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骑着自行车上了梧桐步道,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放慢了速度,“叮铃铃”,她打了声清脆的铃铛——
“小孩。”
谢随回头,愉悦地说:“叫谁小孩。”
“你啊,幼稚鬼。”
她发现这家伙居然戴着黑口罩,几乎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了一双漆黑狭长的眼眸,稀疏的刘海微垂,显得有些冷酷。
“这几天都不见你啊。”
谢随眼角挑了挑:“怎么,小白想我了?”
“谁想你了,只是提醒你一下,下周晚宴,你答应我的,别忘了。”
“放心。”
寂白打量着他的口罩:“你在耍帅啊?”
谢随瓮声瓮气地说:“感冒了。”
“哦。”寂白点点头:“大佬也会感冒。”
“大佬怎么就不会感冒?”
寂白抿嘴笑了:“你活该,谁让你这么坏。”
谢随心情不错,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寂白容忍了他亲昵的举动,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两个人有过亲吻之后,寂白对于他的容忍度真的变高了很多。
重生回来,她对全世界都有应对之策,偏偏对面前这少年,毫无反击之力。
“先回去。”谢随说:“不是还要写作业吗,别耽搁了。”
“行,我走了。”寂白重新蹬上自行车,骑了约莫十米左右,看到周围有yào店,她按下刹车。
她进yào房买了几包感冒冲剂,回头jiāo到了谢随手里:“感冒了别硬扛,吃点yào,好得快一些。”
谢随怔怔地看着手里的冲剂yào包,微微张了张嘴,却又闭上,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有些甜,又有些涩。
“小白,我...”
寂白耳垂红红的,不太好意思地推了推他:“你快回去吧,感冒了要多休息,睡去蒙头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她红着脸说完也不等他回答,骑上了自行车,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主动的关心让她觉得挺难为情,但她应该要慢慢适应,多关心他一些。
谢随低头看着手里的感冒yào,原地站了很久很久。
三月柔和的风拂过他的脸庞,他不知道该如何排解心里的这种烦躁感。
他不应该对她撒谎,发誓再不会有下一次。
**
第二天,寂白起了个大早,用新买的梨子做了冰糖雪梨汤,装进了洗得干干净净的粉色保温杯里。
走到19班教室门口,寂白见谢随还没有来,于是冲蒋仲宁招了招手。
蒋仲宁走出教室,脸上挂着憨厚的微笑:“小白嫂。”
“你叫我小白就可以。”寂白从包里摸出保温杯,递给他:“喏,谢随不是感冒了吗,我做了冰糖雪梨,润润嗓子。”
“随哥感冒了?”蒋仲宁揉揉后脑勺:“我怎么不知道。”
“他不是戴口罩吗,怕传染给你们。”
“嗨~他哪是感冒了。”蒋仲宁是个没心眼的,手撑在窗台边上,巴拉巴拉地跟寂白说开了——
“你不是要请他参加什么宴会吗,他想买那套五万的西服,我们都说,用不着那么贵的,这家伙撑面子啊,非不听。”
“那晚跟跨重量级的专业选手打了一场,被揍得鼻青脸肿的。西服是买了,他妈脸上挂了伤,小白你说说,这不是得不偿失吗,脸上挂伤他还怎么跟你去参加宴会,哎,小白,你怎么了...”
“砰”的一声,水杯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蒋仲宁絮絮叨叨的话被堵在了喉咙里,看着女孩惨白的脸色,他恍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啊。
水杯滚了几圈,落到了不远处谢随的脚下。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外套,戴着口罩,黑漆漆的眸子宛如死水般沉静,整个人气质也很下沉。
他捡起脚边的水杯,刀锋般的目光扫向了蒋仲宁。
蒋仲宁心头一凛:“那个啥...要上课了,我先回教室了哈,你们慢慢聊。”
寂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谢随捏着保温杯的手紧了紧,顿了几秒以后,回身追了上去。
空dàngdàng的楼梯口,谢随拉住了寂白的手:“小白...”
寂白蓦然转身,反手扯下了他的口罩。
他的嘴角处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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