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晚,不要挨揍,不要受伤...”
谢随郑重点头:“我答应你。”
寂白还是有些不放心,她对他说:“你把脑袋放低一些。”
谢随闻言,嘴角扬了扬,有些害羞地说:“不是吧,这里人很多啊。”
“放低些。”
“行吧。”谢随把脸凑了过来,闭上了眼睛:“小白都这么开放,老子怕个屁。”
寂白伸手从自己的脖颈里取下一枚用红绳系着的和田玉观音,挂到了谢随的脖子上。
谢随诧异地垂眸看向那枚玉观音,白玉观音色泽清透,观音佛面,垂着眸子,慈悲地俯看众生疾苦。
眼角有一点血红的瑕疵,宛若观音垂泪。
寂白拎着他的衣领,将观音小心翼翼地放进了他的衣服里面。
谢随能感受胸口的白玉观音,还带着她身体的温热。
“为什么给我这个”
“没有为什么。”寂白隔着衣服拍了拍他的胸膛,微笑道:“你要平平安安的啊。”
她希望观音能保佑这个磋磨嶙峋的少年,未来漫长的人生路,平安顺遂。
谢随在她离开之后很久很久,都没能回过味来,耳畔只回响着女孩柔美的嗓音——
“你要...平平安安的啊。”
**
晚上回到家,寂白发现自己房间的衣帽间里,挂满了寂绯绯的衣服和裙子。
她的衣裙真的非常多,密密麻麻地挂满了整个衣帽间,而寂白的衣服则被单独拎了出来,挂在了旁边的衣柜里。
寂白眼角冷了冷,将几排衣裙全部搜了出来,抱进了寂绯绯的房间,一股脑仍在了她的床上。
来回五次,才终于将衣帽间收拾干净了。
寂绯绯放学回家,看到自己床上堆着的衣服宛如一座小山,她简直要气疯了,“砰砰砰”敲响寂白的房间门。
“寂白!你给我滚出来!”
“寂白!出来啊!”
母亲陶嘉芝闻声上楼:“绯绯,怎么了啊?”
寂绯绯指着自己床上那一堆衣服:“妈!你看她,她把我的衣服全都扔出来了!”
陶嘉芝也急了,拍了拍寂白的房间门:“小白,怎么回事,你怎么把姐姐的衣服都扔出来了?”
房间门缓缓打开,寂白拿着一本教辅书,平静地说:“这是我的房间,衣帽间现在属于我。”
“妈,你看她,太霸道了吧!”寂绯绯拉着陶嘉芝的衣袖,撒娇说:“她霸占了我的房间还不算,现在连我的衣帽间都霸占了,我的衣服都没地方挂了。”
寂白面不改色地说:“寂绯绯,以前你住这个房间的时候,衣帽间也没有给我用过,为什么我现在要把衣帽间让给你?”
“白白,不要任xing。”陶嘉芝说:“即便现在衣帽间归你,但姐姐的衣服比你多,用用你的衣帽间,这也没什么。”
寂绯绯也轻蔑地说:“对啊,你的衣服那么少,一面墙都挂不住,凭什么不让我用衣帽间。”
寂白睨了她那一床小山高的衣服,突然反问陶嘉芝:“都是你的女儿,为什么我的衣服比寂绯绯少?”
“这...”陶嘉芝也被她问住了,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话。
寂白淡淡道:“我替你回答,因为每次你带寂绯绯去逛街买衣服,都不会想到你们还有一个女儿,不,你们甚至没有把她当成自己的女儿,对吗。”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兴许是被戳中亏心处,陶嘉芝激动地说:“难道爸爸妈妈对你不好吗,虐待你了吗!”
寂白冷笑着说:“所以你是觉得,没有虐待我,就是对我好了吗?”
陶嘉芝忽然语滞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算了,我不管你们姐妹了!爱怎样怎样!”她说完,怒气冲冲地下了楼。
寂绯绯急了:“妈,你别走啊!我的衣帽间,让她还给我啊!”
“姐,你求她没有用,不如求求我。”寂白看着寂绯绯,平静地说:“什么衣帽间都是琐事,我不会为难你。”
“你以为你是谁啊!”
寂绯绯怒极,扬手就是一巴掌,再碰到寂白脸的那一瞬间,她蓦然伸手攥住了寂绯绯的手腕。
寂绯绯挣扎不动,尖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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