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浅怡气闷地撅起嘴。
“给我清空你脑袋里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我还不至于如此不挑食!”谢淮墨没好气地咬着她的耳朵,以两个人的音量,给出自己的警告,反而透着撩人的亲昵。
呼出的温热气息,淡淡的薄荷冷香,让唐浅怡不自在极了,往旁边闪躲。
谢淮墨欣赏女人慢慢红透的耳朵,心里软了软。
唐浅怡别扭地看着车窗外,闷不吭声。
她还能说什么呀?
反正这男人总有话噎她!
前面等红灯,阿来突然想起来,车抽屉里,应该有消du碘伏。
他打开抽屉,找了找,还真的找到了,便递给了后座的谢淮墨。
“干嘛!”
唐浅怡没好气地低吼。
谢淮墨黑着脸,一言不发地握住她的手腕,翻转她的胳膊,用蘸取碘yè的消du棉签,直接轻轻地擦拭伤口。
“嘶~”
“疼死你最好!”省得这女人天天给他气受!
唐浅怡咬着牙,不再吭声,默默地看着男人的动作,眼眶微微地发酸。
从前,她也经常磕着碰着,这男人便总是这样一边嫌弃她毛毛躁躁,一边帮她清理伤口,棉签从内往外旋转,避免将外部的细菌带到内部,要如此重复好几遍,他才会安心。
每次帮她处理好,还要笑话她,“你就嘚瑟吧!等到处留下丑丑的疤,哭死你算了!”
“拜托!谁会故意受伤啊!安慰我一下会死啊!”
“像你这种不长记xing的,安慰你,反而是助纣为虐!”
“喂,谢淮墨,你嘴巴这么欠,是想尝尝我的拳头哦!”
回忆到这里,唐浅怡的脸倏然滚烫,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窘迫得想要掩面。
那次,关于是她的拳头硬,还是他的兄弟硬,他们热火朝天地讨论了漫漫长夜。
年轻啊,真好。
“脸怎么这么红?发烧了?”
谢淮墨伸过手去。
唐浅怡飞快地往后撤离,不给他碰。
谢淮墨气闷地狠狠瞪着这个让他不省心的女人,也不再言语。
烦死他了。
总是出状况!
本来还觉得这女人工作的时候,认真的样子,特别迷人,散发着魅力。
结果!
帅不过三秒,给他表演了梯上摔!
唐浅怡别扭了一会儿,低声:“喂,你手机给我用一下,我和小悦打个电话。”
谢淮墨沉着脸,却乖巧地将手机递给她。
前座的阿来再次叹为观止,后脑勺滴下一颗巨汗。
“谢谢。”
唐浅怡不记得小悦的号码,所以,她打给自己的手机。
当电话那头传来小悦的声音,唐浅怡笑了一下,“小悦,是我。”
“浅怡姐,你还好吧?刚刚可吓死我了!”
“在去医院的路上,不过,我觉得没什么大问题。小悦,你别慌,别怕。我现在联系嫂嫂,让她介绍一位花艺师过去帮忙。”
谢淮墨偏头,听着女人轻言细语,眷恋地注视着她清秀的面庞。
他的浅浅可知道,她这张安静认真的脸庞,比世间任何一种娇花,都更风情万种。
而,之于他来说,一个人最最风情万种的,却还是皮囊下的善良灵魂。尤其是在这个物yu横流的社会,发自内心,不计利益的对别人好的人,真的太少太少了。
到了医院,谢淮墨先下车,黑着脸,以眼神催促。
来都来了,检查一下也好。
她可不想像嫂嫂那样因为一时的疏忽,让自己的身体埋下隐患。
若是她都自顾不暇,就更没有办法和谢淮墨争夺彤彤的抚养权了。
所以,在谢淮墨的坚持下,唐浅怡只好配合医生做了系统的详细检查。
一整套下来,天光依旧明亮,时间却已是傍晚五点。
唐浅怡不得不感慨,有钱就是好,检查报告,立马就能够拿到手,甚至有主任出面,给出专业的解读。
她哪里知道,要不是院长不在,还轮不到这位资深主任呢!
这位主任也是机灵之人,知道唐浅怡过来的直接原因是从梯子上摔下来,率先说了坐在沙发上的尊贵男人最担心的问题,告诉两人,唐浅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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