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湘说的义正言辞,但眼神闪烁间却透着分异色,显然心里在打着自己不欲被他人知晓的小算盘。
云倾佯装并未看出挽湘眼神中的异样,笑道“只要你别被人欺负了去便好。”
挽湘顿时喜笑颜开,拍着胸脯保证道“这一点主子大可放心,从来都只有属下欺负人的份,哪里有人敢欺负属下。再说了,属下有主子护着,谁敢欺负属下?”
“如此说来,是我给你的勇气咯?”云倾闻言不禁戏谑道。
挽湘实诚的点头道“属下一直深信,这世上就没有什么事情是主子摆不平的。”
云倾淡淡一笑,迈步朝倾苑而去。
太极殿
龙椅上坐着的沧溟皇眼底的乌青很是明显,时不时打哈欠不说,面色也极差,十足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
见此,原本并无上奏打算的杜御史心思开始活络起来。
杜御史迈着大义凛然的步伐出班,拱手道“禀皇上,臣有事启奏。”
神色不佳又急欲退朝的沧溟皇顿时眸露不耐,但还是看在杜御史好歹是自己亲信的份上,耐着性子的问道“杜御史,今日你有何事启奏?”
杜御史嗓音中气十足,“常言道,纵欲伤身,还请皇上保重龙体。”
沧溟皇闻言原本压下的不耐瞬间爆发出来,伸手重重拍了下龙椅的扶手处,呵斥道“杜御史,朕想做什么,想怎么做,还轮不到你来多嘴。你休得仗着朕对你的信任,在朕的面前放肆!”
杜御史一脸痛心疾首,“扑通”一声跪下,“噔”的磕了个响头,仰天长叹“皇上,臣一心为皇上着想,此乃臣的肺腑之言啊!”
沧溟皇只觉头疼,又不想为此事寒了忠臣的心,只好摆手道“此事你休得再多言,退朝。”
言罢,沧溟皇一脸不悦的甩袖而去。
见劝不动沧溟皇,杜御史只好将目光看向了已然抬步准备离殿的云倾。
他迅速起身,连忙追上去,朝云倾拱手道“九千岁殿下,您说的话皇上或多或少都能听进去一些,还请您能在皇上面前多劝皇上保重龙体。”
云倾无奈一笑,道“御史大人,皇上虽或多或少能将本王的话听进去一些,可皇上到底是皇上,听与不听,做与不做,皇上心中自有打算,岂是我等可以左右的?”
一旁路过的赫连明毅虽顾及云倾手里的锦家人,但还是免不得冷嘲热讽一番“九千岁此言差矣,在这偌大的沧溟皇城里,又有谁人不知九千岁极得父皇信任,只要是九千岁说的话,父皇定会上心。
再者说,父皇身边的兰贵妃娘娘,不正是九千岁送去的吗?本宫想来便是父皇不听九千岁的话,兰贵妃娘娘也不会将九千岁的话当作耳旁风。”
“太子殿下此言何意?”云倾斜睨着赫连明毅,语气中不含一丝情绪,“兰贵妃娘娘是本王奉皇上之命寻来的,何时起竟成了本王送给皇上的人了?此事事关本王和兰贵妃娘娘的清誉,太子殿下还是莫要胡乱猜测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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