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到了她的脖颈,骇了一跳,捂住唇险些跌坐在地。
“相、相爷……秦姑娘是不是……”她哽咽了声,没忍心说出口。
但终究拆穿了那个人。
那人沉默了须臾,缓缓俯身抱紧秦卿,与她鼻尖相抵,红着眼眶,轻声说,“不是。她睡着了,别吵。”
然而距离那么近,根本无法感受到她的呼吸。
那人终于崩溃了。
卿如是好似浮在半空中,看见了这一切,不禁皱了皱眉,疑惑地呢喃道,“月一鸣……?”他怎么会在她的床前哭得那么惨呢?
她感觉好像真的有人抵着自己的鼻尖,在轻声地说话,脸上有淡淡的yǎng意,惹得她不禁睁开了眼。
眼前无人。
她坐起来,看见茶桌边正吃着糕点的月陇西,“……你起这么早?”
月陇西示意她过来吃早点,待她穿好鞋走过来坐定后,笑吟吟道,“我方才进来的时候,听见你唤我祖上的名字了。”
卿如是瞪大眼:“!!!”当即矢口否认,“不可能!”
再一回想……好罢,似乎确实在梦中唤了一声那狗bi的名字。
“你别不承认,我亲耳听到的。”月陇西勾着唇,啧声道,“什么‘月一鸣我倾慕你’、‘月一鸣你怎生得如此好看’、‘月一鸣,我生不逢时啊’……”
不待他说完,卿如是拍桌打断,“不可能!”
月陇西不疾不徐地接着上句,“……诸如此类,我替我祖上感谢你的厚爱,下回上坟的时候顺便帮你传达一下。”
卿如是冷嗤,“你说唤他名字倒也罢了,其余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肯定没说过。”
月陇西笑了,“所以说 ,你是承认在梦里唤了他的名字了?”
卿如是这才反应过来被他下了套,只好不说话,捏了块糕点慢慢咬着。
“你梦到什么了,为什么唤他?”月陇西似乎心情不错,给她递了茶,“说出来听听。”
卿如是没搭理他,“我要换衣服了,你出去罢。”
月陇西没有强求,顺意走出房间。
临关门时,又听她问,“我昨天搬来的那个箱子放在哪儿的?里面装了不少我要看的书。”
“一会命人给你抬进来。”月陇西合上门,站在院中等她。
今天是选拔人才审批文章的头一天,入国学府参与一选的人不计其数。
一选的试题是由陛下亲自出的:讲解任意一篇崇文先生的文章。这题不难,自由发挥xing高,不至于在一选时就滤掉太多人,毕竟后面还有二选、三选……直至十选。
三天一选,十选完毕,为期正好一个月。一选作好的文章上jiāo后,所有人都不得出府,均在国学府中住下,三天后公布淘汰的人,剩下的人进行二选,以此类推,最后一天仍剩下的人,便可以进入国学府。之后再为他们安排稳定住所。
一选的难度不高,所以其要求是当场作文,一炷香的时间上jiāo。这就便宜了经常流连采沧畔的人,对他们来说,不需要翻书查阅就能任意引经据典,当场赋文不过是信手拈来。
萧殷是所有参与选拔的人中来得最早那批里的,几乎是天没亮就等在府门口,零星几人,站在冷风中翻看崇文的文章,还念念有声。
府门打开后,立即有小厮引着他们往考场去。考场分为十室,早在前一晚就分配好了监考的人选。
月陇西和月世德同管第七室。
卿如是谨记着月陇西的嘱咐,一路都跟紧了他。拐进七室后她寻到两把椅子,一把给月陇西坐,另一把自己坐。
月世德意味深长地看向卿如是,嘴角挂着极其勉强的笑。卿如是恍若未见。
月陇西低笑了下,吩咐小厮再去寻一把来,月世德这才作罢。
“陇西昨晚说要预留下两个名额是何意?现下没有旁的人了,可以告诉老夫罢?”一选的人尚未入场,月世德便与月陇西闲聊。
“我有一个合适的人选,我担保那人无须选拔,绝对有资格直接进入国学府。”月陇西如实道,“尚未确定那人身份,也不知那人愿不愿意到国学府来,所以想多预留一个名额。还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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