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上身边当御前侍卫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蓝公子对我家主子的脾气,应该有所了解才是。当然,这只是我对蓝公子的一番忠告,听与不听全在蓝公子一念之间。”
蓝振翔闻言面色几变,显然已经冷静了下来。
他下意识朝落霜问道“你名唤什么?”
此时恰好走至书房外,落霜并未出言回答蓝振翔的问题,而是停下脚步,朝里禀告道“主子,蓝公子到了。”
“既是蓝公子到了,便请进来。”
书房里的云倾放下手中奏折,语气不紧不慢,听不出任何情绪。
落霜推开书房门,朝蓝振翔做了个“请”的手势。
蓝振翔心知自己是不可能问不出什么来了,眸含深意的看了眼落霜后,便迈步踏进书房,朝云倾行了一礼,“下官参见九千岁殿下。”
云倾嘴角噙着抹笑,淡淡道“蓝小公子当真是稀客啊!今日怎么突然想起要硬闯本王这小小的千岁府了?”
蓝振翔抬眸看了眼云倾的脸色,却判断不出云倾心中是何想法,只能按捺住心中对云倾的恨意,拐着弯试探道“此事原是下官在意气用事之下莽撞为之,还请九千岁殿下见谅。不知九千岁殿下可知,唐任之今晨被发现死在鸣翠楼一事?”
话落,蓝振翔抬起头,明着观察云倾脸上所有的情绪变化。
云倾好似方才得知此事,顿时一脸惊讶的看着蓝振翔,“天子脚下竟有此事发生?蓝小公子可有杀人凶手的线索了?我沧溟国律法上的第一条,便是杀人者死。待揪出那杀人凶手,定是要送至刑部问罪的。”
见云倾面上神色不似作伪,蓝振翔突然觉得云倾可能真与唐任之被杀一事无关。
可他转念一想,如云倾这般心机深沉之人,又怎么可能将自己的真实情绪表露在他面前。
所以,此事多半还是与云倾有关。
思及此,蓝振翔又问“下官听闻九千岁殿下昨夜同唐任之见过面,不知九千岁殿下对唐任之之死是何看法?”
此时,云倾嘴角的笑容中多了抹讥讽之色,“本王竟不知蓝小公子什么时候转到刑部当官了,此事便是真要问本王,也该由刑部的人来问本王才是,蓝小公子此举可是越矩了。”
蓝振翔虽是护国大将军的幼子,又是沧溟皇跟前的御前侍卫,但他这两个身份,没一个够格询问她此事。
她若是回答了,便太给蓝振翔面子了。
若是旁人她还有可能回答,偏偏蓝振翔是护国大将军的幼子,她怎么也不可能给护国大将军府的人这个面子。
没想到云倾这般不给自己面子,可云倾说的又确实在理。
蓝振翔只得拱手解释道“下官心知有此一问是为越矩,可唐任之是下官的至交好友,下官若不能及时替他揪出杀他的凶手,日后难免寝食难安。”
“所以,蓝小公子为了自己日后能不寝食难安,就要跑来千岁府扰了本王的清静?损了本王的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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