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玉麟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苦笑着摇头“再也见不到了。”
云倾面露惋惜,遗憾一笑“那还真是可惜了。”
哪怕她再不忍心,看到曾经最喜欢跟在自己身后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屁孩为自己而伤心,她也不可能将自己的重生一事告诉他,此事只能成为她永远深藏于心的秘密。
钟离玉麟苦涩一笑,自顾自的闷头喝酒。
不愿想起那些伤心的往事,云倾不再看钟离玉麟,将视线转向了君怀瑾那边。
唯有看到君怀瑾时的她,最是满心欢喜,君怀瑾的盛世美颜,才是能根治她伤心的最好的良药。
眼神在不经意间瞥到君清若,抛去了原本的成见,云倾发现她的未来婆婆长得也特好看,难怪能生出君怀瑾这般貌美的儿子。
她和君怀瑾的底子这般好,相信他们未来孩子的容貌一定也差不到哪儿去。
越想云倾的思绪飘的越远,就连以后要为君怀瑾生几个孩子都想好了。
突然,沧溟皇暴怒的声音在云倾耳畔响起,打乱了她的思绪。
“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赫连明琴,你别以为你是朕最宠爱的嫡公主,便能忤逆朕的旨意。”
赫连明琴半仰着头,面上尽是讥讽之色,指着云倾道“若真要说到宠爱,父皇最宠爱的是这个不男不女的阉人云倾,而不是明琴这个唯一的嫡女。”
她就知道这个睚眦必报的阉人不会放过她,若非这个该死的阉人向父皇开口,父皇绝对舍不得将她送去与千黎国联姻。
既然父皇为了这个该死的阉人要舍了她,那也别怪她这个做女儿的不孝,将父皇和这个该死的阉人之间的那点丑事儿当众抖出来。
沧溟皇闻言气的额角青筋暴露,拍桌道“赫连明琴,你休得胡言乱语!传朕旨意,大公主在千黎国太子的接风宴上言行无状,即日起禁足于凤仪殿,由皇后亲自教导规矩,直至出嫁。”
皇后给赫连明琴使了个眼色,示意她闭嘴,然后朝沧溟皇柔顺道“臣妾遵旨。”
被侍卫禁锢住的赫连明琴无视皇后的一片苦心,边挣扎边大喊道“父皇,您这分明是因为被儿臣揭露了您和这个该死的阉人之间的丑事,所以恼羞成怒,要重罚儿臣。”
沧溟皇被赫连明琴气的满脸通红,愤然起身冲到她面前,连扇了她数十个耳光,怒道“你这混账!连朕和爱卿都敢编排,你还知不知道何为羞耻?何为孝道?”
赫连明琴两颊被沧溟皇打的高高肿起,此刻根本就无法回话。
沧溟皇如今是越看赫连明琴就越气,他怎么生了个这么蠢的女儿,先不说臆想他和云倾之间清白的不能再清白的君臣关系,就说在君夫人、国师和他国太子面前,吐露出这般有损皇室颜面的言语,赫连明琴若不是他唯一的嫡女,此刻已然人头落地了。
收到皇后求救的眼神,云倾神色晦暗不明的淡瞥了她一眼,朝她讥讽一笑。
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