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城市的人来人往相比,遥远的乡下,显得越来越清静。
在湖里,以前的夏天,是遍布的红红的,白白的荷花,青青的水草。现在的湖,是长的又肥又大,像猪耳朵一样的草,绿油油的,一层堆积一层,将整个湖面覆盖的不留一点空隙。就连长出来的野草,芦苇草,也被紧紧的围住了,微风吹来,小草和芦苇的根部,都动弹不得。
湖的周围,一眼望去,已经不是遍布的水稻,不是响彻整夜的蛙声,到是茂密的臭草,密密麻麻地交织在一起,一个比一个长的旺盛,它们以湖中的杂草和芦苇为榜样,一个劲的往上爬。
在少鱼离家前,还有人在开荒。
在少鱼离开后,地就慢慢的荒芜了下去。
眼看这地荒芜了一年又一年,关键是路也没有了,村子的旧房子,慢慢的破旧,变成了危房。
有时在狂风暴雨下,一片又一片的青瓦,顺着雨水,飘落在地上。有的被断掉的树枝砸中,哗哗拉拉的和瓦片砸落在地上。青色的瓦片,在没有主人的照看下,没有一丝留恋,无怨无悔的躺在地上,分成无数的碎片。在乡下的另外一边。
曾经雪白的墙壁,渐渐变成了绿色,变成了青灰色,最后变成黑色。在雨水,日光,爬虫的努力下,慢慢地与红色的砖块一点,一点的分开。偶尔,又彼此连贴在一起。最后,哗的一声,整片的倒落在墙壁旁边,碎了一地。
村里的小春,脸上多了一层又一层的忧愁,走在没有路的村子,一边用木棍拍打一下脚下,用双眼仔细看一下,在杂草丛中穿过,每走到一户人家,看一下,是否还有人。
原本他想,看是否还能追些账回来,后来他彻底放弃了。除了几个老人,和留守的小孩,已经没有了再多的人了。
走了一圈,他的想法和以前一样,彻底的失落了。
回想当初,他是何等的风光,每到一户家门口,都会有农民过来迎接,搬凳子,说好话,每次走一遍,别说吃香的,喝辣的,抽的烟都是带靶的,口袋里也装满钱。遇到高兴,找个晚上,在一个小房间,挂起一盏马灯,安排好放风的,约上几个村的小队长,一起赌一把。
正当他想到风光的时候,在他眼前的一堵墙,忽然倒塌了。
倒塌的轰的一声,把他带到现实。他和村里的老人一样,在没有了土地的收入,也是穷的叮当响。
一天又一天荒芜的乡下,让村里的人慢慢的选择了离开,抛弃这个没有任何朝气的地方。云二也忍受不了,搬走了,在靠近他母亲坟墓的附近,盖起了一层小房子。
村里的金阿坝留恋这生活了几十年的地方,留恋这儿清清的湖面,沙沙的水竹声,和听话的老狗,越是看到这的荒芜,她越想留在这,陪伴这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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