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快轻轻踩着楼梯上了楼,就看着曾经先是扒在被子上,后来坐起来笑,再后来又一个人哭。
曾快也搞不清姐姐是怎么了,他轻轻地喊了两声“姐姐,姐姐。”
曾经听到曾快的声音,连忙用手擦去泪水,对曾快说“你来做什么?还不去上学?”
曾快说“姐姐,你怎么了,哪里不好?”
曾经没好气地说“不关你事,你快去上学。”
“上学还早,我是但心你!”
“快去!我不要你管!”曾经竟然对弟弟吼了起来。
曾快吓得不敢方语,急忙下楼。背起书包上学去了。
曾快心里委曲极了,从小到大,姐姐从未吼过他,重话都没有说过一句,他很难过。他看着姐姐不开心,他的心里痛苦。
李铭等着曾经,一直不见她来,以为她跑车到了远处,一时不能赶回来,也没有太在意。
李铭继续去上课,他看着曾快,今天下午一点都不高兴,这一点都不像他的作风,心里很奇怪,但是上课的时候又不好问。
课间休息时,李铭就把曾快叫到一边,单独问他怎么了。曾快好像已经猜到曾经难过,一定是因为李铭,因为他好久没有见到曾经像今天这样难过。李铭问他,他就不想理李铭。李铭更是奇怪,这个曾快最喜欢他的,以前有什么事都会高兴地跟他讲,现在是怎么了?
李铭想着不对劲,就打电话给曾经,想问问她,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情。可是,他打电话,曾经不接,他继继打,打了几个都不接。
李铭有点担心起来,就打曾经家的座机。曾母接了,李铭就问“曾经在不在家,我打她电话她也不接!”
曾母听出是李铭的电话,就对他说“曾经在家的,只是好像心情不好,一个人呆在楼上,也不下来。”
李铭就说“她是不是生病了?”
曾母说“又不太像。”
李铭说“伯母,请你喊她接电话,我问一下她!”
曾母说“李老师,你等一等,我去叫她。”
曾母去叫曾经,对她说有人打电话找你。曾经问“谁?”
曾母说“李老师!”
曾经说“你给他说,我不在!”
曾母就对李铭说“她说她不在!”
李铭听了莫名其妙,不是好好的吗?为何会这样对我?
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前几天他母亲不是打电话来说,要收拾曾经吗?是不是她真的找人动了手?
他马上打电话给母亲,开口就责问“你道底做了什么事情,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我的事叫你不要管!”
“我做什么了?你跟我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财,你还先对我兴师问罪了?”
“你一定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要不然,好好的,她为什么不理我?”
李母也不高兴起来,她说“人家不理你关我什么事情?也许人家看不上你了,找个比你好的人也说不定,你对我发什么火?再说了,你情愿相信一个小姑娘,你也不信娘,枉自我尿一把屎一把帮你养大,你还有没有良心?”
“你真的没有做过?”
“笑话,我苏宜做过的事情,有哪一件不敢存认?”
李铭还是相信了他的母亲,她的性格他是了解的,做事从来不会偷偷摸摸,敢做敢当的,江湖上人称女汉子。
李铭正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教室里乱了起来。原来他打着电话,却不知已经上课了。
这些学生,平时很听话的,就算他不在,在外耽搁了几分钟,学生们也不至于出来乱跑!
学生还真的跑了几个出来,为首的曾快边跑边说“李老师,不好了,不好了!”
李铭忙把电话挂了,问道“怎么了?”他边说,边往教室走去,曾快等人也跟着他后面走。
曾快说“王友友不知怎么了,倒在了教室里!”
李铭三步并作两步跑进教室,只看见王友友倒在地上,脸朝下,地上流了很多血,双手在地上乱抓,双脚也蹬个不停,把旁边的课桌弄得“砰砰”直响。
李铭吓了一跳,也顾不得许多,忙把他拉了起来。但是,他已经不会站,脚手就像不听使唤,乱抓乱瞪,口里吐着白沫,牙也把嘴皮弄破,还在流着血,还好,地上的血是嘴唇上的,不是从口里流出。
李铭由不得多想,背起王友友就往外跑。
这时,崔老师也出来了,她看着李铭全身是血,不知所措。
李铭对她丢下一句“帮我看着点其他学生,不要让他们乱跑,布置点作业给他们做着,再帮我喊校长,请他联系一下王友友的家长。”
话没说完,李铭已经跑出了学校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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