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吹雁雪纷纷。
节气已经过了小雪,天际已经茫茫飘雪。
文耀府花园里,众人别有闲情雅致,围着暖和的火炉,看着冬季的景色,白雪皑皑,“花园里基本都是雪了,花草都枯萎了。”
“没办法,这里不是广州,秋日里基本都凋零了,现在雪又很大,自然会是白茫茫的一片。”
李耀桀并不觉得不好,“银装素裹,分外妖娆,也不失为别样好景,冬日也是一番独特的好景色。”
“也有道理。”
萧琴和许秋萍在众多丫鬟的搀扶下,跟着大家一起,要她们整天待在房间,躺在床上,的确有些闷。
李耀桀突然看到东南边,一座雪白的山头,看样子已经是厚厚积雪,已是雪山,指着问第五瑶,“那是什么山?”
“那边是终南山。”第五瑶回答。
雪花像是洁白的精灵,李耀桀用手接住一片,像柳絮般轻盈,冰凉冰凉的,落在掌心,轻轻一捏,碎落如晶,第一次见到雪的南方人,心情大有不同。
“未若柳絮因风起,再赋飘雪无佳词。”李耀桀叹气,“谢道韫之句,后世难有飞雪诗。”
虽然描写雪的诗词很多,有名的句子也不少,但描写冬日小雪飘飘,有如谢道韫这般优美的,还是难得。
“我们来堆雪人吧。”李耀桀突然想到了以前在现代南方,从来都没享受过的娱乐项目,现在花园里的积雪也很厚了,带上厚厚的手套,走到花园的空地上。
“相公要做什么?”
“很好玩的。”
李耀桀让下人找来小铁锹,开始铲雪堆在一起。
第五瑶过来,“相公我来帮你。”
“好,堆成一个圆圆的球,要压结实。”李耀桀虽然没见过雪,也没堆过雪人,但也知道不会难。
“我们也来。”
“小萱,你和子婍还有苏月,做一个小球,一尺大就行。”
李耀桀打算堆一个超级大的。
“娘子,围好围巾。”
“相公来帮我。”
……
十几分钟,李耀桀和第五瑶就成功把堆出一大堆雪,压结实之后,然后用铁球修整成圆球,“在把它拍结实,拍平整一些。”
“萧琴,去拿一个帽子来。”
没有适合的水桶,但李耀桀的帽子多啊,他之前订做的帽子有十几顶。
小萱这边的小雪球也堆出来了,李耀桀在第五瑶的帮助下,扛起来,成功叠到大雪球上面,“哈哈,没有碎!好顺利啊。”
捡来两根枯树枝,插在两边当手,然后带上帽子,最后画上眼睛、嘴巴。
“大功告成!怎样?好不好看?”
“哇,好可爱啊。”
“相公真厉害。”
“炎公你是怎么想到的?你不是没见过雪吗?”
“切,没吃过猪肉,我还没见过猪跑吗?”
“……”
……
回到走廊里,第五瑶细心地帮李耀桀清理身上的雪,防止被冻到,一家人就在走廊里,烤着火炉,看着这个惟妙惟俏又憨厚可爱的大雪人。
“谢云飞,像不像你笑起来的样子?”
“胡说,才没有!”
“哈哈哈哈!”
“炎公还知道什么好玩的吗?”
“有啊。打雪仗。”
“打雪仗?”
李耀桀笑了笑,“简单而言,就是抓起一把雪,捏成球来砸人!”
“这么冷的天,真的合适吗?”
“非常多的人玩,不过你们身体弱,还是不要了。”
……
谢云飞放下笔,左看右看,检查了几遍,“看看我这首诗如何?”
《冬日杂诗》
翠紫一朝休,人生几度秋?
纷纷吹柳絮,袅袅入高楼。
北漠寒伤骨,南山雪满头。
冰河三万日。时刻向东流。
……
“不错呀,谢云飞。”李耀桀笑着说,“年纪轻轻的,就开始感叹时光了?”
谢云飞哈哈一笑“嘿嘿,没办法啊,不知不觉,我就快当爹了,仔细一想,我马上就要人到中年了。”
众人黑线,这货也才21岁,哪里就要到中年了?你爹都还没说人到中年。
“不过时间的确是过得快,我们马上就要为人父母了。”许秋萍也有些感慨。
“嗯,不知不觉,我们都认识两年多了。”钱二生回忆道。
众人点头,“对啊,都两年多了。”
“哈哈,应该只有我和娘子是从梅竹马吧?”
许秋萍浅浅一笑,“也不算,夫人和小萱也是从小一起长大。”
“说来也奇怪,我们都可以算是不打不相识的。”
这点李耀桀同意,“嗯……差不多,一个打人,一个挨打。”
“炎公,你就别再仗着夫人武功厉害就骄傲了。”
“不过确实也是,钱二生是因为帮助土匪劫我们。”小萱简单回忆,笑着说,“谢公子是带人拦我们的路。”
“如果也算上我……”西菜子也接话,“我也算是被大人……抓捕?”
钱二生憨憨一笑,“不过后来,我帮着炎公大人整治了明羽,哈哈。”
“好像是我最亏。”谢云飞无奈叹气,“现在想来,炎国夫人才是最厉害的,基本都被她收拾过。”
想到第五瑶的武力,这群人至今还心有余悸。
“姐姐的确厉害。”萧琴和苏月对视一眼,她们第一次见到第五瑶,就是在被李耀桀安置在客栈之后,被第五瑶找上门,那时候,她们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
小萱也同意,虽然从小到大,第五瑶和她的感情都很好,但一旦她犯错,第五瑶还是会发火,还是很吓人。
第五瑶无奈地摇了摇头,“怎么?现在变成我的批斗大会了?”
“不敢。”小萱嘻嘻一笑,“只是想想,有多人被姐姐吓到过。”
“没惹到夫人的,应该就我和子婍姐姐了吧?”许秋萍环视一眼,看着杜蔓婉说。
“相公为何不说话?”杜蔓婉好奇地问。
第五瑶看着生无可恋的李耀桀,嫣然一笑,宛若冬日里盛开的玫瑰“要说啊,被我收拾最多的,还是相公了。”
我还能说什么?李耀桀满头黑线,语气有些辛酸,“最初啊,我天天提心吊胆,生怕下一刻就被娘子砍死了。”
“炎公,你当初是怎么得罪夫人的?”不仅是谢云飞,除了小萱之外,其他人都十分好奇。
李耀桀不敢也不想提起,第五瑶也不可能让他提起,“没事,都是误会,都过去了。”
炉火温暖的火光下,第五瑶的脸颊微微泛红。
谢云飞开了头,大家的诗情上来,也开始奋笔疾书,挥毫泼墨,写诗填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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