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佩弦对着若月爱生温柔一笑,“好,小生说不理西洋人,我就不理他们。”
如今靳佩弦在整个大帅府,乃至整个江北,唯一能够如此温柔相对的人,只剩下若月爱生一人。
若月爱生本就天然生就东洋女孩儿的那张温柔和细致,现在靳佩弦也变得这样地温柔细致,两人面对面说话的时候儿,便生出一种别样的缱绻情深的模样来,与靳佩弦对旁人的态度形成益发悬殊的反差。
——仿佛这地球上,就只剩下一个若月爱生值得温柔相待一样。
若月爱生欢喜得两眼晶璨,“靳君是答应我了,不去上海了是不是?靳君你真的太好了!”
她几乎要跳起来,在靳佩弦腮上吻去,靳佩弦却正好转头去看门口,恰好错过。
原来果然是门把手轻轻转动。
靳佩弦眯眼喝问,“谁?”
是叶小鸾又走进来,满面隐忍,端了茶盘走过来,“少帅,你要的茶。”
靳佩弦哼了一声,“放这儿吧。”
又转眸对着若月爱生,“上海还是要去的~~小生说不理西洋人,我就不理他们嘛。反正我去上海,又不是为了西洋人才去的。”
若月爱生怔住,一缕失望掩盖不住,倏然涌出,挂满眼角眉梢,“……那靳君你为何还要去上海?”
靳佩弦温柔而笑,伸手揽了揽若月爱生的腰,“我是为了小生你啊。”
叶小鸾还没来得及走出去,在门口时,听见这句话,身子便微微一僵。
若月爱生也满眼无辜地问,“为了我?靳君为何这样说?”
靳佩弦耸耸肩,“小生怎么忘了?是小生自己与我说过,你有一个姐姐,现在就在上海。她不是嫁了人么,一家都在上海,正好我带你去看看他们。”
“反正咱们就要订婚了,你父母家人——呃,我是说你法律上的父亲家人都不在中国,中国就是你那位姐姐和姐夫,我在与你正式订婚之前,也理应到你姐姐姐夫面前去打个招呼的。”
若月爱生有些梗住,“不,其实不必的!她并不是我亲生的姐姐,她只是我法律上的父亲跟侍女所生育的孩子。与我异父、异母,半点血缘关系都没有;而且也从小就没什么太多的感情……”
“靳君您千万不用为了她,而特地去上海一趟。”
靳佩弦好脾气地笑着眨眨眼,“也不全是为了她,我自然全都是为了你——看她是顺道,而为你办婚礼的采买才是我此行的目的。”
靳佩弦说着轻轻拦住若月爱生小腰,“你要成为我的未婚妻了,我要你穿最好看的衣裳,用最好的香水,用最时髦的一切。”
“而这些,在全中国,没有哪儿比上海滩更全。咱们正好去采买一番,等四月订婚时,你等着吧,你会让所有中国女人羡慕,甚至包括你们东洋女人都羡慕你的。”
若月爱生目光闪动,不无感动,“……靳君,您真的是对我太好了。可是,我总觉得,那些东西都是身外之物,都比不上您的安全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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