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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段阅读_第 27 章
    没听见。
    他的后背已经贴在柔软的床垫儿上了,他硬着头皮仰起上半身,颤颤巍巍地扶住贺六爷的肩。
    方伊池问:“六爷,您这是……”
    “看伤口。”贺作舟把他压回去,坦坦dàngdàng地分开双腿,欺身靠近,不仅看见了淡红色的伤绝,还瞧见了很多早就想看的春光。
    方伊池生得纤细,哪儿哪儿都秀气。贺六爷瞧一眼,他腿根儿边的皮肤都开始泛红。
    像一汪春水,忽然泛起涟漪。
    “看上去不会留疤。”贺作舟嘴里倒还正经。他将方伊池身上湖蓝色的旗袍慢条斯理地往上卷,手指在绸缎似的皮肤上若即若离地游走。
    方伊池蒙了。
    他做服务生的时候,不是没被摸过屁股,但是还从未被人侵犯到如此地步。
    要说不抗拒,那肯定是假的,就算动手的是六爷,他依旧想要挣扎。
    但方伊池强忍着没动。他想:自己是要攀高枝儿的人,既然在饭店里扶了六爷的鸟,那么如今把自个儿的鸟jiāo给六爷,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问题是六爷并不去碰他的鸟,而是俯身,仔仔细细地打量圆形的疤:“当时疼吗?”
    被烟头烫怎么可能不疼?
    方伊池却笑了:“总好过被灌酒。”
    烫伤的痛只在一时, 醉酒难受起来那是一整宿一整宿地吐。
    贺作舟闻言,不再说话,片刻后忽而将脸轻轻贴在他腿根边儿上。
    方伊池跟着猛地一颤, 双腿不由自主地并拢,细嫩的皮肤被胡茬戳得又麻又yǎng,贺六爷却没有别的动作了。
    贺作舟房里的大床还是旧式的,上头不lun不类地挂 了新式的窗幔,大约是本人也不喜欢,所以用绳子捆起来,全部搁在了床顶。方伊池这么躺着,只能看见雪白的纱在微风中晃动。
    静下来以后,他开始能听见窗户外细碎的声响:有一只鸟在唱歌,有几只猫喵喵叫着从廊下经过,还有由远及进的脚步声。
    是万禄。
    “六爷,您要的热水。”万禄拎着热气腾腾的水吊子,站在门前并不进来。
    贺作舟闷闷地笑了两声,起身刮了一下方伊池涨红的脸颊:“哆嗦什么呢?我去给你倒点热水。”
    说罢,当真起身往屋外去了。
    方伊池被贺六爷贴过的腿根一阵冷一阵热,都麻了。他盯着贺作舟,看融融的光顺着男人笔直的腰杆滑落,眼睛被绣着翠竹纹样的屏风晃出几滴泪,忽而翻身缩进了被子。
    贺六爷的被子上也有股子淡淡的柠檬味儿,方伊池恍恍惚惚地蜷着,还是觉得这气息有点熟悉,像是梦里闻见过。
    在哪儿呢?
    他缩缩脚趾,翻了个身,听见六爷和万禄在外面说话。
    声音有些含混,听不大清。
    “这水烫着呢,去跨院拿个汤婆子灌上吧。”
    “天冷,人家都用着呢……哪有……?”
    方伊池听着听着,竟然迷糊起来,闭上眼睛似乎还能看见如潺潺溪流般流动的阳光。
    外头讲了两句话后,声音又提高了:“yào呢?”
    他霍然睁开双眼。
    yào。
    方伊静还等着用yào呢。王医生先前开的yào能顶三四顶三四天,可是之后呢?很可能北平城里就没人愿意卖yào给他了。
    唯有求六爷。
    方伊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手探进被褥里,寇寇宰宰地脱掉了原本就被扒到膝盖上的内裤,攥在手心里,想要藏到枕头下,那头贺六爷已经掀开门帘走进来了。
    地上的光仿佛猛地打开的折扇,他还没看清扇面上的花纹呢,就又合上了。
    还好床前不远处立着一人多高的屏风,贺六爷也没急着进来,而是背对着方伊池倒茶。
    清淡的茶香很快飘到了他的鼻翼间,方伊池最后看了一眼窗纸 上的光影,继而毅然决然地解开了领口的盘扣,双手掀开裙摆,微微用力,将自己从旗袍中剥了出来。
    nǎi白色的皮肤立刻泛起淡淡的红晕。
    方伊池垂眸将旗袍在床侧铺平,用指甲轻轻抠着凸起的花纹,然后迅速躲进被子,露出通红的耳朵。
    属于贺六爷的味道从四面八方涌来,方伊池惶惶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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