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這刀是不是有刀身的。
在與鴉的戰鬥當中雨一直在思考這問題,每一次的交鋒。鴉總是會利用他的刀的怪異功能弄得雨頭昏腦脹,好多時都是在以輕傷換取續戰力的方法來躲開攻擊。
使刀身整個清失,在交錯的瞬間使刀身變得虛幻……等等千變萬化的功能,使雨每一分每一秒都留意著他刀的變化,甚至得出了這刀其實是沒有刀身全都是掩眼法一樣的戰術這種結論。
當然鴉手上的刀到底是真身其實是不是真的只有刀柄以下的部分,這事雨現階段是不可能會知道的。
雨也明白與其想這種沒太大幫忙的事,不如好好思考策略制勝比較好。基於高町家傳授的小太刀二刀御神流正在發揮無與倫比的威力的緣故,雨在劍術方面完全沒有遜色太多,加上他自己改編的劍術部分可以說是和鴉打得難分難解。
如果純粹比拼劍術雨相信自己即使碰上全盛時期的高町士也有戰之力,甚至更認為自己的劍術水平已經和恭也並駕齊驅。
不過很快雨又再一次見識到鴉的刀迎來一次未曾見過的形態變換,這一次刀身移動時產生了殘影,雨不知道這到底是速度的影響,還是特殊能力。他能夠做的只有小心謹慎,但是再小心他在被迷惑的瞬間已經失去了優勢。
“怎麼了年輕的騎士,你變慢了哦。”
鴉的話就像死神的耳語一樣令雨感到毛骨悚然,一股寒意從背後浮升。當他轉頭望向後方時卻發現自已被騙了,剛剛的是假動作。
糟了!
心感不妙的雨瞬間原地跳向最高,總言而之離開原地才是最佳辦法。果然不出所料,雨原來的位置的地面已經被斬出了幾道裂痕,如果他沒有跳起的話自己的身體也可能像地面一樣被分成四等份。
“果然還是太慢了。”
鴉的刀在雨完全意想不料的死角切入,速度異常地快的刀刃泛著寒光,帶動殘影揮來的妖刀漂亮地切開了雨的左臂的一層肉。鮮血濺射出去的瞬間,雨咬緊牙關忍下痛楚,並迅速地反擊。
雨下意識的揮劍並沒有太大的意義,劍軌的軌道太容易被識穿,鴉輕鬆就彈開了雨的劍。
不過雨也只是用這招拖延時間讓自已有喘息的機會,可是鴉的下一步卻使雨不知如何招架。鴉在向著雨連續刺刀,雨感覺眼前出了一個以刀影所交織而成的刀網。近乎沒有空隙的刀網使雨認為刀影都已經化為了實體了,正當雨揮劍反擊的時候卻發現,原來高速揮刀所產生的殘影都真的是有實體的,雨的劍撞上殘影後被彈開了。
這一個空隙引來了雨空前絕後的危機,他現在可是把上半身整個空了出來。鴉見到這情況後,難道他會放過這機會的嗎
他當然是不會。
鴉的刀網歸納成一點,妖刀散發著妖異的紫氣以肉眼難以捉摸的速度刺來。這一刻雨是無力的,他萬萬都沒想到會就這樣結束。
雨這麼反問自己,眼見這樣窩囊廢的自己將要失敗,他的心底裡開始有種感情要爆發出來。
想到了剛剛竟然有一瞬間覺得要完蛋,然後放棄一切的自己感到憤怒。明明在決定回來的時候,將艾麗茜婭拋在未來的時候已經決定好,要麼救下去要麼死去。
產生放棄這念頭是最要不得的,這樣是辜負了所有幫助他來到這一步的所有人的努力。最重要是他會背叛自己一直以來的信念,這一個想法簡直是在嘲笑著雨作出的那份覺悟。
這是一場不能輸的戰鬥,這是一場不會輸的戰鬥,這是一場即使贏不了也不能輸的戰鬥。
雨將這一份覺悟深深銘刻在骨子裡,然後他開始豁出他的一切。面對敵人刺來的刀他不打算回避或者擋住,因為不管哪一個都來不及了。
那麼至少也要拼一個同歸於盡,雨帶著這一想法揮劍了,漆黑的長劍與鴉的刀在不同的軌跡上揮來。
然而鴉並沒有作出任何變化,因為他的刀肯定是會先一步刺穿雨的心臟,這是確定的事實。那麼刺死了他,雨的這一劍要躲開就簡單得多了。
可是鴉也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刀竟然刺不進去。別說雨的心藏,就連雨的防護衣也沒有突破到。這時候他發現到在衣的胸口處有一團混濁的黑色能量壁將刀尖與防護衣格開了。
“這是為了提防朱雀那技能研發出來的絕界,想不到在這情況派上用場了。”
雨的話傳到鴉的耳中時他才意識得到危險了,這次攻守逆轉了。鴉伸出空著的手打算去強行捉住雨的劍,可是塗滿蝕能的劍卻並非一般人能隨意觸碰的。
單單是接觸到外圍的能量那一瞬間鴉的盔甲已經被蒸發了,對自己的盔甲有著非一般的自信的鴉,在這一刻犯下了大錯。由於在這個魔法文明之中鴉的盔甲是近乎於無敵的免疫之鎧,所以他面對很多攻擊都會不帶一絲猶豫而接下的習慣,雨就是利用了鴉這種慣性思維來攻擊他。
終於今天鴉的盔甲被突破了,在他意識到事態不妙的時候,雨已乘勝追擊上去。劍利落地揮下,鴉的左手前臂被斬下了,半截的手臂在空中不斷地旋轉。鮮血在噴出了不到兩秒便已經止住了,痛苦的嘶叫也沒有發生,鴉只是急速後退重整旗鼓。
這一剎那間情況又一次逆轉了,原本處於守勢落入下風的雨一瞬之間便得到了很大的優勢。對方少了一隻手,肯定會變得不靈活,雨的勝就更大了。
正當雨想追擊時,鴉的刀又發生了變異。這一次刀身變成了無數的烏鴉的能量體四散開去,這樣的招式就像是之前在與下一代的鴉戰鬥時最後的那一擊一樣。
可是當時之所以會吃虧是因為那突然性,如果有一定的心理準備下得知的話,這招並非必殺的一擊。雨以高速的斬擊將鴉群逐一擊落,直到了他的劍擊已經快要飽和不能盡數擊落的時候才一躍跳離了。
鴉正是等待著這時候,他張開翅膀四節的鋼鐵之翼感覺由翅膀化為了長槍一樣向著雨無限地延伸。剛剛躲出來的雨當然有注意到,他一個側身便在翅膀之間穿過了,當他自以為安全落地的瞬間才意識到自己踩入陷阱了。
他看到了。
一條漆黑的蛇。
這肯定就是初戰時秒殺了藍雨的那條無形的蛇,只是這時雨變得能夠看見牠了。原來之前鋪天蓋地都只是為了掩蓋這一擊,被擊中心臟的話雨就要輸了。雨將劍和盾重疊企圖硬接下這一擊,可是這蛇比起外表看來威力意外地強。
衝擊力很快便把雨的雙手震開,他能夠感受到手指都被震麻痺了,劍更是因為手指無力抓緊而掉落。唯一能夠慶幸的是蛇並沒有穿過雨的心臟,而是被偏移到雨的左腹,他將雨的血肉一同咬出來,雨的身體瞬間便多出了一個孔穴。
撕骨一樣的痛楚湧上大腦,雨咬緊牙齒讓自己集中精神應待下一刻來到的攻擊。然而他的想法和身體卻不能同步,他根本沒法維持在空中擺出姿勢,而是滑稽地從半空中墜落到地面上。
幸好衝擊力並不大,沒有將雨直接撞昏,但是這樣的撞擊卻使他身上多處的傷口進一步撕裂。
雨趴在地上用手摸索理應掉落在附近的劍,在摸了一兩下的時候終於也捉住了劍,他將劍插入地面倚著它勉強站起來。
同樣鴉也在空半中調整著自己的呼吸隆重凝視住雨,他沒有了之前的輕鬆感,反而多出了一份使雨感受到無比壓力的精神威嚇。他就像盯緊了獵物的毒蛇,隨時張口將獵物吞入肚內。
而雨相對地卻像在觀望一棟高牆,那是他必須要跨越並且擊碎的高牆,為了未來。這一面牆不倒是不行的,鴉就是他人生中最高大的牆壁。
這是一場不死不休的惡戰,不存在任何正義與邪惡的觀念,只是為了生存為了未來他們必定要將對方殺死。
兩者都將對方看成了阻礙自己繼續前進的牆壁,所以餘下要做的便是使出渾身解數將牆壁擊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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