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身而过的瞬间,程潇忽然道:“寂小姐,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吗!”
寂白步履顿了顿,几秒之后,她忽然转身,望向程潇:“程小姐,你说话当心。”
以寂白的辈份来说,她无论如何也应该叫程潇一声夫人,可是她没有,她叫她程小姐,足见她对她的轻视。
从这一声称呼里,程潇便能听出她与她们身份的不同,羞耻令她咬紧了唇舌:“我是你的长辈。”
“我也是寂董事长的孙女。”寂白冷眼看她:“哪怕是你的丈夫,见了我都得规矩地问声好,你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糟践我的男朋友。”
程潇彻底傻了,她没想到平日里表现得温文尔雅的寂二小姐也会有这般凌厉的时候。
她好像真的把她给惹怒了,如果自己丈夫知道自己得罪了董事长的宝贝孙女,程潇不敢想象……
她勉强扯出一丝笑意:“寂小姐,我不是那个意思。”
“以后或许还会有见面的机会,请你就当不认识谢随吧,他将来或许会成为我的丈夫,我不希望别人知道,他有你这样的母亲。”
寂白说完,看也没看程潇难看的表情,拉着谢随匆匆离开。
两人一路跑到湖边。
此刻夜已深了,天空缀着几颗散漫的星子,微风轻抚着湖面,撩开粼粼的波光。
谢随企图从她手里拿回烟盒,但是寂白死攥着没给他。
“小白...”
他的手在抖,声音在也抖:“让我抽一根”
寂白从来没有见过谢随抖成这个样子,他似乎是极力的控制着翻涌的情绪,保持着表面的平静。
寂白低头,从烟盒里摸出了两根烟,一根递给他,另一根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她从他包里摸出了打火机:“来,我给你点,陪你。”
谢随伸手摘掉了她嘴里的烟头,烟嘴上还带了点绯红的唇釉。
“不抽了。”
两根烟,连带着烟盒都被他扔进了垃圾桶。
寂白还在他包里摸到了彩虹糖,磕出一粒扔进嘴里。
嗯,酸酸的,凤梨味。
谢随面对着波光粼粼的湖面,背对着寂白,沉声问:“他们笑话我吗?”
寂白开玩笑道:“笑你太帅了,把全场的男孩都比下去了。”
当然不可能是这个,谢随知道,自己肯定有什么地方没做好,丢了体面。
谢随的手落在西服袖下,紧紧地攥着,嗓音低沉压抑:“我让你丢脸了。”
这才是他最在意的地方
听着他的话,寂白感觉心脏一阵抽痛,她抿着舌尖的彩虹糖,走到他身边,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我说了,你是我的男朋友,也许还会成为我未来的丈夫,一生的挚爱。那些看不起你的人,他们连你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谢随凝望着女孩温雅恬静的脸庞,怔怔道:“你...再说一遍?”
寂白耳垂挂了红,有些害羞地别开目光:“好话不讲第二遍,没听见就算了。”
他当然听见了,女孩说他会成为她一生的挚爱。
人这漫长的一生,有人陪你揽尽千帆,有人陪你望遍星辰,真正能留下多少段感情,配得上一声“挚爱”。
温柔的夜风微微吹拂,谢随望着女孩温雅的脸蛋,居然问道:“我能不能抱抱你?”
寂白还没反应过来,谢随的手已经落到了她的腰间,轻轻一提,女孩顺势踮起了脚尖,整个身体都贴上了他。
“不回答就是默认可以。”
“……”
少年健壮的身体都搭了上来,脑袋搁在她单薄的肩上,一个发狠用力的熊抱,几乎要把她按进了那滚烫的身体里。
寂白脸红了,人也傻了。
“那我能不能吻你?”
预感到或许又会发生不妙的事情,寂白慌忙用手捂住嘴:“你这人不讲理啊…”
她话音未落,谢随低头吻住了她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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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寂白回到家里,父母沉着脸坐在沙发边等着她,不出意料,寂绯绯也在。
晚宴上寂白见到寂绯绯了,她和陈哲阳在一起。陈哲阳待她又恢复了过去的殷勤,两个人举止似乎很亲密。
对于寂白而言,这是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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