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早被章明惠吵醒了。
可,这会儿,她宁愿装睡,也不想睁开眼睛。
她的确很清楚阿墨的个xing,他下定决心要做到的事,就一定会办到。
若是他坚决要悔婚,那么,她唯一的筹码就是章明惠了。
希望老天保佑章明惠就是个迷信的老太太,坚信唐浅怡就是个克夫克子的天煞孤星命!
“诗诗,你还好吧?”谢淮墨语气平淡地开口。
董诗诗的睫毛紧张地颤动,咬着唇,默默地转身,背对着他,小声哽咽,“妈。”
“诗诗,你别怕。有妈在,这个臭小子不敢拿你怎么样。”章明惠狠瞪儿子,“谢淮墨,我把话放在这里,我和那个狐狸精,你只能选一个。”
“妈。”谢淮墨头大如斗,抬手按了按突突狂跳的太阳xué,冷静道,“妈,你陪诗诗。我先回公司了。”
“诗诗都这样了?你还要去公司?谢淮墨,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吧?”
“妈,让阿墨去公司吧!我没事的,别让他因为我而耽误工作。”
“阿墨,你听听,你听听。诗诗因为你要和她解除婚约,伤心yu绝,都不想活了,还一心一意体贴你!你是怎么对待她的?那个唐浅怡哪里好了?值得你为她鬼迷心窍!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疯!”
章明惠越说越急,越说越气,抬起手——
啪!
清脆的响声,安静的病房里,尤为刺耳。
谢淮墨的脸偏向另一边,白皙的右脸浮现鲜红的掌印。
董诗诗被吓到了,惊得一骨碌爬坐起来。
房间里这下子是越发安静,连空气都似乎凝固了,让人感受到那股喘不过气来的心慌。
章明惠缩回手,板起脸,强撑起气势,“阿墨,总之,这件事,不许再提,就当没有发生过,五月的婚礼正常举行。”
谢淮墨勾起唇角。
他本就是生的容貌极好之人,犹如春花皎月,清隽风雅。
不笑时,给人很强大的气势,不怒而威,令人望而生畏。
笑的时候,就像此刻,非但没有拉进距离,反而更令人发憷。
“妈,诗诗理解错了。我不是和她商量,要不要解除婚约,我是通知她这个决定。”
董诗诗骇然地瞪大眼睛,“阿墨……”
谢淮墨垂下眼帘,眼神平和地看着这位目瞪口呆的邻家妹妹,“我让你考虑的是,你想要哪些赔偿。”
章明惠倒吸一口冷气,“谢淮墨,你要气死我是不是!”
“妈,我也希望您抽个空想一想,是把我当成儿子,还是棋子。您若是把我当成儿子,七年前,就不会bi走我深爱的女孩。”
谢淮墨笑了声,昂首阔步,从容不迫退出病房。
章明惠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来,脸色铁青,心里突突地慌。
她怎么可能把阿墨当成棋子?
她把自己的亲儿子当成棋子,那用来做什么呢?
她的阿墨不是得了失心疯,就是被那个狐狸精迷傻了!
“妈,是我没用,守在阿墨身边这么多年,还是没办法让他喜欢上我。妈,是我没用,我以为只要我一直陪在阿墨身边,总有一天,他会看见我的。妈,我现在才知道,爱情不是你等,你付出,就能等到。妈,是我没用,可,我还是希望阿墨能过得幸福快乐,要不……”
“诗诗,你别这样说。阿墨现在是脑子发热,脑壳坏掉了。你不要再做傻事,也不要伤心,一切jiāo给妈!妈只要你这个儿媳fu!”
董诗诗苦笑,“妈,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我死皮赖脸地跟着阿墨,反而更会被阿墨嫌弃厌恶吧!”
“诗诗,你别想太多。”章明惠拍拍董诗诗的肩膀,眼神慈爱地看着她,“阿墨的心地善良,只要妈让他娶了你,他就一定会收心,对你负责。”
董诗诗一脸的期待,巴巴地看着章明惠,“真的吗?阿墨会喜欢我,对我好吗?”
“当然啦!我和阿墨爸爸,结婚前,统共没见过几次面。我记得,我还和你说过,阿墨爸爸和我结婚前,心里有个喜欢的女的。他和我成亲后,还不是对我很好,一切以家庭为重。就是太过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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