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符九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一个与他一模一样的符九站在原地，皱着眉头闭着眼睛在原地思索着什么。
    这是什么情况？复制体？分身术？禁忌先驱进化后的全新能力？
    从刚刚开始便突然出现了，就是一瞬间的出现在了空气之中。
    我是真的还是他是真的？
    好奇的符九缓缓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他试图去触碰另一个自己的面庞。
    就好像触摸到了虚拟的投影一般，他的手穿了过去，直接从身体的另一侧穿出。
    “幽灵？残像？投影？”符九的脑中又生出什么疑问。
    一个又一个疑问不断抛出，但答案始终无法得出。
    “或者……有问题的是我？”脑内灵光一闪，符九立刻注意到了什么。
    目光下倾，看到的却是虚幻的身体，虚幻的双手，虚幻的一切。
    “原来如此。”
    “我还是我，我又不是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符九”的身体化为一阵虚幻的信息消散，紧闭双目的符九又睁开眼睛，深邃而又漆黑的双目看不出任何一丝情绪波澜。
    符九叹了口气“又失败了。”
    在禁忌先驱进化过后，他立刻便对全新的能力进行了测试，浸魔躯壳与强化魔能冲击的自不必多说，这种招式的掌握对于他来说根本就不成问题。
    但在测试到意念虚流的时候，惊喜降临了。
    在魔能炉进化到了25的地步的时候，魔力通道进入了他的大脑，开启了大脑潜力的同时也赋予了魔力一种全新的特性。
    从现在开始，符九的魔力不再只具备形成魔法杀伤的作用，它甚至还可以……承载信息。
    这就让魔力变成了一种独属于符九的“语言”。
    而意念虚流就是一种极其特殊且复杂的信息传递方式。
    打个比喻，人与人之间的对话也是一种信息传递的方式，不过受限于人体与文字的限制，用对话进行传递信息其实是一种极其低效的行为，一个人滔滔不绝的说上好几分钟都不会有1b的信息，而人类大脑有限的记忆力更是很难完整记忆下1b容量的文字。
    更关键的是，符九所相信的人与人绝对是无法互相信任这条道理的基础便是建立在人类现有的交流方式上的，语言只是思想的近似值，人的一生甚至都在探究自己的路上那谈何完美的表达出自我？
    而现在，意念虚流让所有的问题迎刃而解，也让符九看起来……更加不像人了。、
    通过意念虚流，语言的差异对于符九来说不再是问题，他可以直接通过魔力传递自己想要的信息。
    通过意念虚流，文字的限制对于符九已是毫无意义，他轻轻手指一弹便能将自己大脑之中大半的信息输入对方脑中。
    “意识，性格……就是如此简单的东西。”符九低语着。
    意识与性格都是一个人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但他所了解到的科学还根本无法对意识与性格有一个详细的解释，而在魔力通路开拓进了大脑的现在，他的意识和性格被解析了。
    就好像计算机的算法被解析，一个程序的源代码被编写了出来，构建起完整人格的基础被符九所得到了。
    这就是人格代码。
    他看到了自己的狂热，看到了自己的欲望，看到了自己的冷静……这都是他人格代码的组成部分之一，他可以永远以最清晰的方式认识到自己，本我真心这类东西对于他来说就好像计算机桌面上的“我的电脑”随时都可以点进去确认一番。
    计算一个人的性格一个人的记忆，这种事情即使让最顶级的超级计算机来直接计算都是算到爆炸也不可能得出答案，但现在对于符九来说就好像一张白纸一样简单。
    可惜他还没有对自己大脑算法进行“编程”的能力，不然他的情绪也会彻底消失，想要喜悦便要喜悦，想要愤怒便要愤怒。
    “魔力……精神的虚空……原来就是大脑意识算法逐步蜕变后得到的力量，这也是一个从无到有的过程。”
    “可为什么，我就是做不到呢？”符九自言自语着，他再次被愁绪所困。
    魔力承载信息，大脑提取信息，他只需要将自己的人格代码与记忆复制到魔力流之中，他便可以直接复制自己！
    虽然没有肉体，但制造出一段信息的幽魂却是没有问题，但符九却一直没能成功。
    这是对于自己的复制黏贴，按理来说连01的误差都不可能存在，可每一次都以失败告终。
    不是存在的时间太短，就是信息不完全，再要么就是干脆直接变成无序的魔力流崩散了。
    符九捂着自己的右胸，他的心跳声已经不再能被感觉到，那已经有四分之一变化为了魔能炉，“看起来，魔能炉的完成度或许还是不够。”
    “可我也没有任何命运点数了，而且……机会已经不多了。”符九又回想起了上一场那所谓的“导演”系统。
    他一直觉得那“导演”根本就是来监控自己的，而不是什么指导扮演，而自己在上一场的行动方式已经表现出了足够对于愚者的反叛，估计愚者很快就要对付自己了。
    他的机会绝对是不多了。
    扮演者，你的下一场剧本世界即将开始，请您做好准备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的愚者空间声音打断了符九的思绪。
    符九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惊奇，他完全没有预料到自己居然已经研究一个能力研究了超过七十个小时。
    三天七十二小时，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足够一个人将精神状态恢复至最巅峰，也足够让一个人无聊到疯。
    符九却觉得这七十二个小时就像七十二秒钟一样，一眨眼便过去了。
    “我准备不全，如果能把意念虚流的能力开发到极限，我的成功可能性恐怕会多出许多倍。”符九叹了口气。
    他在算计愚者，但时间并不允许他再做更多了，他必须要尽快面对下一场剧本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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