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给江兮熬的汤,熬了一个晚上,一锅就那么一碗,给孩子补身体的呢。江兮没喝,汤就没了,只有那么一小碗。”
江母反复强调只有那么一碗,熬了一个晚上。
江nǎinǎi脸色难看得很,“你就是认定我偷喝了你的汤,是不是?”
“我不是说你偷喝了,我是问你,有没有喝。”江母辩解。
江nǎinǎi轻哼一声:“你那就是认定我偷喝你的汤,你那就是!”
“那你喝没有?”江母也不想再争辩,跟老太太说话,永远没个完。
江nǎinǎi怒了:“我什么没吃过我至于偷喝你一口汤?我有离开过你的视线,我有分身术啊我去偷喝你的汤?杜红你简直越来越过分了,你现在真是不得了你。”
江母脸色不太好,埋头就拿着空碗进了厨房。
心里来气,这汤是谁喝的?
江甜甜不可能,匆匆忙忙就出门了,江nǎinǎi也没机会,所以就是一直没有出现的江父和江爷爷其一。
然而,江父不可能,江母首先就排除了,所以直接就认定了是江爷爷。
这就是江家人,江nǎinǎi嘴巴不饶人,任何事都能大骂出口。
江爷爷一直闷声不吭,好像在家里的存在感不高,但就是有这个毛病。
以前在本江的时候,江爷爷就有顺手牵羊的坏毛病。
从田埂小路上回来,他一定会顺手从别人家地里摘几根豆角、几颗青菜拿回来。
都是镇上的人,谁家没几亩地,谁家屋前屋后没种些日常吃的青菜?
自己家有,但江爷爷就是喜欢去拿别人的。只要没人看见,别人的什么他都会拿。
大事儿江爷爷这辈子这辈子都没犯过,但这小偷小摸、背后搞事儿的行为是从来没有改变过。
江母黑着脸收拾了厨房,也没把家里其他人的早餐端出来,自己拖着小拖车就出门买菜去了。
心头堵着一口气,这种觉得人生不值得的时候太多太多了,她这么孝敬的两老,什么时候认可过她?
从来没有!
江母不是个会多去计较的人,但是几十年如一日的付出却得不到回报,心里实在……
江nǎinǎi那头还坐等着江母叫吃早餐呢,可谁知道却只听见关门的声音。
江nǎinǎi忙追着过去看,发现江母已经走出大门了,心头这个气啊。
“真是翅膀长硬了她!不是嫁进我们江家,她有那么好的日子?”
江父从房间出来:“妈。”
“你怎么起这么晚?你看这都什么时间了?”江nǎinǎi回头问。
江父脸上起了不自然的笑,他说:“可能是换了新地方,昨晚一直没睡好。”
“你爸爸打呼给你吵的吧?”江nǎinǎi问:“厨房杜红应该弄了吃的,你吃一点再回你们房间去睡一觉吧,昨晚我也一整晚没睡好。”
“杜红睡觉挺老实啊,一点声响都没有。”江父道。
江nǎinǎi拉着脸子说:“杜红睡觉是老实,可不还有一个人吗?”
“嗯。”
江父进了厨房,把早餐端出来。
江nǎinǎi一肚子的不满,在看到桌上丰盛的早餐之后,瞬间烟消云散。
“这才是过日子嘛,孙女婿家这包子都比以往吃过的好吃多了。”江nǎinǎi满足道。
“爸呢?”江父问。
江nǎinǎi抬眼:“那不是跟你一块儿睡到现在?”
“没有,我起身时,没看到爸。”江父道。
江nǎinǎi脸色有变,随后道:“没事,你别管他,随他去。”
江父yu言yu止,江nǎinǎi又说:“给他留两个包子,这些小菜留一口就成。”
“嗯。”
江父也没多话,默默吃着早餐。
现如今这样的生活,过得太像做梦了,美好得不真实,这令江父心里有点不安。
早餐结束,江nǎinǎi把江父推进屋,让他睡一会儿,江父是确实没睡好。
他这没睡好跟江nǎinǎi又不一样,江nǎinǎi是对江甜甜打呼颇有怨言,但也只醒了那么一下,睡是睡着了的。
江父几乎就是睁着眼睛挨到天亮,就天亮之后才迷迷糊糊睡着。
所以江父这会儿也没有多推,就回房间睡觉去了。
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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