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寂白用力拍了拍他的背:“你干什么呀, 放我下来!”
谢随将她稳稳地放在地上,夺过她手里的抹布, 踩上了椅子, 仔仔细细地擦拭着玻璃上的尘埃。
寂白站在边上, 看着谢随那熟练的动作, 心说他干起活来真是一把好手。
她回头拿起扫帚, 打扫琴房的卫生。
谢随见状, 立刻跳下椅子,夺过了她手里的扫帚, 躬着身帮她打扫灰尘。
寂白无奈地看着他:“谢随,到底想干什么。”
“我说了,以后干活的事,叫我一声,你的手不应该做这些。”
“那我做什么呀。”
谢随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意思,所以他指了指琴房中央的大提琴。
“那我拉大提琴就不用干活啦?”
谢随撑着扫帚看向她, 认真地说:“干活,赚钱...这些你都不用考虑。”
寂白嘴角抿了起来,旋起两个似有似无的小酒窝,只当他开玩笑:“天底下这样好的事?”
“当然没有。”
“……”
“除非你当我的小白。”
“......”
寂白不知道该对这臭不要脸的家伙说什么了,她走到座椅边,拎起自己的书包,从里面取出了那枚小白狗的吊坠。
谢随的视线被她牵引着,看到那只小狗,他心跳加快了频率,走上前想要拿过吊坠,寂白却扬手避开了。
“借花献佛这种事,我还是第一次遇到。”
寂白走到方格窗下,将小白狗拿到眼前看了看,阳光下,小白狗发出熠熠的光泽。
只听她调子略哑,温柔地说:“可能这是我第一次送给别人礼物,所以你如果不喜欢,还给我就是了,给别人算什么。”
谢随额头上都渗出汗了,生平第一次尝到百口莫辩的滋味:“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会在她那里,我可能把它弄丢了,我回去找了一整晚...”
他甚至连花园里的垃圾桶都翻了遍,快疯了。
寂白从来没见过谢随急成这样子过,但看得出来,他没有撒谎。
“你找了一整晚啊?”
“那晚没找到,后来我又回去找了好几次。”
“真笨。”
寂白心软了,嘟哝着说:“找不到就算了,一个小玩意儿。”
“算不了。”谢随沉声说:“那是你送我的第一件礼物,算不了。”
“那如果一直找不到怎么办?”
“那我就...”
寂白本以为他要说出什么豪言壮语,却不想,他走到她身边,唇角上扬,柔声说:“让你再送我一个。”
“……”
寂白就没见过这么臭不要脸的男人。
送他这礼物,其实寂白没有想太多,只是那天下午他被关进局子里,后来亲生母亲又那样对他。寂白于心不忍,想着送个小狗安慰他来着...
“钥匙给我吧。”
谢随听话地把钥匙递给她,他的钥匙很简单,家门,自行车锁...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了。
寂白将小狗重新挂在了钥匙上,递给他:“喏,小心些,别再弄丢。”
谢随郑重地接过了钥匙串,失而复得的喜悦让他眉梢间漾起雀跃,极力隐忍却又压制不住,在寂白转身的瞬间,他低头吻了吻小白狗。
寂白拎起深红的大提琴说:“我回去了。”
谢随叫住她:“别走。”
“还有事么?”
“你能不能拉首曲子给我听。”他指了指她的大提琴。
寂白蹙眉:“你想干什么?”
“我就想听曲子。”
她很怀疑他的用意,觉得可能又有套路:“你...听得懂?”
“那个穿西装的男的他听得懂?”
寂白嘴角抽了抽:“什么穿西装的男的。”
谢随揉了揉鼻翼,忿懑地说:“三十那晚,给你披衣服那男的。”
寂白才恍然想起,他说的是厉琛。
“那个啊,我以为你走了。”
“老子走了你就可以跟别的男人勾搭?”
“……”
不是这个意思!
寂白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背着琴转身走出教室门。
谢随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拉住她:“三十那晚,我听到好多从酒店出来的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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