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松口气,真诚地向章教授道谢后,放心地离开。
回病房的路上,谢淮墨接到林逸臣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林逸臣的质问,如同山洪一般,咆哮而来,“哥,徐若施和咱大表哥周若年有一腿?”
谢淮墨眯了下眼睛,淡淡地说,“我不清楚。你要是想八卦,应该打给沈峰。”
林逸臣扑哧一乐,“哥,徐若施和大表哥要是没一腿的话,我就真佩服这女人了!你让这女人澄清绯闻,她却开始炒作‘双若恋’,她是嫌自己还不够黑红黑红吗?大表哥是谁啊,啧啧,徐若施这回是上赶着作死!”
谢淮墨扶住额头,“你今天很闲?”
林逸臣面朝着落地窗的高楼大厦,朗朗晴空,勾了下唇,“那个持匕首男反水了!”
谢淮墨按下电梯。
等电梯门打开,里头无人,方才问,“他jiāo代出什么了?”
“持匕首男叫李福,他和王顺一样,都是受雇于一个叫‘风叔’的男人。不过,‘风叔’只是外号。也就是说,嫂子这几次出事,和花屋上次被砸,都是同一个人勾结这个‘风叔’,让他的手下干的。”
谢淮墨步出缓缓打开的电梯,低声说,“你们打算怎么做?”
“峰哥将李福保释出来了。我们准备让李福当诱饵,和王顺里应外合,帮我们打入敌人内部,揪出这个叫‘风叔’的家伙。”
“逸臣,你之前不是说‘风叔’出去躲风头了?‘风叔’不是重点。让李福去董诗诗面前晃悠!以我对董诗诗的了解,只要她坐不住了,杀人灭口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至于‘风叔’,等董诗诗落网后,这女人为了自保,肯定会主动jiāo代。
自私的人啊,最是惜命。
只要能留得青山,她们什么都能忍,什么都能抛下。
董诗诗在他身边待了这么多年,对这个从小就什么都要争,见利就收的邻家妹妹,他比谁都了解。
林逸臣盯着直chā云霄的红色塔尖,低笑一声,“既然哥要大义灭亲,我可就放手指挥了。”
谢淮墨抽出chā在口袋的左手,按下门把,说,“我和浅浅结婚,卫甜肯定会出现。”那个时候,卫甜也应该冷静差不多,回来做个真正的了断。
林逸臣,“……”
——打蛇打七寸,他哥哥果然是个狠人。
“咦,妈,您怎么还没走?”
章明惠让司机去外面等他,看了眼唐浅怡住的卧室,拉着儿子去厨房说话。
章明惠气鼓鼓地说,“唐家二老要让陈秘书把彤彤送去他们那,唐浅怡答应了!”
“噗!”
“阿墨,你笑什么?”
“妈,谢宅离彤彤的学校太远了,住在浅浅爸妈那里,彤彤能多睡一个钟头。”再说了,他可没有答应让章太后带彤彤,全是老太太一个人自说自话。
章明惠黑脸,“今天和明天都是周末,彤彤又不上学。”
“妈,你偷听墙角,这种行为很不好。”
“谢淮墨,你别给我转移话题。彤彤是我的亲孙女,我凭什么不能带!”
生气之下,章明惠又拔高了音量。
“呦呦呦,现在知道彤彤是你的亲孙女了!之前是谁知道我们浅浅带着个女儿,话里话外骂我们彤彤是野孩子!”
“谁叫你女儿偷偷瞒着我们生孩子!是你女儿自己给别人说闲话的机会,有道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谢淮墨痛苦地抬起头,实在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我女儿才不是苍蝇,你儿子才是臭鸡蛋!臭鸡蛋!臭鸡蛋!”
唐父抬起手,默默地捂脸。
他老婆也是可爱得没边了,每次都吵不赢人家,偏偏得了机会就chā嘴!
“你骂谁是臭鸡蛋呢!”
章明惠疾走数步,冲过去,要打叉着腰,摆出嚣张姿势的唐母。
谢淮墨忙拦住老太太,“妈,好了好了。”
“阿墨,你让开!她骂我可以!骂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是臭鸡蛋,没门儿!”
“我们彤彤才不想要你这种牙尖嘴利,尖酸刻薄,胳膊肘往外拐,愚蠢无比的狼nǎinǎi!”
“喂,你骂谁呢!”
“我骂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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