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夜郎王的亲信,夜叉也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莽撞,尤其是当他看到那个外壳的底部有着一行奇怪编码的时候,他瞬间就觉得冷汗直冒。
当时他只想着如何要去将这个所谓的大杀伤性兵器破解了,急于想带回一个给公主增加一些决心,但是却并没有想到这样做会带来额外的麻烦。
此刻,夜叉才生出想要将这个东西送回去的想法,不过他的心底并不是十分的甘心,于是立刻就找来大汉的睿侯纸,将那东西的模样细细的临摹下来,之后才趁着天色仍暗,向着那个作坊极速的赶了过去。
“小三子,虽然你的那个花灯非常的厉害,但是,恐怕跟着一次的灯魁也是无缘呢!”此时已是早上,昨夜梁都灯火辉煌,烟花灿烂,可以说已经是标准的盛世景象了,而刘岳也对自己的花灯夺魁表现出极强的信心。
虽然最后他并没有跟刘璇一起逛完整个灯会,而是找僻静的地方生篝火赏月去了,但是他知道要想在花灯的造诣上超过自己,那除非再有一个穿越者过来。
“姊姊,你这是怎么说话的,我虽然不能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但是咱那花灯要说夺不了魁首,那还有谁的花灯配做这个第一呢?”刘岳颇不服气,这要别人说自己夺魁没戏,他也就笑笑了,可是说这话的可是自己的表白对象,自己的未婚妻,你说这糟心不糟心。
“三弟,你也不要生气,这话不是我说的,而是梁王宫里的那些,士子们说的,他们才有这灯魁的最终决定权呢,不过不得不说,那个和你竞争的花灯,的确更有震撼力,这是图影,你看看吧!”刘璇递过来几张睿侯纸,刘岳一看那上面的图影,脑子立刻就嗡的一下,确实能够给人一种震撼,尤其是男人。
这也是一个组灯,描述的是一个挂甲将军借酒浇愁,回忆戎马倥偬的岁月,哀叹宝剑藏匣的事情,几乎是道出了大汉境内很多老兵的心声。
“我立意在情爱,人家立意在家国,虽然一个行伍匹夫,可能做出来的东西卖相不怎么好,但单就这份家国情怀就超越了我很多!”刘岳立刻觉得心服口服,跟着刘璇就去看了那组花灯。
“侯爷,我等准备点这组花灯为灯魁,不知您意下如何?”几个士子还有几个老匹夫看见刘岳过来,赶忙请示,,而且看那样子,这拨人之前似乎还产生过争论。
“我也很欣赏这组花灯,不过他表达的意境却太过悲愤,不如附上一首诗再颁布结果吧!”刘岳来的时候就在思考这个问题,他不能让这种将军老死床榻,战马衰于厩笼的意思影响太多的人,于是当即就从自己的记忆里搜出了一首古诗。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虽然这首诗中葡萄这个意象,是个新物种,但是刘岳已经先于历史记载将之带到了汉朝,虽不说尽人皆知,但是有点墨水的人都知道这种东西能够酿酒,所以也就不存在意象超前这个问题了。
“好呀,好!睿侯加上这首诗之后,整组花灯意境反转,其中情感更上一层楼,由原本的和凤求凰花灯不相上下,变成了稳压凤求凰一头,真是妙哉!”一个老大人,摇头晃脑的一番评判,引得旁边的众人纷纷侧目,都在心中暗啐一口:“老东西,活该你学富五车却只能在这梁园之中混吃等死,哪有当着主人的面贬低主人的。”
刘岳尴尬一笑伸出手挠了一下鼻翼,就准备转身离开,这个时候,一个江寒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说是有一件坏事要禀告!
“怎么了,现在说吧!”刘岳脸色一寒,毕竟还是少年,自己的心血之作被当面贬斥,他自然不喜,但是也还是保持着基本的涵养,并没有当场发怒,但现在都是自己人了,也该到了发泄一下郁闷的时候了。
“侯爷,今天早上我们收营准备明天离开梁都返回咸阳,一想到还有一些雷壳还没有收回来,我就立刻带人去接收了,可是经过查验,发现雷壳少了两个!”江寒将自己发现的结果报了出来。
“少了两个外壳罢了,不必要如此的大惊小怪吧,看看是谁拿了,要回来就行了!”刘岳有些不以为然,两个外壳而已,其中的核心技术只要没有问题,拿着那两个外壳,当榔头都不趁手。
“侯爷,经过调查和询问,这东西不是我们内部工匠拿走的,是好像有人特意入侵,然后,目标非常明确的将两个东西拿走了!”
“你说什么?”刘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果只是被工匠拿走了,不管他们是出于好奇还是想贪点小便宜,他都可以不去追究,但是有人目标明确的偷走了两个东西,那性质就不一样了,那就是窃取机密情报了。
“查出点别的什么东西了吗?”刘岳带上刘璇。江寒,直奔出事的那个作坊,这个时候,那里已经被梁王宫的兵士还有幽灵小队的人给团团围住了,还有两个人正站在房顶上四处查探。
“睿侯,这里有发现!”房顶上的两人是孟放和燕青,看到刘岳过来立刻就招呼他上房!
刘岳没有用士兵搬过来的梯子,借助墙上的两个突起,三下两下就翻腾到了屋顶上,顺着燕青指过的方向,发现了一条细细的由荧光粉末组成的白线。
虽然现在荧光因为天亮没有发出光芒,但是,那条细线上被人晕抹过的痕迹还是十分清晰的。
而这条线延伸到了屋檐的边上之后就断了,地上并没有延续的痕迹,再连接起来是在另一个房顶上,而且没有几步之后就彻底消失了。
“来偷东西的人会武功!而且还是个高手!统计作坊工匠人数,看看有没有人受伤或者是死亡,将剩下的东西装车,准备明天启程!”刘岳立刻就做出了判断,连续下达了两条命令,甩手离开了,心中却是郁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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