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能够自己试试,这些儿郎们立刻就怪叫起来,能被刘岳挑中,那自然是在学院中属于佼佼者中的佼佼者,他们见自己的这个少年侯爷都能顺利的击中山猪,心中对于自己的把握自然也是非常充分的。
“你确定要第一个?”看着刘彻,就见他的手死死的攥着枪,身体紧绷,眼神虽然锐利,但是刘岳几乎可以确定这个家伙一定会把他那宝贵的一颗子弹打飞的。
“我确定,身为大汉的太子,我有责任给儿郎们做一个榜样,而且你这才几只鸡,明显不是按照每人一只来分配的嘛。”
刘彻丝毫没有理会自己这个堂弟眼中飘出来的一丝玩味,坚定的盯着那刚刚安静下来正在刨食的家鸡。
“好吧!记住我交给你的要领,放松身体,平缓呼吸,但不要太放松,还有三点一线······”
刘岳正在交代注意事项,就见这个小太子竟然就端起了枪装入子弹,按照之前记忆中的步骤拉栓、瞄准、击发然后脱靶。
一切就是那么行云流水,那动作和刘岳比起来也只是滞涩一些,单看流畅度,就知道这家伙将那些步骤在自己的心里演算了很多遍,可是他仍然脱靶了。
“下一个!”刘岳从他的手上拿过那支枪,直接递给了旁边的窦苞,只留下这个太子在那里一脸的想不明白。
紧接着的几个人都脱靶了,这倒是很符合刘岳的预期,倒是那几只家鸡被吓得现在已经没力气动弹了,变成了静止目标。
场上只剩下刘璇还有南宫羽了,刘岳没有急着将枪递给他们,而是站在他们面前问他们感受。
“在火器激发的瞬间,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击打在他们的身上,而就在这个时候,他们的稳定性最大程度的决定了他们的成败!”
南宫羽很快说出了自己的观察结果,引来了刘岳的一番赞赏,冲着刘璇点了点头之后就将东西递给了她:“记住南宫将军说的话,在你最平稳的时候击发!”
刘岳没有离开,而是站在刘璇的旁边,这也给了她很大的安慰,只见一道火光闪过,前面的一只家鸡立刻腾地窜起,就在众人以为失败了的时候,刘岳却拍起了巴掌。
以他的目力自然看到了弹丸穿透了家鸡的身体,所以这个有着武术底子的小公主,成为接受这项新生事物之后第一个成功的人,这其实上是可以记入史册的一次成功。
在走过去确认之后,她才发现弹丸从翅膀下面穿过,而那只鸡早就已经没有了气息,只剩下一些肌肉反应还在持续,让它呈现出偶尔抽出挣扎的状态。
接下来的南宫羽也失败了,他的失败令刘岳有些意外,不过看了一眼旁边的刘彻,他顿时就明白过来,这个未来的君主在场,他要是成功了,那这可就不是什么高兴的事情了。
“你们几位,从明天开始,每天抽半个时辰时间去将作监熟悉这种火器的构造,还有,南宫将军去北山伐砍一些木材,照着这火器的样式削成型,配发给军事班的每一个人,让他们先找找感觉!”
下完命令,刘岳就从衣袋中掏出一发子弹塞进枪膛,慢慢的开始移动寻找最佳射击角度,只听得一声枪响,两只鸡都是腾空而起,然后扑闪着翅膀在地上不停地挣扎。
这家伙很是无耻的又小秀了一把,再一次在那几位的心上来了一记重锤,尤其是刘彻,他现在极其的沮丧,恨不得能让刘岳给他一堆的子弹让他来练习。
“小三子,你之前说的话还算数吗,我真的可以拥有一支这样的火器吗?”刘璇捏着衣角,她现在已经喜欢上了那种一击必杀的感觉。
“当然,不过一个女孩子背着这么大的一支火器,太不雅观,到时间我给你专门设计一支,保你喜欢!”认真的许了一个诺言之后,刘岳就准备将这支步枪献给老皇帝。
这东西的出现足以颠覆战场的形态,只要能够正式配给给汉家儿郎,那么汉军的实力和敌人的实力相差何止一代。
但是这东西也是刺杀手段升级的一种标志,所以他必须要将这东西第一时间呈报给刘启,好让他能够安心的支持自己,而且算了一下时间,母亲从梁国出发也就是这两天就会到达长安了,自己这个做儿子的,自然是要去迎一迎的。
南宫羽的效率还是非常高的,再加上他借助了将作监几个木匠还有水力刨木机的帮助,当天晚上就有了几十杆枪模新鲜出炉,缠上黑布之后,看起来还真的很像那么一回事。
刘岳顺手将自己早就写好的操枪摘要送给了南宫羽,让他来训练军事班的操枪,第二天天刚亮的时候,就有鸿翎急使前来传讯,说是李王后已经在长安城外,即将准备入宫!
刘岳立刻就牵出追风,带了几个随从就向着长安一路疾驰,总算是赶在大朝会结束之时,赶到了长安。
虽然知道母亲已经入城,但是按照礼法他是不能先去见自己的母亲的,来皇城第一件事那自然是要去见老皇帝。
解下那个牛皮套背上身之后,他就直接向着皇帝的宫殿跑去,这个时候刘启应该在用早膳,赶得及的话,说不定还能蹭点,现在的御厨可不是从前了,做出来的东西那可是值得一试的。
果然,刘岳穿殿过廊来到刘启的宣室之中,就发现他捧着一碗翠绿色的米粥正在那里呲溜,一下子就让刘岳感到了饥饿,这可是刘岳自己的发明,翡翠白玉粥呀。
“你来了!”刘启放下碗,看了一眼刘岳背后的那个牛皮套,眼神里多了一些东西,似乎是释然,好像放下了一件担心许久的事情一样。
“陛下,臣此次前来有两件事,一为献咸阳新近铸造的宝器,一为迎接母亲!”说着话,肚子竟然咕噜噜的叫了两声。
“春坨,加副餐具!”刘启挥了挥手,示意刘岳入座,脸上慢慢的绽放了笑容:“嗯,前者为国事,足见睿侯的忠诚,后件为家事,亦见三儿的孝敬,忠孝难两全?呵呵,在你这里就化成了一句荒唐言呀!”
一句话,刘启就能给面前的人戴上一顶忠孝之士的帽子,可见他此刻心情不错,不过在面对刘岳的时候,这种心情似乎是他的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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