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柴火了,好用的柴火。”
“卖柴火了。”
凌达跟聂安两人轮流吆喝着。
“诶,真是有缘,又碰到你两了。”一个数字的声音出来,让聂安一阵的反感,这个声音,正是昨天那个侯府的管家。
侯府的管家身后还跟着四名家丁,模样凶狠。
“是你!”聂安突然握起了拳头,就要动手,凌达拦下了聂安,给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动手。
随后看向侯府的管家露出了微笑:“大人,昨天孩子不懂事,实在抱歉。”
侯府的管家摆了摆手,笑道:“没事,没事,我大人不记小人过,就不跟他计较了,对了,你今天这柴火怎么卖?”
凌达陪笑道:“这柴火,大人要是要,十文钱就可以了。”
管家摸了摸自己的瘊子,露出了奸笑:“老规矩,三文钱,就问你卖不卖吧?”
此刻凌达跟侯府管家的事情,引来了集市的不少注意。
“怎么又是这对父子,昨天才刚刚被侯府的管家欺负,今天这侯府的管家就又找他们的麻烦。”
“唉,这个侯府的管家又为非作歹了,就没有人帮帮他们吗?”
“简直太过分了。”
“侯府的管家记仇,可是出了名的,整个落雨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对父子,别说今天,就算是以后,都倒霉咯。”
凌达的脸色有些难看:“大人,这三文钱…确实有些太少了,小的也只是赚个辛苦钱。”
“我刘齐的话,也敢有人顶了,好,给我打。”侯府的管家刘齐一挥手,身后的四名家丁一拥而上,就要殴打凌达父子。
不过这次的聂安,已经今时不同往日,面对家丁的殴打,丝毫不惧,他们一围上来,聂安就一脚踹飞了一个,随后另外三个围了过来,聂安下意识的把凌达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随后一拳打在了其中一人的鼻梁上,那名家丁直接躺倒在了地上,鼻血直流。
此刻另外两名家丁,左右一脚踢在聂安的腰间,聂安手臂夹住的他们的双腿,一用力,发出了骨折的声音,两个家丁顿时惨叫了起来。
躺倒在地上哀嚎着。
“这小伙子竟然这么厉害?把侯家的管家都揍了?”
“昨天这个小伙子跟他的义父不是被揍的那么惨,这才过去了一天的时间,这个小伙子的功夫竟然这么好?”
“好也没用啊,侯府家大业大,有什么武林高手为侯家效力,这小伙子,之后恐怕会有更大的麻烦啊。”
聂安并没有在意路人的交谈,随后厉目看向了侯府的管家刘齐,刘齐立马惊恐:“你!你!怎么可能,你昨天还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聂安没有说话,反而一把拎过来了刘齐“跪下!”一踹刘齐的膝盖,跪在了凌达的面前“给我义父道歉!”
刘齐冷哼“道歉?你知道我是谁吗?让我道歉,小子你活的不耐烦了!”
聂安冷笑,如今的他,可不管什么侯家不侯家的,只要敢惹他跟凌达一家人的麻烦,那就是自己的敌人,对待敌人,他可不会心慈手软。
聂安一般捏住了刘齐的肩骨,剧痛让刘齐惨叫了起来:“别……别捏了,我道歉,我道歉。”
聂安这才松开。
刘齐脱困之后,立马给凌达磕头认错,良久后这才起身,从衣服里掏出了一袋银子,里面有差不多百两,连忙递给了好凌达:“昨天的事情对不起,这是我的赔偿。”
凌达哪里见过这么多的银子,一下根本受宠若惊,不敢收起来,聂安却凌达收了过来。
“大侠,我可以走了吗?”刘齐有些胆怯道,生怕聂安外找他麻烦。
聂安松开了刘齐后,也没有再为难他,让他离开了。
刘齐刚走,就有热心人上来劝阻道。
“小伙子,你跟你父亲快跑吧,那个侯府的管家睚眦必报,一定会找你回来找你两的。”
“对啊,小伙子,快跑吧,要不然今天恐怕你们走不出落雨城了。”
凌达知道,这些人没有危言耸听,可是想到了聂安修仙者的身份,顿时放心了下来,心道“我义子还是修仙者呢,一个侯府算什么。”
这一刻,凌达才知道作为青衣的义父,究竟是怎样的荣耀。
聂安跟凌达知道众人好心,不过他当下根本不怕什么侯家,他现在没有去侯家找麻烦,侯家已经算烧高香了。
聂安跟凌达并没有就此离开。
“青衣,要不我们先回去吧,明天再来。”凌达还是有些担心侯府的管家找麻烦的,毕竟有些刀剑无眼,今天刘齐带的那些家丁还是空手,万一下次带着武器,不就糟糕了。
聂安思索了一番后,也确实是那么个道理,今天刘齐给赔偿了有近百两的银子,完就是一笔巨款,根本不差于今天的柴火钱。
“那行吧,我们回去吧,对了,义父,那些银子要不买点东西带给义母跟小东吧?”聂安建议道。
“好,这钱是青衣你得来的,都听你的。”凌达笑道。
凌达跟聂安准备向出城的方向走去。
“小美人儿,今天,我看谁能救的了你?”一个极为微弱的声音传入了聂安的耳朵。
“不要动我妹妹,求求你!”此刻一名青年正被一名中年人踩在脚底,毫无反抗之力,而此刻一名模样有些丑陋的青年正拉着一名女子。
聂安冷眼顶住了声音的方向,就要上前,旁边的凌达拉了拉聂安道:“注意安。”
聂安心中有些暖洋洋的,他还以为凌达怕他有危险,要阻止他,原来是考虑自己的安问题。
“畜生,放开那个女孩,让我来…呸,不对。”聂安说出这话的时候,顿时有些熟悉的感觉,总觉得这话,自己以前说过一般。
可仔细一想,又没有任何的记忆。
此刻那个模样丑陋的青年见聂安来搅事,顿时冷声道:“小子,我可是侯府的三公子,侯门安,识相点的,我劝你赶快滚蛋,否则,我今天让你活着走不出落雨城。”
“是你?”此刻被踩在地下的青年开口道。
聂安忽然看向了那个青年,发现,这个青年竟然是昨天给了自己十文铜钱的那个青年,顿时他的怒火更盛了。
“又是侯府,你们侯府都是一个德行,嚣张跋扈!”聂安向中年人走过去,忽然中年人伸出了手掌向聂安攻击过来。
中年人动手的瞬间,聂安立马感觉到了灵气的波动,这个中年人,竟然是修仙者,这还是他修仙以来,第一次遇到修仙者。
不过境界却不高,只有练气三层。
“练气三层?”
虽然境界比聂安高,但是他丝毫没有担心的感觉。
中年人的掌印调动着四周的灵气,带起劲风,聂安同样以掌迎上。
随着两人手掌的交击,顿时骨头粉碎的声音响起,侯门安露出了邪笑:“看到了没有,这就是跟我侯府作对的下场。”
可下一刻,出现的一幕让他猝不及防,只见他的护卫,被打飞了三米远,躺在地上生气不知,只有聂安知道,刚才跟他动手的那个护卫,胳膊内的骨头已经部粉碎。
甚至已经蔓延入体内,恐怖的破坏力,破坏了他的周身,让他丧失了行动力,甚至如果不及时救治的话,会死。
“鹰老,你怎么了!”侯门安忽然感觉到了不好的预感。
下一刻,聂安已经出现在了侯门安的面前,冷声道:“如果不想死的话,滚,否则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侯门安见鹰老也确实丧失了行动能力,想也没想,拉着鹰老就离开了,鹰老是一名修仙者,虽说境界不高,但也是父亲高价请来保护自己的。
也正是因为鹰老,他才一直有恃无恐的。
如今鹰老出事,他自然醒的没有了底气。
聂安心中感觉有些奇怪,他竟然不害怕杀人,甚至觉得就算杀了人,也没有什么事情,这种感觉,完是自己潜意识里的。
聂安心中有些疑惑:“难道我以前杀过人?而且不止一个?”
想到这个问题后,他竟然没有罪恶感。
侯门安很鹰老离开,那名青年跟少女也脱困了。
少女给聂安鞠了一躬感激道:“谢谢公子救命之恩,让我免遭毒手。”
那个青年也收拾了收拾自己感激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我昨天还在想公子得罪了侯家会有不好的下场,没想到,今天就承蒙公子的照顾,看来实在是我季鱼鼠目寸光了。”
聂安摆了摆手“小事而已。”
“义父,给我一些银子。”聂安道,银子他交给了凌达保管,旁边的凌达听到后,没有吝啬,给聂安拿出了十两银子。
聂安接过银子后,递给了季鱼笑道:“这是我昨天拿你的十文铜钱,今天还你。”
季鱼连忙推开:“这可使不得,我不能要。”
季鱼不收,聂安也没有强求,毕竟银子。他也是比较稀缺的,今天这银子,还是那个刘齐给的,要不是刘齐的话,指望他们父子二人砍柴卖钱的话,恐怕几年都挣不出来。
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贫富差距太大。
“对了,还不知道公子的名字。”季鱼询问道。
“我叫青衣,这是我的义父,凌达。”聂安介绍道,旁边的凌达笑着点了点头。
“我叫季鱼,这是我的妹妹季雪。”两人的服装都不算太差,家境估摸着要比凌达一家要好太多了,至少,聂安是这么看的。
季鱼道:“我想感谢一下青衣公子,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就去附近的酒楼,我请客,还请青衣公子要答应我。”
聂安本想拒绝的,因为他根本就感觉不到饿,可是看到凌达后,想到了义父的伙食也不怎么好,当下有这个机会的话,聂安也想带凌达去吃些好的。
“那走吧。”聂安道。
“青衣公子,请。”
聂安走后,季鱼盯着聂安的背影,微微入神,想到了救命的那一刻,她不由有些脸红。
“小雪,发什么呆,走了。”季鱼见妹妹许久待着不动,不由连道。
红门酒楼,
这是落雨城一间二等的酒楼了,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差,不过这里的消费也不低,一餐最低也要三十文的消费,完是凌达三天的收入。
进门后,凌达不由打量着四周,明显他也是第一次进来。
“小二,上菜。”季鱼吆喝了一声。
“季鱼公子,您来了。”小二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显然是认识季鱼的。
季鱼点头“你把酒楼最好的菜都来一份吧,今天我感谢一位恩人。”
“好嘞。”
季鱼跟聂安几人,找了一张空闲的桌上坐了下来,现在时间虽然不是午饭时间,但是人数还是不少的。
旁边的人看到青衣跟凌达的着装后,不由调侃道。
“哎呦,这红门酒楼,在落雨城也算个二等酒楼了,怎么什么人也能进来?”
“瞅瞅这装扮,这是哪来的农夫?”
调侃的几人服装质地就要比凌达好上了太多,桌上摆满了酒,显然是几位纨绔子弟。
凌达的脸色有些尴尬,拉了拉聂安道:“青衣,我们要不回去吧,这里好像有些不欢迎我们。”
聂安脸色一寒,还没开口,季鱼已经起身:“你们几个,说话给自己留点口德。”
“呦,鱼公子生气了,脾气还真是不小,醒醒吧,你爹都被官府抓了,你现在装什么大尾巴狼。”一名模样有些肥胖的青年挑衅道。
旁边的两名有些显瘦的青年立马哈哈大笑,显然也是看尽了季鱼的笑话。
“闭嘴,我不准你们说我爹!”季雪怒道。
聂安忽然起身,走到了他们的饭桌面前。
“怎么的,想找死?”三人立马起身就要动手。
聂安却没有回话,拎起他们,一手一个,部扔了出去。
三人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屁股着地,坐在了大街上,顿时引来行人的嘲笑。
那名胖一点的纨绔子弟,起身就要去找聂安的麻烦,另外两名纨绔子弟立马拉住了他。
“帆哥,别去啊,那个人轻而易举就把我们扔了出来,我们根本不是对手。”
“对啊,帆哥,理智,我们为今之计,应该是先找帮手。”
杨帆听了两人的话后,一想也确实是这个理,立马从人群中消失,离开了红门酒楼。
没了杨帆三人,顿时耳根清净了不少。
季鱼感谢道:“谢谢青衣公子,为我们兄妹二人解围。”
聂安笑道:“其实也不是,我只是觉的他们太烦人了,跟苍蝇一样。
对了,还不知道两位的身份。”对于季鱼跟季雪的身份,聂安有着好奇。
“这…”季鱼有些犹豫,但是季雪却说了出来。
“我爹叫做季正明,是落雨城的一名商人,很少有时间陪我跟兄长,前不久,却得罪了侯府的二公子,侯门庆,结果第二天,就被官府抓了起来。
说贩卖违禁品,私藏兵器,有造反之疑。”季雪说着,眼泪都留了出来,提起父亲的事情,她异常的难过。
凌达此刻疑问道:“姑娘,你别哭,那你爹真是贩卖了武器吗?”
他常年来往落雨城,自然也知道,兵器是违禁品,除了军队,任何人都不允许贩卖私藏,否则则被认为是谋反,叛贼。
如果这件事被落实的话,哪怕你富甲天下,也免不了一死。
季雪摇头否认:“我爹一生光明磊落,他怎么可能买卖兵器,这部都是侯门庆的阴谋。”
聂安听后不由陷入了沉思,他果然没看错,季雪跟季鱼根本不是普通人家的子弟,不过这个侯府,他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遇到了。
侯府的管家,刘齐,找了自己跟义父两次麻烦,三公子,侯门安,刚才差点就要把季雪糟蹋了,如果不是他撞见,八成已经霸王硬上弓了。
现在,侯府的二公子,侯门庆,又陷害季雪的父亲,这个侯府,在落雨城,几乎就是只手遮天的存在。
“青衣公子,我感觉的出来,你不是普通人,你可以帮帮我们吗?”季雪恳求道。
旁边的季鱼也没有开口,显然是默认了季雪的意思。
聂安思索了一番后,点头道:“我可以帮忙,这个侯府,三番两次的找我麻烦,我也不能坐以待毙了。”
道千韵说过,侯府对他来说,不过是吹口气的事情,实在不行,就找自己的师父帮忙,这个师父,总不能白叫吧。
不一会儿,饭菜上来,鸡鸭鱼肉,几乎是各种豪华的菜式都有的,凌达吃了一些,又偷偷装了一些,显然是想带回去的。
季鱼看到这一幕后,立马让小二把荤菜给凌达都包了一份,他也肯出来了,凌达跟青衣的出身都不高,否则也不能被自己昨天撞到他们卖柴火。
不过让他有些疑惑的是,他们今天的银子是怎么来的。
吃完了饭后,青衣跟凌达回了凌家村,季鱼跟季雪两人告诉了聂安他们的住址。
今天的天色也确实不早了,聂安既然答应了,也不差于这几个时辰。
聂安跟凌达回到了凌家村。
凌达把荤菜拿了出来后,林梅跟凌东都特别惊喜,又看到了近百两的银子,完惊喜到无以复加,如果他们省吃俭用一些的话,这些银子能够用的事情太长了。
“义父,这些天,你也暂时不需要卖柴火了,我去处理一下那个侯家。”聂安私下里跟凌达说道。
“你小心点。”凌达道。
凌东跟林梅吃了一些后,就放了起来,这些饭菜珍贵,如果让他们买的话,他们都舍不得买,就算多了百两银子,他们也同样舍不得,太久的贫困让他们甚至不敢过奢侈的生活。
夜晚,凌达几人入睡,聂安再次开始修炼,修炼了片刻后,他的境界再次突破到了练气二层。
随后马上就要破晓之时,他的境界到达了练气三层。
聂安有些惊异于自己的修炼速度,两天就到达了练气三层,甚至昨晚一夜之间,突破了两个境界。
完就是神速。
“这么算下来的话,我用不了五天,就可以到达筑基的境界了。”聂安喃喃自语道。
第二天,
凌达也确实听了聂安的话,没有去山上劈柴,而聂安则是孤身前往了落雨城,找到了季鱼告诉自己的住址。
他们会面的地方,是一间很朴素的院子,这个院子,只比凌达的院子好了不多,院子不大,甚至于陈设也异常的简陋。
聂安敲了敲门后,季鱼开门后看到聂安一喜,异常的惊喜“青衣兄,你真的来了,赶快进来。”
聂安有些疑惑“季鱼兄,这院子有些…”
季鱼一笑“有些简陋对吧,家父的院子在家父被抓以后,就被官府查封了,我们兄妹二人没有去处,也只能寄居在这小院中了。”
聂安点头:“对了,你想怎么救你父亲?”
季鱼忽然有些愁容:“父亲被关押入天牢已经有三天了,有侯府在,想用钱救出父亲,完是难如登天,侯府在落雨城,几乎已经收买了官府。
就算说官府是他家的后花园,也不为过。
所以,我想,救人的方法只有一种,那就是偷偷进入监狱,把我父亲救出来,就是不知道青衣兄要不要帮忙?”
聂安正思索着要不要帮忙,忽然院门打开,季雪哭着跑了进来,一下就坐在了地上,模样无助,惹人怜惜。
季鱼连忙关起的道:“小雪,你怎么了?”
季雪捂住了嘴巴抽泣着:“父亲………父亲他…”
季鱼此刻也感觉到了不好的预感:“父亲怎么了?”
“父亲…父亲已经被官府坐实贩卖兵器的罪名,明日问斩,并满门抄斩。”季雪说完。
季鱼也怔住了,劫法场可要比劫天牢要难上数倍,到时候,重病把手,倘若不成,完救不下人。
“可恶!侯府!如果可以,我一定要除掉侯府。”可以说,季家落到现在的下场,完就是因为侯府。
如今他们兄妹二人,部成了犯人,跟侯府脱不了干系。
聂安看兄弟二人,也于心不忍。
想到那天季鱼给了自己十文铜钱,还是有些感激的,所以他的忙,聂安一定要帮的。
可能这就是善恶有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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