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的最爱是丹丹,男人嘛,趁着年轻辛苦一点,捞够了老婆本我就金盆洗手,找个没人的地方过新生活,照样美滋滋。”
听着陆风一本正经的胡诌,连陈阳都忍不住笑了。
“去去去,少胡扯。”陈羽菲撇嘴道。
陆风轻飘飘的道,“我压根就没上班。”
“和聂云飞一样自己创业?厉害厉害,果然有富一代的潜质,行啊单单,找了一个潜力股。”
听到这里,陆风有点醉了,这陈羽菲还真不是一般的八卦。
“哪能啊,我就是无所事事,有饭吃有酒喝有烟抽,没事四处溜达溜达,没什么大的抱负,有安逸的生活就知足了,年轻时候不浪一浪,老了就浪不动了,会后悔死的。”陆风一边倒酒,一边笑道。
可是刚说完,一直没说话的聂云飞却冷不丁的开口了,“我不同意你的说法,年轻不努力创造,老了会更后悔,现在生活安逸了,老了就会很悲惨。”
此话一出,桌上又变得安静了。
这家伙还真是无语。
朋友之前的闲聊,居然较真儿了。
陆风一口干掉杯中的酒,看了聂云飞一眼,笑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我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哥们儿,毕竟还是普通人居多,对吧。”
“普通人之所以称为普通人,是因为他们不够努力,如果付出了足够的努力,普通人也会变得不普通,太多的普通人总是为自己的平庸找借口。”
聂云飞轻哼一声,“不努力付出,如何能够成为人上人,只会这么平庸的得过且过一辈子。”
我去!
陆风一愣一愣的看着这个聂云飞,泥马,这算什么鬼。
另外两个哥们儿,包括陈阳在内都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
因为他们也属于聂云飞口中说这种人,哪怕是在秀城主城区,可上班一个月也就那么几千块钱。
姜丹悄悄的拉了陆风一下,示意他少说两句。
只是这家伙说话总是那么不入耳,现在这是什么,是老同学之间的聚会,你当在座的是你手下的员工啊,老是端着教训人的架子。
“那不知哥们儿觉得什么是人上人,什么是人下人,哪样算成功,哪样又算失败,有钱,有势,还是有人脉?”
陆风也乐了,和这么一个人争两句也蛮有意思的。
“当然不是。”
聂云飞道,“有钱有势有人脉只是一个方面,况且这些东西未必都是自己能拥有的,大多是父辈,家族沉淀下来的东西,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好值得炫耀的。”
“那你觉得是什么?”陆风叼上了一支烟,一边含笑瞄着聂云飞,慢慢将烟点上。
这家伙骨子里是透着一股傲气,看不起平庸的人,好吧,这可以理解,可泥马也看不起富人,认为那都是窃取别人的劳动果实。
思来想去,陆风脑海里终于出现了一个名词,凤凰男。
从小地方,从一个小人物一步步爬到很高的位置,他认为那就是成功,总以为他的成功就是教科书,别人的都是垃圾。
说白一点,这类人很自以为是,思想很极端,容易钻牛角尖,钻进去了还不会出来。
不是吹嘘什么,普通人也就罢了,你的确有那份傲气,因为你有自己的‘成功’,可是在很多富人眼里,那又算什么。
普通人因为很多限制,只能局限在一个环境,不能改变环境还能怎么样,那就认命呗。
那富人中,那种浮夸脑残的富二代毕竟是少数,不论哪一方面都比一个什么都没有人强,强在了起跑线上,这依然会被人鄙视。
卧槽,说来说去,也就只有他自己最牛逼了。
聂云飞眼中闪过了傲气的之光,“凭借自己的努力去创造,不靠任何人,从无到有,从有变成精,在某一个领域做到极致。”
“我很好奇,什么是极致,极致又在哪里?”陆风摇摇头。
没有最好,只有更好,哪有什么极致。
就如潜能者一样,迄今为止陆风所知道的就九级潜能者最强,原来还自以为五级最强,可事实证明,或许在九级之上都还有他所没有接触到的高手。
极致,你能做到吗?
不等聂云飞说话,陆风道,“那哥们儿自己创业,肯定也是行业中的翘楚,以后在行业中也是独领风骚吧,牛逼牛逼。”
“你这话什么意思。”
聂云飞皱眉了,他极端是极端,又不是傻子,听得出来陆风话中的讽刺。
陆风耸耸肩,“我能有什么意思,价值观不同而已,不好意思,我们都是穷逼,都是你口中的平庸之人,打扰你了。”
“你!”
聂云飞腾的一下站起来,“你的价值观本来就有问题,还不准我说了是不是,幸好我公司没有你这样的人。”
“谢谢,幸好我也没去,否则我真可能会忍不住揍你。”陆风又摇了摇头,有点无语了。
聂云飞道,“就算你去我也不会要,你这样的人只会浪费资源,拖真正想要进步的人,还有,这是我们老同学的聚会,你只是一个外人。”
见两人杠了起来,陈羽菲急忙制止,“聂云飞,你这么说就过分了,陆风是姜丹的男朋友,姜丹是我老同学,和你们一样都是同学,什么叫外人。”
“我只是就事论事。”聂云飞不爽的坐下来。
陆风顺手杵灭烟头,眉毛轻挑,“你还知道这是同学聚会啊,用这套给谁看,兄弟,哥提醒你一句,你的视线太窄了,你的世界也太小了,这样混不走的,会被人给拍死。”
说完,陆风不想再搭理,倒上酒举杯,“为了平庸干杯。”
陈阳和另外两哥们儿虽然没有插话,心里早就不爽了,老同学聚会你扯这么远,将自己抬那么高,有意思嘛。
这和那种直接在老同学面前炫富,鄙视这个鄙视那个,吊炸天的人没有多大区别。
“为了平庸,干杯!”
看出了都对自己不爽,聂云飞起身,“再见。”
“喂,聂云飞,你别说啊。”陈羽菲追起身,却被老公给拉住,道,“以后这样的人少接触,吃顿饭都不爽,干嘛要给自己找无趣。”
“对对对,什么玩意儿,不就是创业有点起色了吗,老子平庸怎么了,又没去他那里要饭,要不是陆风,老子就想开怼了。”
“行了行了,咱们喝酒,谁让咱们都是平庸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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