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的所有都是猜测罢了,渡流云的来历也好,莫非尘的来历也好,最终都是要看磐隐神宫之中留下的线索。
如果说脑洞,恐怕罗喉的脑洞要比师九如开的还要大,毕竟师九如的一些思维框架已经被局限在了一定的模式之中,罗喉却不同,他从来不是什么君子圣人,再加上与渡流云相处的时间太久,总是会被对方耳濡目染到一些天马行空的思维,有些时候他只是不愿意思考,并不代表他不会思考。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可能在师九如的设想中,并没有那么大胆。
如果他所设想的是真的……那这事实未免有些太可怕了。
这个时候的罗喉一点也想不到,他所做的设想,竟然会和事实相去无几。当然,就在他得知事情的真相之后,他也并没有太大的意外就是了。能够接受一起可能的存在,作为罗喉而言,并没有什么是值得变色的。尤其是生在渡流云的身上,没有意外才是真正的意外。a;a;ap;1t;ia;a;gt;a;a;ap;1t;/ia;a;gt;
这处黄沙漫天的荒漠,有这两个人联手,便是再危险的境地,也足以化解,虽说中途也遭遇到了危险,但和最终真的见到磐隐神宫真迹相比,并不值得相提并论。
“看来我们终于还是找到了。”
感受着磐隐神宫可怕的神威,师九如虽然感到压力,但依然还是面不改色。
罗喉环视着这空无一人的神宫,对其具有的空间特质颇感兴趣,若非是机缘巧合,让他们捕捉到风沙中的一丝异样光芒,恐怕他们还在荒漠之中找寻。这换了别人,不要说是找到神宫位置,怕是早就迷失了方向,死在沙漠之中。
除去此地的神威,其他方面的压迫感更是异常熟悉,罗喉是因为和渡流云相处的时间太久,而师九如则是靠天生的感觉,此地的气息,与渡流云当初爆出的威压实在是太过相似。也就是说……那万分之一的侥幸,也因为这点,而再也没有任何疑虑。a;a;ap;1t;ia;a;gt;a;a;ap;1t;/ia;a;gt;
两人相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目光中看到了惊骇,对渡流云的信任,和因为事实出现在眼前的震撼不同,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第一次感受到了苦境即将崩毁的压力。
这里是高高在上的神,留给苦境,乃至四境唯一能够存活下来的希望。而这希望的本源,究竟在何处。
更为诡异的是,在他们来到此地之前,关于传说中一闪而过的某些传闻,需要特定的人,特定的功体,才能定位到神宫正确位置这一点,并没有出现在他们寻找神宫的路上。甚至可以说是有些过分的顺利,这也让人在心底存着不解。
虚虚实实是真非真的时间和空间,种种貌似不存在,但却又似乎存在的过往,构造而成了一个不知道哪里出了偏差的世界,乃至眼前的磐隐神宫,都像是随时可能消失在空间之中一样。a;a;ap;1t;ia;a;gt;a;a;ap;1t;/ia;a;gt;
伸出手去碰触神宫的墙壁,隐隐约约的仿佛能够看到一些不可解释的画面,既像是属于苦境的遥远过去,又像是尚未生过的未来,而这出现在眼前的一个又一个的未来,无可辨别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属于他们的未来。
“未来充满变数,我们每一刻所做的决定,都会产生不同的结局,世界也不是唯一,时间和空间从来没有人能够解出真正的答案,有活下来的世界,就有走向毁灭的世界,谁也不知道我们到底生活在哪一条平行线上。”
罗喉的声音在寂静的神宫中响起,他看着师九如略显讶异的目光,淡声道“这是流云曾经说过的,我们方才所见异像,正是证明了她所言非虚。”
越是证明了她说的话,越是想去了解她宁愿背天而行,站在人类的立场上,与想要灭世的师尊对立的想法。a;a;ap;1t;ia;a;gt;a;a;ap;1t;/ia;a;gt;
活了这么久,如果不是强大的意志和重要的人陪在身旁,只怕他当真能够认同神对人类的看法,渺小的人类肆意挥霍着上天赐予的天赋,践踏着其他生灵终其一生都在渴求的福分,尽管同样身为人类,罗喉依然觉得,有些人的确不配生存在这个世上,只是他还没有到那么偏激的地步而已。
但作为神,有着绝对制裁人类生死能力的神,将要降临在这片大地,对人类进行制裁,这却是万万不可以的。与保护苦境无关,其他人的生死罗喉并不在意,但他自己的生死,只能由自己掌控,不论对方是神,还是魔。
“我在想,我们能找到这个所在,应该与流云公子有关。应该说是……磐隐神宫希望我们找来。”师九如看着这似实似虚的神宫墙壁,沿着路径的方向一边前行,一边道。a;a;ap;1t;ia;a;gt;a;a;ap;1t;/ia;a;gt;
“吾只希望,吾心中所想,若是当真被证实,这就未免过于匪夷所思。”
被神宫呼唤也好,还是正经寻找到也好,都没有什么关系,重点是,他们这此行目的,究竟能不能达成。而且是在渡流云并没有随行而来的这个时候。
“哦?不知武君究竟想要证实何时,能让武君如此在意,只怕是与流云公子息息相关。”
越是向里行进,越是能够感受到较之仙灵地界更为纯正的神之力,师九如实在无法想象,若是渡流云得回了磐隐神宫之中的力量,将会强大到怎样的地步,而比她强上不知多少倍的弃天帝,又是怎样可怕的景象。
“吾想证实莫非尘的身份,若是吾所有推断都没有错,在面临灭世之灾以前,没有解决莫非尘带来的麻烦,也就不用考虑弃天帝带来的灾祸。”
想到那个景象,罗喉竟然露出了笑容,只不过这笑容不怎么轻松,不要说他们难以解决,就算是渡流云,大约也无法轻松面对。
“以武君的疑虑,莫非尘与流云公子会是来自同一个地方么。”师九如的语气同样不怎么轻松,这苦境到底是怎么了,引来一个又一个惹不起的人,亦或是说神。
“不。”
罗喉一边前行着,一边回答着师九如的问题,平淡无波的面孔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他的目光中流露出了凝重之色“吾并不担忧莫非尘与流云来自同一个方向,吾担忧的是……”
随着他们前行的脚步停下,二人眼前出现了一道门,随即罗喉止住了未说完的话,和师九如交换了眼神,两人同时伸手,运功,推开了这扇门,门的另一端,赫然是一处空旷的大殿,这大殿的每一根柱子,都闪烁着晶莹剔透琉璃璀璨的光芒,就在大殿的正中,一个原本应该放置着什么物件的台子上,现在空无一物,那台子上分明能够感受到曾经存在过的庞大神力,就在摆台的正前方,地面上被人以浑厚的剑气,刻印下了一行异常清晰的字既是白马非马,安知是吾非吾!
果然……被他料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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