬开闻意的牙关,在她上颚轻轻扫过,闻意立马软了身体,方便沈温庭为所欲为。
被沈温庭吻得晕晕乎乎的,最后闻意只能趴在他的怀里控诉他,“那是你同桌,你还吃醋。”
“以前你和他玩得不错。”
噢,沈温庭又开始翻起了陈年老旧账。
沈温庭见她无动于衷,捏了捏她的脸,听到她惊呼之后继续道,“昨天你还说喜欢兵哥哥。”
闻意是典型的看一部剧喜欢一个,昨天看的偶像剧男主是当兵的,她一边滚着床少女心泛滥一边说兵哥哥很帅。当时沈温庭只是在一旁淡漠地看着她,没想到这男人全给记在心里面了。
面前的闻意又开始走神,沈温庭咬了一口她的小脸,声音固执而又别扭,“当兵的常年不在家,而且训练回来一身臭汗。”
闻意:“……”您已经开始那么幼稚了吗?
前头的白霄实在是没忍住,笑出声来,又赶忙轻咳一声表示掩饰,“那个,太太,沈总好像真的喝得挺多的。”
废话,她又不瞎,能看不出来吗。
“你怎么那么花心?”平时沈温庭不爱说话,结果这喝醉了,念念叨叨的也不停过,“闻意,贺逢君有我好看吗?”
“没有没有,你最好看了。”闻意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哄着他,“乖一点,咱们回家睡个觉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好吗?”
沈温庭深深地看着闻意,眼里闪过异样的光,最后轻轻颔首,“好,回家睡觉。”
闻意:“……”我总觉得你这句话里面有什么歧义。
好在沈温庭的酒品也是不错的,除了跟她念叨了许多,顺便翻一翻旧账也没有什么。把沈温庭放在沙发上面,闻意看着某个别扭的男人,继续哄道,“你在这里等一会,我去给你煮一些醒酒汤。”
“不许去。”沈温庭扣住闻意的手,“坐下。”
闻意头疼,这男人就不能好好睡一觉别折腾了吗?
不想和醉鬼说道理,闻意乖乖坐下,瞧着面前的沈温庭。脸上还有她亲吻的口红印,白色的衬衫领子上面也沾了一些。
有些欲。
闻意坐下后,沈温庭也不说话,就这么专注地看着她,最多也就是时不时把她拉过去亲一亲脸蛋。
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看了半个小时,闻意有些坐不住了,捧着沈温庭的脸,很认真地看着他,“沈温庭,你高三的时候就喜欢我了吗?”
沈温庭沉默了一会,“高一。”
闻意算了一下,沈温庭那时候十六岁,她才十四岁。鄙夷地看了一眼沈温庭,闻意狠狠地叹息,“都怪我,长得太过貌美如花,所以让你这么早就不可控制地爱上了我。”
沈温庭抿了抿嘴,很平静地跟她说,“闻意,我等了你十年。”
闻意一怔,沈温庭细碎的吻落在了她的唇角,“我以为一辈子都等不到你。当初跟我结婚,是我蓄意而为。你那么好,我怕我回来,你身边有了其他男人。”
在闻意的印象中,这个男人一直是冷静的,矜贵的。可是他也会有害怕的事情,也会有不自信的时候。
而这些,全部是因为她。
“你会怪我吗?”沈温庭问她。
闻意猛地摇头,闻家她根本就不在乎。眼泪不受控制地就落了下来,她看着面前的男人,“沈温庭,你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为什么感□□上那么笨?都十年了,万一等不到呢?”
沈温庭替她擦着眼泪,瞧见她哭,心口疼得发紧,只能不断地吻着她。嘴里带了些咸咸的味道,他却全然不在意,温柔地哄着她,“我等到了,很幸运。”
闻意知道,幸运的不是沈温庭,而是自己。
“沈温庭,你喝醉了对吗?”闻意再一次确定。
沈温庭点头。
她又问,“那我要对你做些少儿不宜的事情,你不许反抗。”
沈温庭:“好。”
不过是两次,闻意就已经累得不成人样,迷迷糊糊睡过去的时候,脑海里还在想着。
公狗腰果然是真的!她的老腰快受不住了!
这一觉闻意睡得很沉,梦里回到了他们的少年。她成绩垫底不敢和闻纪年说,自己逃了课,在路边摊吃着烧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