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唐浅怡的心猛地像被针尖戳到,痛得死去活来。
“嗯,正信还是比较有实力的,而你,是正信最有能力的业务员,我希望谢氏的项目由你来跟进!”谢淮墨又说。
唐浅怡已经没有什么心思,只顾着心痛,胡乱地作答,他都要订婚了,她在哪里工作又有什么关系呢?乔天杰天天来找她,她烦都快烦死了,昨天就已经答应乔天杰,下星期回正信了。
“好!”
“我还是希望你能来参加我的订婚宴!”谢淮墨转过头来,眸光期许地看着唐浅怡。
最是受不了谢淮墨的这种目光,让她心痛。不知道怎么的,就觉得他这些年过得并没有表面的风光。
“如果那天正好有时间的话,我会去!”
“谢谢!”谢淮墨说。
“不客气,恭喜你!”唐浅怡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有点温度。
“谢谢!”谢淮墨又道谢。
气氛,再度沉闷。
十分钟以后。
谢淮墨问:“七年前,你离开我以后,没有去瑞典吧?”
“嗯,没去!”
“那时候,你去了哪里?”谢淮墨好期待答案,总想知道,自己努力寻找的那个人,是如何躲他的。更想知道,为什么要离开他?
“我从来没有离开滨城!”
“……”谢淮墨无比惊讶。
“你没有去瑞典,没有去任何一个国家,从来没有离开滨城,为了离开我,放弃大学生涯?唐浅怡,到底是因为什么?告诉我,到底是因为什么?”谢淮墨的情绪再一次变得激动起来。
唐浅怡不说话。她不知道说什么!真相,是她心底永远的痛。真相,也会是他的痛。她无法开口告诉他,因为他妈妈希望他有一个好前程,跪求她离开。而她,一个未婚先孕的女人,为了生下孩子,不得不结束她的大学生涯。然后每天躲在出租屋里,等着哥哥嫂子来看她。幸好,这世上,还有一个词,叫亲人!
吱——
车子急刹,停在了路边。
“下车!”谢淮墨的声音能将人冻死,他的脸,比包公还黑,他看唐浅怡一眼,唐浅怡都不由得被吓得心跳加快。更年期一般的,上一刻,还和颜悦色,下一刻就暴风骤雨了。
唐浅怡快速地下车。以后都不会有jiāo集的人,不如早早地结束。和谢淮墨再纠结下去,受苦的除了她,还有爱着她的亲人。他订婚那天,她不会去的。祝福,在心里就好。总有一些,是她不愿意再见到的人!
四月十八号。
柳絮纷飞。飘得人心烦。
唐浅怡已经回到正信上班。谢氏的战略协议也已经签下来。
乔天杰早早地就准备去参加谢淮墨与董诗诗的订婚宴。
他好劝歹劝,唐浅怡就是不去,他也只好怏怏地离开。唐浅怡现在在他眼里,就是一尊财神,一尊活菩萨,哪敢轻易得罪?得,不去便不去吧,爷惹不起。
下午三点,唐浅怡翻看着手中的资料,怎么也看不进去。核对数据,不停地出错,不是多个零,就是无端少个零。她狂燥地砸下笔,将文件一古脑地锁进抽屉里,离开办公室。
今天,天气yin沉沉的,一种孤独感袭上来。唐浅怡抬眼四顾,今天很奇怪,街上的人烟实在少得可怜。好像冬天一样。
电话在兜里一直响。唐浅怡不想听,不想看。
她一路走到了花店。关欣正将一捧玫瑰包好递给一位帅气的男士。那男士问关欣要卡片,说要在卡片上写:许你一世似锦繁华!
唐浅怡看站那一捧玫瑰发愣,低低地念:许你一世无华!
好像她的人生一样。从此,真正少了一个人,再也不相jiāo集!
“浅浅,你电话响老半天了!”关欣一边将卡片chā好,一边提醒唐浅怡。
“我知道。”
“谢淮墨打的?”
“不知道!”
“那你也不看看?”关欣凑近,从唐浅怡的兜里掏出电话。七十八个未接,有七十五个是谢淮墨打的,还有三个是乔天杰打的。
除了电话,还有短信。
有乔天杰的短信,他说:浅怡啊,算我求你了,来吧,就是出席一下吃顿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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