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一个反对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出现了。
兵头循声看去,原来是自己的死对头张平,权威被人当众扫了,兵头面色难看而阴冷沉声说道:“张平,你要弄清楚你自己的位子,你虽然有张家当靠山,但是你现在只是个副队长,我才是队长!”
名叫张平的副队长倒是不慌不忙,慢悠悠的说道:“你说的不错,正是因为我非常清楚自己的位子,也正是因为我是副队长,所以属下才更要认真负责,坚决不能让违禁物品从这里流出去!也坚决不能让队长大人自毁前程啊!”话说的冠冕堂皇掷地有声,但是其中对着干的意思却是昭然若揭!
“你……”兵头义愤填膺,却也无可奈何无话可说。正如他所说的那样,身份这个问题很关键,要是他们两个换个位置,他是肯定不敢当众跟队长唱反调的。
船老板是个商人,自然八面玲珑,心里暗暗叫糟,自己异性显然是被殃及池鱼了,不过这个时候所能做的只有点头哈腰道:“大人,你看,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犯不上违禁物品吧!”说着话,自然而然的递过去一个钱袋,心里默默祈祷事情到此为止,并且暗下决心时候一定要加倍讨要酬劳。
张平却是一副大义凛然坚决不肯接过,而是义正言辞:“干什么呢?别来这一套,奴隶是特殊货物,自然不能轻易出关,你们各项手续都齐全吗?有的话就拿出来吧!”
“这个……大人有所不知,这些天城主府业务繁忙,手续还没来得及办理,不过您放心,手续肯定是不会少的,马上就补上,你看能不能先放我们出关……”船老板也没办法了,废话,要是有手续证明他妈的不早就拿出来了,谁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藏起来不出示?留着生孩子么?
张平却是更加有了底气了,厉声说道:“这说的什么话?要是每个人都这么干那还得了?那还我们这些执法人员干什么?来人啊,把所有的货物全部查封,人员全部看押,等到手续齐全了再行放行!”
船老板唉声叹气,心里暗骂晦气,流年不利,暗想着这次恐怕要大出血了,只是他没有料到的是,这次可不仅仅是大出血,而是流干了血!
接下来,船只被强制性扣押,船上的货物和船员也被分离看押。
只是没有人注意到,后面有一艘不大的渔船正悄悄的转向,并很快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表面上看这是一场正副队长之间的角力,而且大致看上去还是副队长暂时得了上风,船老板只不过是被殃及到的池鱼而已。但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很快,船老板就意识到了不对,首先,他们被缴了械带到了一处空旷地方,而不是惯常的缉私营地,接着二话不说就开始杀人,至于审讯的环节则根本就没有!
船老板都快要被气疯了,这都是什么事啊?真是大白天遇上鬼了!不过这个时候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当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说什么都晚了。
船老大只是一个生意人,他也知道这次的货物不简单,要不然也不会平白就预付两倍于平常情况下的酬金,但是他做梦都没有想到竟然会为此而丢了性命。
另一边,吴起正在细心地照看着白丽。白丽因为被绑住了嘴巴锁在了木箱里很长一段时间,雪白的手腕已经被勒出了两道红印子,触目惊心。吴起轻轻地抚摸着百里的手腕,很是心疼,吴起可以做到身中一刀还面不改色,却无法对此无动于衷,面色不变内心里却早已升腾起复仇的火焰,而白丽却反而在安慰吴起:“少爷,一点都不疼呢!奴家当时好害怕,就怕他们伤害到孩子,所以才会第一时间就发出了讯息,让少爷担心了……”白丽脸色有些苍白,这也难怪,被抓走之后一直担惊受怕根本不敢睡觉,饭也不敢吃,水也不敢喝,还怀着身孕,这都一天过去了。
吴起眼睛血红,要是刀子砍到他自己身上他恐怕还不会这么愤怒,现在他的怒火足以烧焦一座大山。
白丽在吴起的照顾下勉强吃了些东西,之后还坚持想要伺候吴起吃饭,不过还真是太累了,也就是说话的当儿就有悠悠睡着了。吴起轻轻地抽出自己的手,慢慢走出房间,跟几个女侍卫说道:“秋姨,这里就麻烦你们了,让别人保护我实在不放心。”
秋姨赶忙说道:“少爷说的哪里话,老夫人知道少夫人安然无恙很是欣慰,不过老夫人也是担心后怕的,奴婢保护主子本就是分内之事,少爷放心,从现在开始只要奴婢还活着,就绝不会让人伤害到少夫人的。”
吴起点了点头,郑重一礼,转身大踏步走了,随着他的经过,空气中似乎也弥漫着一股杀气。
吴起的确愤怒,他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愤怒到想要去杀人,必须杀人。
吴起首先解决的就是那些船员。
船员们都是糊里糊涂就成了鬼,不论他们怎么哀求都没有一点用,全部被押解到一边就当着其他人的面手起刀落砍掉脑壳。船老板是最后一个,这个时候船老板已经吓尿了裤子,吴起叫了停,船老板被带了过来。
吴起面带微笑说道:“说罢,领头的人呢,说出来我可以考虑放你活命!”吴起此时的笑容看似和煦,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吴起现在很可怕。
船老板:“大爷,真的不知道啊,有几个外乡人找到我说是要租我的船,谁知道事到临头,他们又说船太小,让我在前边走,他们在后边跟着,后来场面混乱,也不知道后边的船只怎么样了!”船老板还想耍花腔,事到临头还在想着保全雇主。
吴起的笑容却是更灿烂了,说道:“家里还有什么人没有?”
动物都有第六感,人类似乎也不例外,船老板脸色惨白,带着哭腔道:“大爷饶命啊,小的家里上有六十岁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三岁婴儿,您要是杀了我就是杀了一家子人啊!”
吴起却是没有耐性再听下去了,面无表情地说:“你的孩子是孩子,我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既然敢做,就该做好去死的准备,拖下去,砍了!”
吴起突然又说道:“慢着,拖回来。”船老板呼哧带喘,心中一颗石头刚刚落了地,突然面色惨白,他的一条手臂已经离体落地,伴随而来的是刻骨的疼痛。
吴起仍旧带着微笑说道:“好了,你还有机会,你可以接着耍花腔,因为你还有两条腿一条胳膊,我可以继续陪着你在这里玩,不过我要提醒你,你最好没有家人,因为要是等你死了以后我还是不能得到我想要的信息的话,我不能保证你的家人可以安然无恙,我言尽于此,你可要考虑好了再回答啊。”
吴起说出的话好像带有极大地自由性,不过却又有着强烈的压迫力。船老板也算是久经江湖考验,不过今天却是在瞬间就已经彻底崩溃,于是竹筒倒豆子很快就交代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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