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春风楼里,一场小小的对对子活动正在进行中。
“好对子,好对子,陆兄才思敏捷,不愧是乌山第一才子。”
“陆兄这一对对得极妙,尤其是这个‘闹’字,将春天生机勃勃的景象描绘得淋漓尽致,龚某佩服佩服。”
“呵呵,诸位过奖了,区区拙对,还望大家不吝指教,陆某先谢过了。”
“陆兄谦虚了,论对对子,在场可没有人能比得过你。”
“…”
春风楼二楼,靠窗的位置,七八个身穿同款青衣的年轻男子坐在一起,相互恭维着。
众人口中的陆兄坐在正中间,嘴角带着微微笑意,看起来一副文质彬彬的书生模样。
他全名是陆云飞,乃乌山镇的县丞之子,生得一副好容貌,言行举止也十分谦卑有礼。
既是乌山第一才子,也是乌山一众少女少妇的梦中情人、如意郎君。
“嗤,不过对出几个没什么难度的对子,有什么了不起的。”
二楼的另一边,忽然传来了一道十分不和谐的声音,显得格外突兀。
众人微恼,转头望去,就见一个豪华包间的门被打开了,露出一张略显邪魅的脸。
那人也就二十来岁,面上带着不屑,嘴角勾起一抹冷嘲,好笑地看着陆云飞一行人。
呵呵,一群只会咬文嚼字的酸腐书生,整天在那里卖弄风骚,真是无聊至极,又浪费宝贵的青春。
不如学学他,闲了,就上街遛遛狗,调戏一下良家妇女,多自在,多逍遥。
听了那样的话,陆云飞似乎半点也不恼,一脸平静,还维持着淡淡的笑容。
“原来是张公子,云飞也自知不才,承蒙各位谬赞罢了。听张公子方才所言,想必,在对对子方面造诣不浅。不知云飞有没有这个福分,能得张公子指点一二?”
这话说得好听,内里却是带着一根暗刺。
镇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知县之子张俊,乃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为人又十分轻佻骄傲。
“指点不敢当,不过,我昨日偶然寻得一个绝妙的对子,倒是不知,陆公子能不能对得出来。”
张俊漫不经心地靠在椅背上,一边吃着小酒,一边说道。
闻言,陆云飞站起身,有模有样地作了一揖“云飞虽不才,愿斗胆一试,张公子请说。”
张俊眉梢一挑,唇角扬起一抹冷笑。
他拍了拍手,一个小厮便从旁边走了过来,恭敬地递上一张纸。
“哎呀,又有好戏看了。”
另一个靠着窗口的包间,一个童颜少年单手托着腮,饶有兴味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县丞之子,又对上了知县之子,一个是第一才子,一个是第一纨绔。萧然,你说说看,这一场对决,谁会笑到最后?”
没错,包间里的另一个少年,正是萧家四郎,萧然。
他安安静静地坐在包间一角,听了童颜少年的问话,无奈地扶了扶额。
“若尘,没想到,你也跟他们一样无聊。”
“哎,你这人也太无趣了。”
白若尘嘟了嘟嘴,一脸嫌弃地说道“明明跟我年岁相同,就别总是摆出一副老先生的模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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