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我去埋。”
“你爸那舍得让你去。去了好一会儿了,也应该快回来了。”妈妈说着,面条就煮熟了。这个时候我爸也回来了,妈妈就对他说:“地里能刨动吗?丑儿还嫌你不等他去埋那。”
爸爸说:“冻的不算厚,我埋果树底下去了。”说着,就也洗手吃饭。坐下后,我把蘑菇汤舀一勺倒在他碗里的面条上面,说:“爸,快趁热吃。还有什么活,就让我去做。”
爸爸说:“也没有什么事了,阳阳走了,很多事情就都成了可做不可做的了。”
“爸,阳阳走了,但是咱也不能该省略的省略。吃完饭有啥事,告诉我去做就行。”我还是说道。
妈妈说:“丑儿,你有这个心就行了,有些事你也不会做。好不容易回家,就好好玩玩,好好休息吧。”
吃过饭,也真是没有啥可做的,我就站在大门口一手chā在裤兜里,一手夹着一支烟,看着外面。站在我家大门口,正对着往南看,是山下,视野也很开阔,甚至都能看到在山底下的镇驻地。往北看,就是大山了。今年没下太大的雪,这让人们很不习惯。没有雪,既不算是冬天,也不像是过年的样子,少了许多的乐趣。从青岛来的时候,我就看天气预报说这两天有雪,但到现在还是晴着天。
我在这里看着,有好多路过的人,有去镇上的车站接人的,也有家里还缺什么东西去镇上买的,来来往往的,还是人不少。有跟我打招呼的,也有骑着电瓶车装作看不见我一闪而过的。凡是停下来的,我都发一支烟给他们,特别是那些跟我一起长大的小伙伴们,都挺羡慕我的,有的问我一个月挣多少钱,买了车不说还领回家了媳fu。我就呵呵笑着说:“跟你们差不多,一个月四五千块钱。”他们就撇撇嘴,说我挣四五千块钱就混成这样呀,最少也要上万。我就对他们说:“没有那么多,咱们都差不多。”
后来,我就回家了,在堂屋里坐下以后,就问爸妈:“没事咱们喝壶茶吧。”爸爸就点了下头。我麻利的沏上茶,又把茶杯洗了一下,就都放在了饭桌上。
爸爸从椅子上下来,我赶紧放个板凳过去,他坐下后,我刚把茶水倒开喝了一杯,电话响了,一看是小双。说好明天去桃花庵看我师傅的,她现在打电话干什么?于是,我就接听了,只听她声音急促地说:“哥,你在家吗?”
“在家那,怎么了?”
“是这样,我爸昨天下午在外面坐的太久,都快落太阳了,nǎinǎi才推他进屋,可能是着凉了。上午我去村里的卫生室拿了点yào,可是,还不见好,明天就过年了,我想让他去医院看看,打一针可能好的就快一点。我不想别人都来拜年的时候,还让他躺在床上。”停顿一下后,她又说:“我想耽误你一会儿,开车接我爸去镇卫生院,行吗?”
我立即说道:“行,行,没问题。你先不要着急,我马上就过去。”
因为爸爸妈妈都在这里听得很明白,我也不用自己再说什么,挂了电话就说:“爸,妈,我去了。”
爸爸就说:“着凉的话,你不用这么着急,一定注意安全。”
说着,我就出门上车,往桃花庵开去。
不超过十五分钟,就到了超市门口,接着跳下车就跑着去了小双家。小双和nǎinǎi已经给他爸爸穿好了衣服,我二话没说,背起他就往外走。小双就说:“哥,慢点。就是有点发烧,头痛,不要紧。”
我把她爸爸慢慢地放进车后坐上,小双也进去扶着他。nǎinǎi也要去,小双没同意,就让nǎinǎi回家了。我启动汽车后,怕颠着他,就开的很慢。我问了一下情况,并无大碍,小双就是担心过年了,现在又有了轮椅,再躺在床上就不好了。
到了医院后,医生检查了一下说,就是感冒了,不要紧,拿点yào回家去吃就行。小双就要求医生给爸爸打点消炎针,这样可以好的快一点,然后再回家吃yào。医生同意,就让我把她爸爸背进了一个病房,开始给他输yè。过年了,没几个病人,很清静。现在的条件也改善了,病房里也有了暖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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