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着尊重长辈的传统美德。
梁雪梅立马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出声打招呼,“阿嫲好!”
停下脚步的沈老太太斜眼瞄了她一眼,满脸嫌弃。
“梁雪梅,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动我儿子媳妇一根寒毛,我这把老骨头绝对会跟你拼了!”
她停下来,只是为了警告梁雪梅。
说完话,拂袖气呼呼的离开,嘴上硬朗口气,哼!什么东西?!
老太太年纪大,腿脚不利索,走得慢,说最后一句时,人还在厨房门口。
梁雪梅听得清清楚楚,那股被嫌弃让她想起前世的婆家所遭到的,非人待遇。
她的鼻子一酸,眼睛红红的,心里仿佛被一块大石头压着,让她喘不过气来。
不知不觉中,她的脑海中出现前世在孤儿院院长妈妈和蔼可亲的笑容。
前世发生的不少事在她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梁雪梅觉得只有让自己富裕起来,才不会让人看不起。
至于原主以前的事情,她不清楚,只能一步一步来,不能招之过急。
李秀英带着一小把野菜回来。
梁雪梅的脑子里还深深的印着老太太凌厉的眼神,觉得有必要问一问。
“娘,奶奶不喜欢我,是不是我之前做了什么得罪她的事?”
正把洗好的野菜要切碎的李秀英,手中的刀一停,抬头转身,看着站在旁边的儿媳,目光打量了两秒才开口。
“雪梅,我不管你以后会不会想起以前的事情,我现在郑重的警告你,别再像以前那样,否则我不会饶了你!
你已经嫁入我们沈家,也答应要留下来,我希望你遵守妇道,我们也会像对待自己女儿一样对你。
我说到做到,但如果你要是敢做对不起我们家的事情,我李秀英第一个不会放过你!”
后面的那一句话,李秀英咬牙切齿,警告的味儿特别的浓。
这份警告,梁雪梅没有生气,也没害怕,反而多了一份好奇。
原主到底做了什么让沈家人气得咬牙切齿的?
好奇归好奇,梁雪梅很清楚现在的情况。
“娘,您放心!既然我嫁进沈家,就是沈家的人,我一定会做好自己的本份。
以前的事,虽然我想不起来,也许是我年轻不懂事,有做不对的地方,请你们见谅!
做错事,我会改,保证不会再犯,但我也不会让自己委屈!”
同样,梁雪梅把最后一句话咬得紧,表明自己的立场。
李秀英一愣,眼睛直盯着梁雪梅,仿佛不认识般,视线重新打量着对方。
“只要你心里有我家建军,不给他脸上抹黑,虽然我们穷,但不会亏待你。”
说话的同时,李秀英不仅把菜切好,也把灶台的火给生起,接着她下锅炒菜。
梁雪梅在一旁仔细看着。
做饭炒菜,她都会。
但这个年代的厨房,她还真不会用。
心想,要是有钱了,厨房的一切都会解决的。
“娘,您放心!我会想办法挣钱,让这个家富裕起来。”梁雪梅保证着。
同时,她说自己不会做饭,这几天看着边学。
见儿媳诚恳又好学的份上,李秀英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至于梁雪梅说的,让这个家富裕起来,她是指望不上,也不去想,只要不给她惹事就行了。
后来,梁雪梅知道屋子里没有厕所,也没有单独的解手间,让她犯愁。
白天还好,虽然公厕脏又恶心,至少凑合着用。
但晚上,只能用一个小桶在自己的屋里,想到那股臭骚味,让她受不了。
太多的问题让梁雪梅更想要挣钱,改变这个家。
但她对这个年代不了解,又人生地不熟的。
想起来容易,做起来那真犹如天方夜谭。
农村的晚饭吃得比较早,虽然平常百姓家没有钟表,但他们可以通过观天看时晨。
像现在,太阳虽还挂在山腰上,却已经是下午五点左右,干活的人们都收工回家吃饭。
入乡随俗,梁雪梅不抱怨,只想着凭着她知道未来的生活,而来改变如今的生活。
但是,这个家实在太穷了,没得吃,连个洗澡的地方也没有,只能提了桶水在自己屋子里简单擦洗一番。
在这炎热的天气里,这样的洗法,让梁雪梅真的受不了。
她真好想洗个痛快澡。
算了,还是趁着太阳没落山,先把脏衣服给洗了。
梁雪梅凭着原主的记忆,来河边。
在去河边的路上,她发现不少人都盯着刀子看,并人的聚集在一起窃窃私语。
“真毒!妄想毒死公婆。”
“呵呵,都敢逃婚,而且被发现了,就撞树要自杀,这种人还有什么不敢的。”
大家交头接耳,并时不时朝着梁雪梅的方向看去,但声音很小声。
“真不知国标叔他们是怎么想的?这种破鞋子都要,还让建军当现成的爹。”
这人的声音很大,连梁雪梅都听到了。
她回头一看,对方也正看着她,两人的眼神在空中相撞。
对方愤怒的恨意让梁雪梅一愣。
心想,原主啊原主,你到底干什么?竟然让村里这么多女人恨你!
不过,她并没有太留意对方,只给了对方一个挑衅的眼神,算是警告,她不会怕的。
然后,来到河边洗着她的衣服,似乎不受那些女人的影响。
可当她把衣服从脸盆里拿出来后,却愣呆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洗衣服?
没有洗衣液也没有肥皂,李秀英只给她一根说用来洗衣服的木棒。
当时她还在想,这也许是给她防身的。
但现在,听到,看见不远处正在洗衣服的几个妇女正用着木棒敲打着脏衣服。
梁雪梅恍然大悟,勾了勾唇,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原来是自己会错意了。
不会的,她可以有样画样,没样看四周。
接着,她也学着别人的样子洗着衣服。
虽然不知道衣服干不干净,但是,她觉得这还是挺好玩的。
不知怎么着,梁雪梅觉得有人在盯着她。
起初,她并没有在意,毕竟,这一路走过来,说她是非的人太多了。
可周围的人都已经走了,按理说应该没人了,怎么还会有那种感觉呢?
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