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佩弦笑了,还娇羞地捂住了嘴,甚或忸怩了一下,跺了下脚。
就差没举起小拳拳来砸郑雪怀的小胸胸了。
“哎呀三哥~我还能为了谁?当然是为了我媳妇儿!”
他忸忸怩怩笑够了,忽然收了笑,缓缓扬起下颌。
“男子汉大丈夫,人生在世这一辈子,能这样不顾一切为了的,只能是自己媳妇儿。”
他长眸轻扬,斜瞟郑雪怀,“三哥没媳妇儿,难怪不懂我的心情。”
小翠儿走了,旧雨楼里也安静下来了。
云扶却悄悄爬起来了。
凯瑟琳问,“波士你改主意了?咱们也去看看少帅?”
“有什么好看的。”云扶却麻利地起身,动手开始收拾东西,“趁着他刚回来,所有人都关注他,咱们溜~”
凯瑟琳吓了一跳,“这是大帅府,守卫森严,咱们溜得了么?”
云扶利落起身,悄然打开房门,“你等着,我给你偷衣裳去。”
旧雨楼里一切如旧,这里的一切她都熟。十岁那年进了大帅府,不久就传来妈和小弟遇难的消息……爸不让她回家去看那惨状,大帅将她给留下来,就跟着几个姑娘一起住在旧雨楼里。
她轻车熟路摸进位于楼梯间的佣人房。
帅府里的佣人们穿戴也都是统一的,都在佣人房里存着。云扶抓了两套,一男一女的,反身回了二楼。
整个旧雨楼里静静的,几乎所有人都到四合院那边去见靳佩弦了。
又是大半夜的,二楼走廊的灯都闭了,就只剩下楼梯口一盏昏暗的壁灯,幽幽地留着一点光亮。
云扶站在楼梯口,就是从明处往暗处看了,就更什么都看不清。
一条长长的走廊,两边黑黢黢的,暗影处处。
云扶也不知怎地,心下跳的有些慌乱,头皮也跟着发麻。
这种感觉有些像当初在雾中踏上“秦安号”,以及在深夜听见船舱门隐约一响的时候。
她蹙眉,硬着头皮向前,赶紧奔回房间去。
亲自动手帮凯瑟琳穿好佣人的衣裳,简单在凯瑟琳脸上伪装了几下,将凯瑟琳的高鼻凹眼给尽量抹平。
云扶拉着凯瑟琳就往外走,直奔洋楼这边平素走汽车的大门。云扶捏捏凯瑟琳的手,“别抬头,一切听我的。”
“哪个房头的?”帅府门上的人问,“这么晚了,往哪去?”
云扶沉稳地答,“三太太房里的。这不七少爷才回来么,想吃福星居的煎灌肠。我们两个奉了三太太的命,这就去买。”
三太太是住四合院那边的,洋楼这边看门的便不熟三太太房里的人。
门上的人想了想,也瞧不出旁的破绽来,只嘀咕了声,“去福星居怎么从这个门走,这不是绕远了么?”
云扶忙道,“都这个钟点了,人家都关门了。我们不去店里,直接去敲人家孙大厨的家门。从这边走,近。”
门房觉着有理,这便打开了门去。
凯瑟琳的眼中漾出狂喜来,云扶的心下也激烈地跳了起来。
只要能安全跨出这道门,她就又自由了。
门上的人忽然盯着她后头,“你呢,你又是哪个房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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